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好的世界开始出现,无论年老或年轻,我始终感觉到,黑夜里,一座山,阳台上一个沉默的女性。月光下略有起伏的一条白色的路,从我怀着眷念的躯体里夺走了恐惧的心。”
“山谷里吠叫的狗,滚滚远去的人心,你们始终是我最甜蜜的幻想和梦境。啊,尽管你们撒谎,尽管你们骗得我好不伤心。”
黑夜里,山谷里,一只斑点狗,激情的嚎叫着。
“啊,我愿为你的心插上一刀。”
“啊,我愿吻你的唇咬上一口。”
噼里啪啦~哐当~哐当枪~
“妮塔酿的斑点狗就知道破坏老子的意境!好好的一首诗被你‘抢建’的不成样子。你除了流哈拉撒子、流氓,你还会啥?要不是现在窝爷我虎落平原被狗欺,勉强认你当大哥一个月,我非得问候你八辈祖宗,还有你那个不知——。“
窝窝头正说的激情,不料斑点狗的大狗头又伸了过去,哈撒子直流,逼得窝窝头瞬间没有气势,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嘴里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胡乱瞅着。
”啪—“
窝窝头朝自己脸上一拍,一只蚊子就此壮烈的死去。
”啪—“
又一只文字壮烈的死去。
”啪啪啪——“
一阵扇脸声响起。
”你个杂馅馒头再打,我吃你八辈祖宗!就算挖祖坟也在所不辞!”
原来,窝窝头虽然在打自己的脸。但是现实生活中呈现出的一幅画面却是,一只狗用狗爪子不断地扇自己的狗脸。
画面好不怪异!
因为它们被逼无奈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蚊子营。
蚊子多了忍不住打脸。
斑点狗和窝窝头沉默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困意来了,也许不想相互之间吵架了,也许它们俩想通了。
孔明叹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
后人有诗叹曰:“谷口风狂烈焰飘,何期骤雨降青霄。武侯妙计如能就,安得山河属晋朝!”
狗与窝头虽不为人,一个圆毛动物,皮包骨头;一个面粉做成的面疙瘩,大话连篇,而且同属一个肉体。但是,它们行事的风格以及为‘自我’的处事态度,我们不得不赞而叹之。
”妮塔,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你在哪啊,我们不玩躲猫猫了,我认输了还不成吗,你快出来。“一道身影随着声音前进,无意中向斑点狗和窝窝头靠近。
“听声音,阴阳之气,一个稚嫩孩童,男性,不超过8岁。而且正是人类俗称‘八岁八掉狗牙’的年龄段。”斑点狗立即下了结论。
窝窝头鄙夷了一眼斑点狗,嘲笑道:”还阴阳之气,你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什么时候改掉你的阴阳之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瞬间,斑点狗老脸通红。很显然,窝窝头已经知晓了它的隐秘之事。
又陷入沉默。
”妮塔,快出来,别吓我了,我害怕,我怕没法和伯母交代,怕伯母打我屁股。“
“噗~啊哈哈哈哈~小屁屁~小屁屁~”
窝窝头与斑点狗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一只狗挥舞着两只前爪,摇着头,流着眼泪。
怎说不得一幅美景!
蚊子营,某片飞草堆里。
“狗蛋,听见了吗,是那只秃毛狗的叫声。”
“嗯,我听见了,大狗。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怎么做?去捉狗啊!”大狗给了狗蛋一脑瓜子,继续说道:“别以为有了香水味,就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你还是狗蛋一个。你看咱村的‘胖大海花菇’怎么样?要不我给你说说煤?”
这狗蛋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浑身直啰嗦,起了满满一层鸡皮疙瘩,连忙说道:“别,大狗哥,你快说我要怎么做。还有,这个比黄花大闺女还黄花大闺女的女孩怎么办?”
狗蛋可是对胖大海花菇有深刻的、抹也抹不掉的记忆:小时候的狗蛋贪玩,经常和胖大海花菇一起掏鸟蛋。有一次,胖大海花菇上树掏鸟蛋,一脚没有踩好,从树上摔了下来。狗蛋想也不想跃身往地上一趴,就想接住胖大海花菇,意在占点便宜,因为胖大海花菇是头朝地向下摔的。谁曾想胖大海花菇手刚一触地,狗蛋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暂且不管是否有重力的因素在内,单是这一压之下,狗蛋就丢了半条命。从此发誓,不再相见胖大海花菇。
比黄花大闺女还黄花大闺女的女孩,是大狗给她下的定义,大狗就感觉这个女孩,美呆了,酷毙了,漂亮的没法比喻了。所以,才有了“比黄花大闺女还黄花大闺女的女孩”这个形容词。也是,大狗本就是村里的小流氓,文化程度不高。
大狗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眉头紧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他只是一个小村庄里的地痞流氓,但是很多大道理他还是懂得。比如:哪个院子的车不能偷,哪家的姑娘不能碰。
显然,眼前的这个姑娘碰不得。
大狗眉毛一拧,牙一咬,想似做出了决定:“狗蛋,这个女人我们碰不得。先放着,让她自己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