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简单地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先是换了一套较为正式的OL裙装;然后按照招兮以前教我的步骤,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文件之类的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坐在沙发上小憩的时候,想起来那次何睿天落在这里的西装我一直没有拿回去给他。上次许藏言来这里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西装,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我见状立马识趣地把西装外套收了起来,放在了不显眼的地方。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把这个拿给何睿天,这又不能拜托别人,这难免会让人有所误会。
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何睿天那晚的疯狂行为,可如今如此多事情杂糅在一起,反而让它更加尖锐而深刻地存在着。
脑袋里很乱,很多很多曾经发生在这间公寓或欢乐或愉悦的画面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招兮野蛮调皮的大笑声,还有许藏言曾经在这里的气息。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一个人这样孤零零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工作和生活都毫无着落。
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饿醒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我随便给自己做了碗面。刚吃完,就有电话打进来,是汪总的秘书。
“倪小姐,您在哪儿呢?我们汪总安排我来借您!”声音礼貌客气。
“哦,不,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替我谢谢你们汪总。”我慌忙拒绝。这些老总们怎么都喜欢来这套,自己的车多得没出使了不成。
秘书又是一番客套话,说什么难以像汪总交代。我坚持不要他开车来接,秘书也没办法,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貌似听到了几声耳语,随后秘书就说我们如约在会所见面。我欣喜不已,连连应允。
电话一挂,我不禁为自己坚守底线的英勇作风赞了一把。仔细又想想,怎么每次想要拒绝许藏言时,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呢;就算成功拒绝了,最后还是会被他扳回来。看来我真的仔细检讨检讨自己了,不能因为他长得比较帅,就给特别待遇,是吧?
去那家会所的时候,服务员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原来汪总已经订了一间包厢。我居然没想到,像这种会所,如果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里能订得到哦。只不过才几天没工作,我竟连这茬都忘了。
我一个人独坐在包厢好久,一个多小时后之后,汪总带着秘书终于来了。我忙起身相迎,热情打招呼。汪总立马笑眯眯地一把握住我向他伸过去的手,我心下一紧,心里犹疑了一会儿,也没敢立马把手收回来。
坐定后,我随即转入正题,拿出我带来的合同,摊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谁知汪总,大手一挥,摆摆手说:“倪小姐,别这么着急嘛。我们先喝喝看这里上好的葡萄酒,可是这里的私藏哦,来来来!”汪总随手一挥,外面立马有人送来了葡萄酒,还有一些精致的甜点。晶莹剔透的液体倒入高脚杯中,汪总笑意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