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衍函制止了两人的争执,对回禀的军士说道:“将这些人暂时集中在一起,以后再说。没有朕的允许,不许随意坑杀,更不许随意动那些女人!”
进驻河阳城已经整整一天了,因为担心聚州各城也像河阳一样轻易被攻下,韩小凡担心地一整天几乎都没怎么吃饭,到下午的时候才勉强自己喝了点儿粥,但是吃过饭不久,便觉得肚子不舒服,老上厕所,现在已经虚脱地躺在□□不想动了。
攻破河阳虽然仅用了两个时辰,但是清理战后尸体以及部署下一步战役所需的时间就特别长,所以从进入河阳城到现在,韩小凡就没再见过烈衍函的人影。而她,也是被秘密保护着,不许到处乱走。
“韩姑娘。”
“干嘛?”听到门口有人叫她,韩小凡有气无力地答道。
“皇上差小的把止泻药给姑娘送来,小的方便进帐来吗?”
“可以。”
说完,一个军事便端着一碗药水进来了。“皇上嘱咐姑娘快些把这碗药喝了,肚子就不会痛了。”
“哦。”糊里糊涂的把药端起来,送到嘴边,都喝了一大半了,突然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皇上怎么知道我拉肚子?”
“回姑娘的话,不止是姑娘肚子不舒服,军营里的所有将士、马匹都有同样的症状。”
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泻药!这是韩小凡唯一想到的。但是烈衍函何等细心的人,能进厨房的,都是信得过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水里下药了。河阳城内有一条内城的护城河,煮饭所用的水源就是依靠着这条河,如今所有的军士都拉肚子,这是否说明是向御天的人干的?
“大家是多久开始拉肚子的?”
“午饭前已经有人肚子疼了,但没引起将军们的重视,可是下午过后全军的将士甚至是马匹都开始拉肚子,皇上这才命小的把止泻药给姑娘送来。”
那就没错了!将士们从上午就开始拉肚子,那说明事先就有人在这河里投了泻药,或者是这条河本就是下游,有人故意从上游投了泻药,那是不是表示向哥哥也许是故意把这座城池输给烈衍函的呢?
营帐里,烈衍函火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坐在营帐两侧的将领则全都拖拉着脑袋,眼睛直视地面,大气都不敢出,唯有令狐平一脸担心地看着烈衍函。
“把他拉下去,腰斩!朕要让全军将士明白,谁要在大战中犯了错就和他的下场一样!”
听到如此残酷的刑罚,跪在地上的人并没有替自己求情,坐在两旁的将领冷汗直冒,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跪在地上的人求情,唯有令狐平跪在了地上。
“皇上,您知道老陈这么多年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的,这次的事件完全是向御天这个狗杂种从中使坏,老陈分明严格验过每一道菜里是否有毒,可是泻药不是毒药,银针根本无法验出,您这样对老陈,不是让全军的将士心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