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她是顾辰奕所为,只会挑起她对大楚的仇恨,对我们并没有好处,而且她也并不知道顾辰奕的真实身份,到时她觉得是顾辰奕害死了她的哥哥,你是他的妹妹,她找你报仇怎么办?你若是再出事又怎么办?”
“但这能瞒的了吗?他不是别人,是邪茨的王啊!若不是顾辰奕偷袭,他不会死的!再说,也很少有王会战死沙场,你觉得我们说出来馨雅会相信吗?”一提到卓珣的死,我就悲愤难当,完全忘了上官钰会吃醋,就这么一连串的问了出来。果然,他的眼眸一暗,冷冷的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替卓珣心痛吗?”
我一怔,意识到他生气了,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怕馨雅会不相信。”
他看着我惊慌解释的样子,面色好了几分,只是仍然有些不悦,“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如今她在庆承宫,就这么大点地方,而且她身份特殊,我又不宠她,她更不可能随便乱走。见的人少,得到的消息也少,若不是她实在打听不到,也不会来找你,只要我们口径一致,她多问几次,由不得她不信!”
上官钰神情凛冽的说出这番思虑已久的话,我却惊怔的呆在那里,怔怔的望着他。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绝情无情的话,虽然是对一个他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已经为他毁了一生的幸福,他可以不宠她,不爱她,但起码的可怜应该可以给一些吧。
“月儿,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上官钰拍了拍我的脸,淡声问道。我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那就好,明天我去跟父皇禀报一下,看看我们怎么套词。”
我仲怔的没有做声,他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抱着我就压到了我的身上,伸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身上一重,猛地反应过来,急忙扣住他的手,急道:“不可以,孩子才两个月。”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绝对不行,因为怀孕才两个月胎儿并不牢靠,而且我曾经小产过一次,如果他勉强我,很有可能导致再次流产。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手下一顿,松开我的衣服,将我扔在一边,只是脸色越发难看。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而且我又正值非常时期,不能用彼此间的亲密化解这场危机,所以两项相加,他更加不悦。
他不做声的躺在我的旁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下的敲击着我的耳膜,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坏到极点。我喘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撑起半个身子,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开口唤了一声,“钰。”
他根本不理我,将头撇向另一边,仿佛当我不存在。我知道他是气极了,刚才我是过多的关心了一点卓珣的事情,可是要我放下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放的下的,总得慢慢来,可他似乎并不等得到让我慢慢放下,只要我多问一句关于卓珣的话,他就会跳脚。
我平了平心气,无奈缓了口气,算了,他这样做,也是说明在意我,不然我对谁上心,他根本可以无动于衷。想到他心里只有我,我调整了一下情绪,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他赌气的脸扳了过来,与他四目相接。他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目光冷然。我心中一痛,俯下身,盖住他的眼睛,主动吻上他的唇。原本只想碰一下即离开,看看他是否有抵触情绪,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没想到我的唇刚刚触到他的,他忽然猿臂一伸,直接将我勾进怀里,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上,激烈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我的脸上。我惊呼一声,心里怦怦直跳,他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钰。”我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他紧紧的抱住我,整个身体紧密的贴合在我的身上,并不睬我,而是沿着我的脸颊,一路吻到耳垂,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在我耳边流连,说出的话却是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你是我的,知道吗?只是我的!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你最好不要再把他放在心里,否则即使是死人,我也让他死的不安宁!”
“钰……”他的话缓缓的灌入我的耳朵,我惊得浑身一颤,僵硬的转过视线看向他。他目光冰冷无情,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仿佛我若是敢背叛他,我也不会得到好下场。
我的心顿时沉到谷底,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慢慢垂下眼帘,用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冷冷的点了下头,重新凑到我的脖颈,我感受着他火热的亲吻,心却慢慢冰凉。上官钰,我该怎么办,你这么在乎曾经我跟卓珣相处的那段时间,即使我下定决定放下他,还是让你担心,我该怎么消除你的这个心病?
翌日,阳光普照大地,我却是困得眼睛睁也睁不开。他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觉,虽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却是不停的与我亲吻,吻的我晕头转向,整个人处于半窒息半迷糊的状态。亏他刚才还神清气爽的爬起来,有心帮我盖好毯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了我许久。才定定的跟我说了一句,“昨晚我说的那些,绝对没有虚言,你最好相信,不然……”
他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避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床内。他站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弯下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犹豫了一瞬才说道:“你不要生气,我那样说,只是因为……太在乎你。”我浑身一震,转过头去看他,他已经站起身,直接避开我的视线,转身出门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之后的几天,他闭口不谈那天的话,只是每天晚上都会主动亲我,我不愿他的示好遇到冷待,都会回应他。也许是我的回应让他感到放心,抑或是当他亲口告诉我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听不得我问到任何关于卓珣的事,还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放下卓珣,全心全意的待他,我们的关系改善了许多。他不再因为我听到卓珣的事偶尔失神暴跳如雷,也不在别人谈到卓珣时看我的脸色,我们的关系看似已经恢复到了卓珣没有出现的日子,这让我终于感到心隐隐的放下了。
几日后,馨雅又来探望我了,当时我正在床上看书,听到红儿的禀报眼皮一跳。我知道她是来问我打探的结果了,我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心中有些不安,又不便表露在脸上,只好故作镇定的看着她进门,笑着打招呼,“你来了。”
“姐姐今天好些了吗?”她微笑着回应我,一身紧身的天蓝色水襦裙衫随着她的走动仿佛清澈的泉水,涓涓流动,将她苗条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我下意识的就看了一下自己因为怀孕而微显发胖的身材,尔后示意红儿给她搬个凳子,点点头回答道:“已经好多了,马上就可以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