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神弓一旦降世,耶律喜隐便有天大的胆子也得束手就擒!我相信这张神弓就在寺内,无欢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文殊奴面露恳切之色,望着无欢说。
无欢热血沸腾起来,心中瞬间也做了一个决断。耶律喜隐狼子野心,文殊奴与自己义气相投,况且皇后萧绰貌美无双,对自己更是青睐有加。十八日的光景,能顺利找到神弓铲除老畜生,即便是死了,也算没了遗憾。
“兄弟,你放心吧,你我既然已结拜,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不知道神弓在哪里,回头我去找方丈和主持,一定想办法问出神弓的下落来!”
文殊奴面露喜色,重又举起酒坛道:“无欢哥哥,我敬你!”
无欢赶忙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昨晚喝的酒还没过劲呢,头到现在还晕!”
文殊奴哈哈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喝点就怕什么?今日我高兴,咱们必须一醉方休!”
无欢勉强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屋中的三女,笑嘻嘻道:“兄弟,你不知道,我房中还有三个娇滴滴的美女呢……”
“哦?”文殊奴顿时来了兴致,“兄长为何不叫她们过来一起喝酒?”
无欢急忙摆手:“那三个丫头十分腼腆,不敢出来见人的。”
但文殊奴却来了兴致,抬手唤过一名侍卫来,吩咐道:“你速去无欢哥哥的僧房,把三位美女请到这里来!”
那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小跑着越过寺院大墙,找歆月她们去了。
无欢苦笑,捧起酒坛慢慢喝起来,但愿此事不要牵连到这三个丫头身上,否则小僧寝食难安。
时间不大,那侍卫果然领着三个山女来到后山。
三女依次越过围墙,诧异地看着文殊奴和那些翰鲁朵侍卫们。歆月与沁芳见到菩雅,立即露出笑容,搂抱着谈笑起来。唯独郭淑芳面沉似水,狠狠瞪了无欢一眼,斥责道:“你昨晚跑哪去了?害我们三个等了你一夜!”
此话一出,周围的侍卫们立刻集体嘘了一声,目光复杂地瞅着郭淑芳。
无欢扑哧一笑,道:“你们不睡觉等我做什么?”
郭淑芳自知失言,急忙更正道:“我们不是担心你么?等了一夜你也不回来,白天也不见你,我们都还饿着肚子呢!”
文殊奴却是惊讶不已:“你可是郭袭大人的女儿?我认得你!”
郭淑芳瞥了文殊奴一眼,神态安详下来,飘飘万福道:“梁王殿下,谢谢您还记得我。”
文殊奴问道:“你为何会在擒龙寺中?为何又与我兄长混在了一起?”
郭淑芳脸上一红,没有吭声,此番随孟亭江去南朝祭祖,根本无人知道,是她自己执意所为,如果让梁王知道了,恐怕会连累自己的爹爹郭袭,闹个私通南朝的罪名可就麻烦了。
无欢察言观色,便知她心中所想了,笑嘻嘻道:“这个郭大小姐听闻小僧佛法高深,特地来找我问禅的。我们经常私下里幽会,交情很深的!郭小姐,你说小僧说得对不对啊?”
郭淑芳不说话,狠狠白了他一眼,抓起旁边石桌上的食物便吃。
文殊奴也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瞄了无欢一眼,脸上笑容更浓了。
接下来众人吃喝起来,无欢与文殊奴推杯换盏,逸兴横飞,郭淑芳与菩雅等人在一旁陪着,也不搭话,只是看着两个人大说大笑,都觉得这二人和尚不像和尚,太子不像太子,宛如市井俗人一般。
吃饱喝足后,文殊奴晃晃悠悠站起来,搂住无欢肩头告辞:“兄长,我不行了,得回去睡觉了。母后也在寺中呢,我不敢太过放肆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着他看了看郭淑芳三人,又压低了声音道,“兄长,你好福气哦,有这么漂亮的三个小妞陪着……”
无欢讪笑起来:“兄弟说得哪里话?小僧是纯洁的!她们在我房里是讨论佛法的,你不要想歪了!”
文殊奴摆了摆手朝大墙那边走,菩雅首先爬上木梯,众侍卫围拢过来,扶着文殊奴也爬了上去。文殊奴骑在墙头,目光却落在了歆月脸上,对无欢道:“兄长,这个歆月小姑娘不错,我很喜欢!”
歆月被他说得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做声。
无欢叫道:“兄弟你喜欢便送给你了!”
但文殊奴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兄弟我先走了!”
说罢跳下了墙头,只听墙那边立即传来一片惊呼,菩雅在里面叫道:“梁王,你没事吧?”
无欢哈哈大笑,肯定是文殊奴摔了一跤,这酒喝得确实不少。
“走吧,咱们回房讨论佛法去!”无欢说,趔趄着脚步往墙那边走。
郭淑芳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扶着木梯向上爬。无欢瞅着她圆溜溜地屁股,忽然想起自己师父明书道人的话,酒意涌上脑子,不禁嘀咕出声来:“脸圆屁股大,一准能生儿子,哈哈,不错不错!”
郭淑芳从上面虎视无欢:“小和尚,你说什么?”
无欢嘿嘿一笑:“小僧说的是佛语,你听不懂!”
郭淑芳怒道:“死贼秃!满脑子龌.蹉思想,***不堪,真是佛门败类!”
无欢也爬上梯子,抬头看着郭淑芳道:“臭婆娘,你说谁?”
“我说你!”郭淑芳还嘴。
无欢怒道:“你再说,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郭淑芳登时大怒,伸腿便把无欢在梯子上蹬了下去。摔得无欢哎呦一声,半天没爬起来。
“无欢哥哥,你没事吧?”歆月和沁芳赶忙过来搀扶起他。
“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小娘们太她妈狠了!”无欢揉着脑袋说。
郭淑芳骑在墙头上冲无欢冷笑:“你看你哪还有点佛门弟子的模样,不但破了肉戒、酒戒,更是满脑子的下流思想和言语,擒龙寺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莫大的耻辱!”
无欢气得哇哇叫起来,指着郭淑芳道:“小僧破肉戒酒戒是万不得已!我哪里下流了?”
“好了无欢,别吵了,咱们赶紧回房吧,晚上天冷,别冻坏了!”沁芳温声说,扶着梯子往上爬去。
无欢愤愤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爬上梯子到了院墙里面。扭头一看,郭淑芳仍在那里朝自己丢白眼。
“你别看我,小心我扒光你的衣服!”
郭淑芳冷冷一笑:“有贼心没贼胆!耶律喜隐贵为宋王,你敢动他一根汗毛么?”
无欢凛然道:“你怎知我不敢?”
郭淑芳道:“别以为有梁王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耶律喜隐在朝中党羽甚多,如果不仔细筹划,只怕到时候会适得其反,天下大乱。你们两个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
无欢怒不可遏,斩钉截铁道:“臭丫头你听着,我无欢向来说话算话!耶律喜隐又不是天王老子,我将来必定会杀了他!”
“如果你杀不了他呢?”郭淑芳似笑非笑着问。
“如果我杀不了他,就让你当马骑,任你呼来喝去!”
郭淑芳笑起来:“这个赌注好,我喜欢!”
无欢却又叉着腰道:“如果我杀了耶律喜隐,你又怎样?”
郭淑芳眨了下眼睛,反问道:“你说要我怎样?”
无欢嘿嘿一笑:“如果我杀了耶律喜隐,到时候你当小僧的马,我天天骑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