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昨天真实的情况,估计会吓死。
嗯,床上的梁采繁发出有些痛苦的沉吟,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脖子似乎落枕了。转一下都不行,还有被子底下的身子有些凉丝丝,似乎是,起身一看,当真是裸露的……
这是怎么回事?梁采繁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这间房间怎么发生变化了,地上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
女佣看到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吓了一跳,然后又欣喜地走上前去:“小姐,您醒啦。”
“嗯。”梁采繁捧着脑袋,她的头现在还痛着。
“小姐要早餐吗?我去准备。”女佣看到她光溜溜的样子,手上还有青紫的瘀痕,心里有些疼这孩子。先生不是挺温柔的嘛,怎么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这么粗暴。
“不用了,我没胃口。”梁采繁想摇头拒绝,没想到头刚一动就痛地要命,让她不由呼痛。
“哎,小姐我去帮你弄些药来吧。”女佣看到她喊痛,母爱瞬间泛滥,跑出去拿药。
药?落枕了能有什么药啊?梁采繁头更疼了,摸到手腕的时候,发生上面有一道道的伤痕,觉得奇怪。
这些伤那里来的?还有满室的狼藉?突然想起昨天她吃了药,眼睛瞬间张大,这些不会都是她自己折腾的吧。这韩汝九不听她的话,将她绑起来,这下活该受罪了。
“小姐药拿来了。”女佣很快就拿药过来,还热心的帮她上药。原来是祛瘀的,她的手腕现在一圈青了。
早餐的时候,梁采繁本来不想去跟韩汝九一起吃,但是想想这样也没意思,虽然她把他的房间弄的一塌糊涂,但是既然已经弄坏了,她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不听她的话的。
那个两个女人也下楼,看着梁采繁已经坐在位置上,眼神有些讥诮,尤其是看到她的手腕时,更是有点幸灾乐祸。
脑残!梁采繁心里蹦出两个字来。
韩汝九下楼的时候,精神不是很好,看到桌上坐着三个女人时,眼神不由变了变。
早餐不是什么牛奶,鸡蛋,而是传统的中式早餐,很符合这个房子的风格。
喝着米粥的梁采繁挣扎了很久,才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听那个女佣说,那个房间是韩汝九的宝贝,似乎是给他以前的爱人的,可惜两人还没结婚那个女的就死了。韩汝九这些年一直单身,就是心里还没忘记那个女的。
真看不出来,他还蛮痴情,但是他打碎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台灯,那台灯还是很早以前的,现在根本买不到。
听到梁采繁的道歉,韩汝九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挥挥手,没有说什么。
梁采繁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不是小气鬼。
因为那个药的影响,梁采繁的精神不是很好,所以也不能去张锦修那里,只能继续窝在韩汝九这里。
没想到,这个韩汝九真是个怪人,他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很多的古籍。有些甚至是孤本,想象不到这个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一天,韩汝九并没有出去,只是跟着她呆在书房里。
梁采繁看书有个习惯,喜欢坐在地板上,躲在角落里看书。心理学上说,这种是缺乏安全感,所以特别注重自我保护,就像梁采繁喜欢带厚重的黑框眼镜,这就是自我保护的一个表现。
韩汝九虽然跟她在一个房间里,但是两人谁也没有打扰,自己看自己的书,仿佛两人都在这个小小的书房有了一个自己的世界,自成一格。
梁采繁捧着《韬略》,而韩汝九手里拿着居然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那张儒雅的脸上,很淡,一点没有江湖气息。
一个平淡如水,一个清雅如风。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居然这样和谐。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也会有这个交集。
“能不能问你个问题。”看到梁采繁软软地伸了个懒腰,韩汝九手指划过书页,问道。
“呵呵,怎么说我也欠你很多东西了,回答你一个问题还是不算过分的。”梁采繁掩上那本古朴的书,唇角浅笑。
韩汝九从那张舒适的藤椅上下来,走到梁采繁的面前,也学着她盘腿坐下,“为什么一定要吃那么多******?”
梁采繁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那双水眸清亮有光,“你知道我不是瘾君子。”
韩汝九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她不是瘾君子,如果她是的话,他根本不会在这里跟她废话。世上的人两种东西最沾不得,沾了必定是要堕落地狱的。一样是毒品一样是赌博。
她既然知道最聪明的赌徒不上赌桌,那么为什么要去沾染这种会把人毁掉的毒品呢?
“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因为我的大脑很混沌,所以我想用******洗洗脑。”梁采繁笑道。
这么……诡异的答案?韩汝九皱起眉头看着眼前那个女人,脸上仿佛一直有表情,但是很难看懂那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
那么这个答案呢,是真的还是假的?看到她真诚到极点的眸光,他有些迷茫。
他一直都以谋略著称,在浙江这个地方,他向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回他居然碰到了这么个妖孽。这样子,居然比他还要道行高深的女人?
韩汝九郁闷是正常的,梁采繁从小跟着她那跟人耍了一辈子心机的太爷爷,后来又跟着诸葛老神仙,一个能看透人心的半神仙。她虽然没有学到百分之百,但是学个十之三四还是有的。还跟莫影姑姑那个仙人般的女人一起呆了那么几年,当不了什么大妖人,做做小神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