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把这件事跟招兮说了,她的反应是这样的。
“什么?倪茸茸,我真是高看你了,你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招兮双手叉腰,先是惊讶,后来气愤,我看她就差扑过来揍我一顿了。
我正巧喝水,听到她这么说,气管很幸运地被呛到了,我连连咳嗽,吐个字的空隙也没有,脸瞬间憋得通红,招兮走过来慢拍我的背,小心替我顺气,嘴里还不忘唠叨我:“好好的喝口水你也能呛到,你看你眼泪都咳出来了!”
我边咳便笑,喉咙好痒,我只能止不住地咳嗽,过了好一会,才稍稍好点。这时招兮走到沙发上坐下,说:“既然这事你都答应人家了,我也不能不让你去,只一点,要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必须得告诉我。”招兮双目圆睁,举起右手,五指摊开,渐渐收紧,握成拳状,一字一顿地说:“否则,嘿嘿嘿嘿……”
我大感来势不妙,赶忙求饶:“是,是,一定不敢有瞒您的,您就高抬贵手吧。别尽吓唬人!”
半夜躺在□□难以入眠,想着从明天晚上开始便要住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陌生的房间入睡,我就焦躁到不行。从小到大,我只有在自己的□□才能睡得安稳,认床认得严重。以后这段日子还不知道能睡几个美美的觉呢,今天晚上我必须得好好的睡,好好睡……
第二天上班我顶着二个无敌熊猫眼,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有好几次何睿天跟我讲事情我都走神了。何睿天习惯性的一声吼,又把我的神智给拉了回来,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口气不佳地赶我走:“你去把cherry叫来,好好休息一下再工作。”
额!这算是默许我消极怠工吗?这老板当得真是太不称职了,这要是让其他员工看到了,岂不是都依样学样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跑去茶水间泡了一大杯咖啡灌下,勉强提了点神,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我和招兮刚走到楼下,一辆车便缓缓在我俩面前停住,老池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走到我俩面前,面带微笑地说:“倪小姐,王小姐,二位好。我们这就去拿行李吧!”最后一句显然是对我说的,他又说:“许总已经在车里候着了。”
我没觉得诧异,毕竟这是他的车,他的司机,他不在里面才奇怪呢。招兮走过去坐到副驾驶位,我不甘愿但只得进了后座,许藏言果然坐在一侧,正聚精会神地看报纸,招兮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许藏言面带春风地应了声,说:“茸茸暂且先借我用一下,不久就还你。”招兮一副了然的神情,居然还朝我们伸了个OK的手势,没把我给当场气死。什么“借”啊“还”的,当我是东西还是物件啊,偏生他们俩还一副颇有默契的样子,全然不把我这个当事人的小情绪放在眼里,各自做各的事,都把我晾在一边,我心里直哼哼,也懒得和他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