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来爬去,我不耐烦地赶走这个打扰我好梦的家伙,不一会儿它又顽强地回来了。
耳边模模糊糊地有个声音吃吃地笑,脑清随即清醒,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我警觉地睁开眼,果不其然,许藏言正心情无比愉悦地坐在床头看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光看他的表情我就猜得到他一点也不觉得一大早出现在一个异性的房间里有多么突兀。
我纠结,眉头扭成一团,“许总,您能不能别老是这样出现在别人房间吓人,好不好?”
“好!”今天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好说话,我愕然。
他随意交待了几句话,无非就是早餐备好了,冰箱里有吃的之类的话,我脸红红地点点头,然后他就去上班了。
洗漱的时候,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没睡好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对劲,我总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磕得不舒服。我扬起手一看,顿时愣在当场,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中的一些记忆瞬间涌了出来。
“我那不是在做梦吗?怎么成真的了?”我盯着无名指上这可价值不菲的钻戒,恍惚听到许藏言问我‘给你戴上好吗’。
“啊啊啊!”我拼命地揉自己的脑袋,可是脑袋里的记忆只剩下一些模糊且不完整的片段。许藏言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怎么都不事先打声招呼?
我脑袋一热,使劲把戒指掰了下来。不想戴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我要是弄丢了,这辈子我估计都还不起,只能把自己卖给许藏言还债。我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重重地叹了口气。
戒指的事很快被我抛诸脑后,倒是吃早餐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在这里白吃白住的感觉,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以示补偿,好歹补贴点伙食费以表示自己也不是来吃白食的。
额,脑袋里自动迅速闪过许藏言鄙视的眼神,这个估计行不通,这种事向来都是他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根本没选择的余地。
虽然如此,也不代表我会认命。如今我俩单独出来住,家里没了李婶和晓月,打理日常事务落了空。我今天才发现房子大了也不好,打扫起来真就不是一点点的累,明明就只有个人住,可是每个地方都要做清洁,一整天下来,我竟恍惚有种成了家庭主妇的感觉,不要,不要,我以后绝对不要成为家庭主妇。这种强烈的愿望一直在我脑海盘旋,直到许藏言下班回来。
许藏言盯着满桌子的菜,然后再看了看我,略有些诧异地说:“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我肯定地说,这些都是做的你爱吃的啊,你还想怎样。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你还蛮有觉悟的!”他是笑着说的,可是我一点也没发现他是在夸奖我。
我一脸怨气地埋头吃饭。
“戒指呢?”许藏言好好的,忽然莫名其妙地黑了脸。
“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藏言恨恨地一把抓我的手,厉声:“我问你手上的戒指哪里去了?”
我被他略显粗暴的样子吓到,小声说:“那个……那个我看它好像很贵的样子,就放抽屉里了。”
“你……”他气急,脸色发青。
“哎呀,我是怕弄丢,到时候我赔不起。再说啦,就算是只是做给别人看,好像也太过了些,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要不您给退回去吧?”我本来是抢他的话以防他又数落我,可我话一说完,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