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今日都要送您上路,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原以为东瑀睲会恼羞成怒,谁知他只是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季红尘,似惋惜又似痛恨……
就在季红尘想再次开口激怒东瑀睲时,东瑀睲终于开口了:
“你若嫁我为妃,我可以在老祖宗面前美言几句,留你一命。”
季红尘先是一愣,随即嗤笑道:“你是蠢得多丧心病狂,才能提出这种要求?今天没吃药?”
“魏家人已经去了安秦,季家和安秦都完了,只要你做真的妃子,朕可许你荣华富贵。”
抬眼,东瑀睲如同恩赐般鄙夷又高傲地宣布道:“是死是活,单凭你的一念之间。”
在御书房门口正要进门的玄衣男子一顿,狭长的眼眸中猩红闪现,如同杀红眼的上古凶兽!
随即,男子笑得妖孽万千,语气却完全是阴恻恻的警告:“在本君面前调戏本君的娘子,果然是活够了?”
神识威压席卷而来,若非东瑀睲及时扶住龙按稳住身形,只怕瞬间就要帅哥大马趴!
饶是如此,东瑀睲龙按周围也狠狠下陷十公分,明显是被神识压迫地狠了。
咬牙顶着高压站稳,东瑀睲狼狈质问道:“你是何人?”
北堂祀走向季红尘的步伐一顿,施舍般给东瑀睲小半轻蔑的侧脸,漂亮的唇吐出恶毒的字眼:
“是你高攀不起的人。”
“你……!”
不再看东瑀睲,北堂祀惩罚般狠狠亲了季红尘一口,“结界已成,尘娘,该动手了。”
说着,北堂祀快速退开身子,看着季红尘笑得好不欠扁。
季红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从储物戒中掏出古朴的祭神剑,抽出祭神剑的瞬间,银色剑光瞬间扫灭大半烛光。
昏暗的烛光下银色剑光流转,森然杀机骤现!
季红尘居然一出手就是大杀招,有关于魏家的消息在前,不管真假,季红尘都必须赶紧回去,因为——她终于知道这几天胸口闷闷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魏家该死,而东瑀睲……更该死!
银色灵力催动剑法,杀气森然的祭神剑银光暴涨三米,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肆虐整个帝宫,只听‘噼里啪啦’一顿乱响,整个御书房里分分钟变成垃圾场,怎一句凄惨了得?!
脚下‘无影步’运起,等东瑀睲反应过来的时候,银色剑光已经到了身前,冰冷的杀气袭身,东瑀睲瞬间汗毛倒竖,汗湿重衣!
东瑀睲匆匆抽出双锏架住凶狠一剑,虽不至于受伤,却衣衫褴褛狼狈的很。
看清东瑀睲手中的兵器,季红尘一边出招一边讽刺挖苦道:“都说用双锏的是君子,东瑀睲,你手里的锏倒是同你整个人一样,似是而非啊!”
其实东瑀睲手中的兵器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双锏,那双锏不仅开了刃,上面更是倒刺密布,若是与身体接触,绝对会被剜下厚厚一层肉!
季红尘这句‘似是而非’简直赤裸裸地指出东瑀睲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