“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抖了抖手里的砍刀走到那个男人前面。
呵呵,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梁采繁勾起唇角,不但没有一般女人的尖叫或者腿软,反而很兴奋。
“磨蹭什么,快动手。”看到那个青年走到男人面前,却举着刀不动,不由催到。
“是,大哥。”那个黄毛揉揉鼻子,对准那个男人的脚就要砍下去。
啪,手上下了狠劲地黄毛青年毫无征兆地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一米外的地上,手里的刀也飞了起来,掉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裤裆中间,再往前一寸,他就断子绝孙了。
估摸着是第一次干这种行当的黄毛青年,看到那把锐利无比的砍刀时,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娘啊,儿子对不起你啊,差点让咱家断后了。
“哭屁哭,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领头的男人看到眼泪乱喷的黄毛,出口就骂,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青年。
这人居然在他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能把人踢出那么远,果然不容小觑。
“你们上,把他抓起来,砍死算我的。”领头的终于忍不住了,决定群攻,还生死勿论。
卑鄙无耻的小人。梁采繁听到那个男人说这话,狠狠鄙视了一番。
那群拿刀的一听领头的话,立马举起手里的刀朝那个男人砍去,这些人大部分都被这个男人虐过,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现在有机会,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嗯。”一声闷哼,那个男人在躲闪时,后背又中了一刀。双拳难敌四手啊,这人再怎么厉害也躲不过这么多人的群攻,而且还是一群有武器不讲道义的混蛋。
今天就做回善事吧。梁采繁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快没有力气再躲,一下子启动车子,瞬间冲动那人面前,那群小混混看到车子突然直冲过来,吓了一跳,本能地往边上跑开。
梁采繁打开副驾驶的门,喊道:“不想死就上车。”
那个男人没有一丝犹豫,立马钻进车子。
下一秒,车子绝尘而去。
“该死,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蛋,敢坏老子的事。”身后传来那个领头的男人的骂声。梁采繁看了下后视镜,露出一个鄙夷的笑。
****一群。
刹车,拉档,打方向盘,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瞬间车头掉了一百八十度。
看着那个叫嚣的男人,脚下猛踩油门。梁采繁唇角的笑刚刚旋起,车子已经如一头猛兽一般朝着那群混混冲去,没有丝毫的犹豫,马力十足。
“啊……”惨叫声传来,那个躲闪不及时的小混混头子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其他侥幸没有被车子撞到的男人们,睁大双眼,一脸心有余悸地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子,一时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只剩下风的声音。
梁采繁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打开车窗,对着那个刚刚咒骂他的男人冷冷道:“不怕死的话,你可以继续骂。”清冷的声音,轻轻的,却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居然是个女人,她是魔鬼还是疯子?
静谧,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来。
梁采繁这次没有像刚刚那样三秒钟掉头,而是慢腾腾地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而那帮挡路的男人们,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边,动作整齐划一,却没有丝毫声音。
当车子开上公路上时,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才仿佛回过神来,一双冰霜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梁采繁。
“去医院?”梁采繁握着方向盘,随口问道。
“放我下去。”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梁采繁终于回头看他一眼,鼻子浅浅嗅了一下,“伤挺重的,不去医院的话,跟我走吧。当然你要下车,我也没有意见。”
那个男人又盯着梁采繁猛看,仿佛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东西一样。
“不用看了,我们不认识。”看到那个男人那么看她,她笑着摇头。
“为什么要救我。”冰冷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激的成分。
“我无聊。”梁采繁回答的更干脆。
她的确是无聊才这样的,不然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好事呢。
这样的黑道厮杀,每天上演的多了。只有那些生活在温室里的祖国花朵,才会觉得这个社会和平而美好,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每天都在为了自己的温饱,生存而奋斗。
“无聊?”他细细咀嚼身边的女人的话,想了想仿佛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好,我跟你走。”他淡淡道,声音比之前少了一份警惕。
有些人就是这样,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就能毫无保留的相信你,跟古代的侠客一样,能让他效忠的话,恭喜你,你一辈子都不会遭到背叛这种让人心疼的事。
玛莎拉蒂在路上没有停留多久就到了九溪玫瑰园。张锦修的别墅相对别的地方还是很隐蔽的,而且这种地方安保什么的是最好的,不然那么多的亿万富翁也不敢这么安心的住在这里。
停下车,梁采繁让他下车,然后领着他进房子。
那个男人看到这个别墅时,眼睛睁了一下,但很快掩下了眸子。很沉默地跟着梁采繁进去。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张锦修语气不怎么好的说话。这房子的钥匙只有他跟梁采繁有,所以他知道一定是她回来。
说起来,他就生气,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