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脱他的控制,她抬手扣住他的手腕,脚步一旋,一招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玉手纤纤猛地击中他肩窝下的软穴,那个起码一百八十斤以上的男子瞬间退了好几步。不鸣则已,一惊必然惊人!
看到身边的首席大将被击退了好几步,纳兰长生没有像一般人愤怒,而是有些玩味地笑看着他:“怎么了?”
看到那个勉强站定的男子,用揉揉肩下被击中的穴道,有些苦笑道:“刚大意了。”
虽然回来的路上,纳兰长生跟他讲了梁采繁以前的事,他没想到这个看着纤弱的女人居然还当过兵。更没想意料到的是,她居然还让他主子吃过亏。但是,他还是将她定义在杭州地下赌场那个跟黑虎一起打群架的女人。没想到,这一疏忽,居然让她钻了空子,偷袭成功。
想到这个,他目光一闪还要再战,他虽然不是武力值达到变态的高手,但是这样输给一个女人,他还是感到憋屈。
看到元方又走过来,梁采繁的眉头微微蹙起,对着一旁看戏的纳兰长生道:“我们有仇?”没仇的话,打架这种事就免了吧,她也不是暴力份子,对这种暴力事件没有特殊的爱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当然。”纳兰长生不可置否的点头,不但有仇,这梁子还大着呢。
梁采繁沉默,她还能说什么。人家都直接说跟她有仇了,难道让她求饶,先不说这样能不能让对方放过她,就算这样有效,她也不是会求饶的人。
看到梁采繁干脆抱膝靠在床背上,闭上眼睛不说话。纳兰长生制止了要上前的元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怎么,不怕我杀了你?”
“怕你就不杀我了?”依旧闭着那双水眸,梁采繁的声音说不出的讽刺。
拿着酒壶站在床边的女人,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的确。不过,你要跟我求饶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地痛快点。”她的声音柔媚,还带着一份慵懒的风情。
梁采繁猛然睁开眼,这年头有人能将杀人说地跟我爱你一样吗?
看着那个喝酒的女人。一个女人对着酒壶喝酒这么不雅的动作,竟让她做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果真是个邪物。
“害怕了?”看到梁采繁睁大的眼睛,她笑地更加妩媚。沾了酒的红唇在灯光下光泽潋滟,妖惑的脸庞带着笑意,那双眼睛却闪着嗜血的光芒。
真的遇到鬼了。梁采繁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真打算杀自己。可是,她真的没有什么记忆,难道是失忆那段时间得罪她的?
梁采繁心中极速寻思着如何下手才能最大限度伤害到这个行为举止处处羚羊挂角的女人,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那是最好,可就怕自己这条鱼死了这个女人还是毫发未伤。
“在想用什么方法先将我干掉?”似乎看透梁采繁心思的纳兰长生哈哈大笑,连笑声透着张扬。
“要杀就快点动手,我没心情跟你玩这种游戏。”梁采繁那颗向来平静如水的心终于出现了细细的裂缝。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不是那些嚣张跋扈的富家小姐,也不是那些目高于顶却胸大无脑的金丝雀,这女人即便是笑,也让人有种压迫感。
“我不杀你,梁采繁。”
象牙般的纤手轻轻摇着酒壶,纳兰长生那双嗜血的眸子慢慢淡下去,变得平淡如水,却说出一句让梁采繁觉得更加诡异的话,“我等你,猎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杀我的话,我要走了。”梁采繁从床上爬起来,她既然说不杀她,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保不齐她一会又改主意了。对付这类心思难以琢磨的女人,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我说不杀你,可没说放你。”纳兰长生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神色,就像猫抓到了老鼠却不急着下口,而是留着玩耍的眼神。
“纳兰长生,你……”梁采繁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腹黑。
“嗯,你是我的客人,我可要好好招待你。”极尽温和的微笑,然后对着元方淡淡道,“把她绑到地下室去。”
“是。”元方对着她一弯腰,然后扯起梁采繁,双手反剪住她的双臂,不给她偷袭的机会。
梁采繁挣扎了下,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个男人居然用了死力。该死,心里狠狠咒骂一句。她还是被拖到了阴森昏暗的地下室,因为不见阳光里面传来阵阵霉味,让人几乎作呕。
纳兰长生难道要把她绑在这里吗?梁采繁挣扎着不配合,“你们到底要什么?”这两个人是疯子吗?敢这么光明正大绑架一个人。
“少废力气,再吵,我不介意找人来给你打一针。”元方恶狠狠地用绳子将她绑在一把椅子上,每一圈都特别使劲,好像在报之前的一击之仇。
梁采繁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打一针是什么,是能让人全身无力的镇定剂,昏睡几天那是小意思。她紧紧咬住唇不说话,现在她还有机会逃跑,如果打了镇定剂,那她一定没有力气走出去。
五花大绑,一点都不夸张。真是要谢谢这个男人居然这么看得起她,将她绑成了一个粽子。连嘴巴也没有放过,也不知道塞在嘴里的东西有没有消过毒,这个不讲卫生的男人。下次落在她手里,她一定给他塞块抹布。
当元方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
汤臣一品的别墅区里,张锦修一脸冰冷的看着手里的资料,他已经让人查出来,纳兰长生呆在哪里。只是对方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辈,他不能硬来。现在他的别墅区里,正聚集这他的心腹,商量怎么救梁采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