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去哪里?”豆芽第一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徐洁打开投影仪,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长教鞭,指着一块地方说道:“就是这里。这个地方叫墨脱,是西藏唯一不通公路的地区。可以说是完全与世隔绝。”
“什么!不同公路?那我们怎么去啊?”山猫也惊呼起来,这个地方从地图上看都这么大,实际上应该更大才对,没有交通工具,他们怎么到达。这可是藏区啊。
“嗯。那里的确不通公路,所以车辆把你们送到墨脱外围,剩下的路就要你们步行了。”徐洁继续保持着微笑。
“额,徐教授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狗仔觉得听到了最惨的消息。那种地方,如果没有一个熟悉地理的人,再有能力也抵抗不过大自然吧?
“当然,我明天就要回北京去。也就是说,到你们之前,你们有任何问题都能来找我。好了,你们好做功课,我会尽力提供帮助的。”
徐洁话说到这里就不再开口了,其他几个人都看着梁采繁,道:“老大,我们怎么办?”
“各自准备,明天出发。”梁采繁直接下命令,然后对着徐洁道,“徐教授,我能问你些问题吗?”
徐洁点点头,跟着她走到一边。
“徐教授,墨脱这个地方,它的危险系数是不是很高?”她问的自然是自然环境因素方面。
徐洁眉头一凝,低声却严肃地说道:“这个地方被称作‘高原孤岛’,地势南低北高,处在喜马拉雅断裂带和墨脱断裂带上,地质活动频繁,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断,加之气候潮湿多雨,国家曾投入巨资修建公路,但是修一百里便塌一百里,前后资金无数,统统没有成效。据说,是阿琼结波守护着这片最后的藏原教圣地,不让人们侵扰,也说是当时阿琼结波与莲花生大师斗法的结果,使这里高峰林立,峡谷深长,以雅鲁藏布江为界,划出一道人力难以逾越的天险。”
梁采繁那双浅淡的眸子,在她的介绍下,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墨脱,这处群山环绕,浩水长流的地方,为藏各个宗教视为圣地,佛教如是,其余宗教也如是。
这里古冰川遗迹普遍。从古冰川到现代河谷,地形从“u”形宽谷急转为深邃的“v”形谷,河流侵蚀作用非常强烈,常常形成“谷中谷”,相对高差达7000米。墨脱背靠海拔7756米的南迦巴瓦峰,侧边是海拔7151米的佳拉白垒峰,区内最低海拔750米,两谷之间有悬河、大小瀑布相连,出现了奇特壮观的峡谷落差。
墨脱全境生活着门巴、洛巴、夏尔巴、登巴等多个藏分族,他们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有独特的生产方式和风俗。由于道路崎岖,这些种族已经习惯了“上山到云间,下山到河边,说话听的见,走路得一天”的生活方式。
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里最险峻、最核心的地段,是一从白马狗熊往下长约近百公里的河段,峡谷幽深,激流咆哮,至今还无人能够通过,其艰难与危险,被称为“人类最后的秘境”。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有些疲惫。这些年,这几个七区的成员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经常做些常规训练,在这个高原地带,都感到疲惫。
“老大,这个鬼地方不通公路,为什么上面不派一架直升机过来。像我们现在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说不定,等我们到的时候,那些家伙都已经离开了。”豆芽背着大背包,脸上已经被寒风吹得通红。
“直升机目标太大,这次潜进来的人不简单,从截获的小部队中可以看出,他们带着常规武器,绝对不是一般的组织。在我们没有摸清他们的底细前,我们绝对不能冒险。”
“啊,那我们这得走多久啊?”
“路线我已经全部都向徐教授确定过了,去墨脱有好几条路线,其传统路线是米林县派区一多雄拉一拿格一汗密一马尼翁一背崩,我们的路线是从米林县派区经大渡卡、格嘎到加拉,顺江而下进入大峡谷的小道。由加拉往下进入无人区,沿江大概走三天可到达白马狗熊,我们加快速度,恐怕只需要两天就到了,徐教授跟我讲过这条路非常安全!”
队伍就在一问一答之间,朝着人类最后的秘境出发了。
刚到江边,队员们就全傻眼了,那个徐教授口中非常安全的沿江小路,原来就是悬在岩壁边,凸出岩壁不足一尺宽度,比古时候入蜀的栈道还要窄,而陡峭的岩壁笔直如被斧劈,雅鲁藏布江在脚下汹涌咆哮,声浪震天。这条悬空小路距雅江并不太高,估计也就是三五百米,掉下去在空中就算空翻数圈,都还来得及喊救命,不过要想再上来,或许好像恐怕不太容易。
狗仔艰难的咽下唾沫,哽咽道:“这就是非常安全!”
豆芽很夸张的大口呼吸着,双手按住胸口道:“我有严重的恐高症,我腿发软了。”
梁采繁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恐高症么?以前训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病症发作?”
豆芽立马将头缩了回去,结巴道:“那个……那个,我说要什么来着,我说什么了?”
行走在悬崖陡壁间,纵然是受过特别训练,众人也走得小心翼翼,毕竟下面怒江滚滚,掉下去可不是说这玩儿的。
与此同时,一座规模宏大的金色大厅里,一个十来个人的小分队正将手里的喷火细棒插入到大厅四壁,然后抬头,仰面对着这座宏伟的宫殿。领头的是一个有着火红发丝的女子,高挑健美,穿了一件英陆战迷彩,紧束的腰带让她盈盈一握的腰越发纤细。她的身边是一个高大魁梧的金发男子,健壮挺拔,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