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停下脚步。回走几步,笑道:“怎么说?”
“我师傅嗜酒如命还风流,啧啧阅女无数啊。我要是能打破他的记录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莫不是你跟他也有过一腿?”青年微笑道,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姿态。
“嗯?”女孩轻轻皱眉,第一次拿正眼看他。她还真没想到眼前的男子会这般无礼。
“别这么看我,想杀我尽管来,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青年叫嚣道。
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腾空飞起,身手不错的他竟然无法在空中保持平衡。那股力道太大,让他如同实心铅球一样摔向地面。
吾命休矣!刚发出这种感叹的青年,下一时分却又感到身上的诡异怪力却卸掉了,甚至让他有时间去调整身形。半摔半蹲的着地,青年脊背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她出手,估计他就要变酱饼了。这样一回想,还真有点心悸。
“你说你师傅是被人谋杀的?”梁桃夭问道。
“估计是吧。”蹲地上半天起不来的青年,有些吃力的回答。
“嗯。”桃夭点头,然后毫不留恋的继续往外走。既然她要找的人不在了,那么她要找的东西估计也不在了。
不甘心的青年瞥了眼她身后的诡魅女人,看不出年纪,也许34,甚至也可能是54岁,一张无欲无求不悲不恸不惊不喜的菩萨脸庞,却是一副拒人千里地神圣姿态。他忍不住多嘴问道:“你跟我师傅有瓜葛,身边就带一个女人,不怕一不小心也被人做掉?”
“你都好好活着,我怕什么呢。”女孩微笑道,转身离开。
身侧穿布鞋的女人也随之转身。
青年猛然间脸色骇然,就像第一次看到他那个师傅跟他展现《洗髓经》时的感觉。
青年发现一个很容易忽视的小细节:黑衣女人步行时始终踮起脚跟,不管前面的女孩步伐如何,她总能保持丝毫不差的相同距离。
耐心等她走远。
青年关上寺门后尝试着下山的时候踮起脚跟,结果第9分钟的时候就刺痛入骨,这还是下山,如果是上山,恐怕连5分钟都未必能坚持下去。疲倦坐在石阶上,青年怔怔出神。其实他听那个喝醉酒就喜欢胡言乱语的师傅讲过,有个神秘的故事,里面有个神秘的守护者,守护着某样神秘的东西,可是每次到关键时刻,那个疯老头师傅就不愿讲,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循循善道都不行。连醉酒都问不出所以然来,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这种事飘渺的比山海经还不现实,他也就不再追根问底的。
虽然不知道他师傅所说的守护者是何方神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桃夭的瞬间,他竟然有种她就是守护者的奇怪认知。看来中国是真的要山雨欲来,风云诡谲了。
想起桃夭身边的黑衣女子,他只能想出两个字来形容她。
妖人。
军区大院,门口画着明晃晃的黄色警戒线,两旁实枪荷弹的卫兵站得跟标枪一样笔直。那几张年轻的脸庞被风霜磨了去稚气,显得英姿飒爽。
卫兵对这辆红旗已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进去时并没有盘查,只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梁南木笑眯眯地摇了下手,然后一路前进。
三层的将军小楼,正是梁家人现在住的地方。
梁南木刚打开车门,就有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大姐。”甜甜的声音,双手张开无尾熊似的架势,直接目标就是梁采繁。
身影闪过,原本站在车门前的一大一小已经缓步朝屋里走去,而那个冲出来的女孩已经被人圈在怀里,轻压在车门前,动弹不得。
“臭木头,放手,我要抱大姐,又不是你。”甜甜的声音,带着娇嗔,还有那么一股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在这个大院里,敢这么毫无顾忌对梁南木大喊大叫的,除了程瑾洛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别闹,姐的伤还没好。”梁南木有些无奈,只是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笨木头,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看着梁采繁坚实的脚步,从容优雅,一点都看不出中了枪伤的样子,“大姐的样子,一点不像受伤了啊。”被梁南木抱着,她干脆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猫一样的慵懒。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梁南木半瞪半怒地看着懒骨头样的女人,有些薄怒。
“嘿嘿,大姐真厉害,我的偶像。”程瑾洛半仰起头,笑得跟小猫一样,唇角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格外可爱。
程瑾洛黑亮如水晶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与她对视的男孩,俊朗的脸庞映着耀眼的阳光,蜜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有一层扇形的暧昧阴影。
那双小巧娇嫩的纤纤双手如灵蛇一样妖娆的盘上他的脖颈,笑容越来越魅惑。
梁南木的身体僵硬起来,他如塑像一样呆呆地望着仰面看着他的小女人,红润的唇,散着粉嫩嫩的光泽,充满了诱惑。
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她手上的力道低下来,望着粉嫩如樱花的唇瓣,他有些本能的想撷取她的美好。
唇刚要依上甜润的樱瓣,清脆的甜笑声响起,生生破坏了那副美好的画面。
“笨木头,你又中邪了。”笑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梁南木抱着的程瑾洛。
一对上程瑾洛的笑眼,梁南木知道自己又上当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小狐狸似的坏坏狡黠,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俊朗的面容慢慢热起来,刚放开圈着他脖子的瑾洛一看,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对着他的脸,大叫:“哇,木头,你脸红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