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现在的我,果然还是无法放下,放下你的笑,放下你的音,放下有你的曾经。
曾经,终归只是曾经,回不来的,也终归是到不了的那一道独一的坎。年少时的无知、轻狂、骄傲和倔强,在心里那一处柔软的角落里,在那一处刻苦铭心的伤疤里沉睡着,再无人能去触碰,惊动它们。可是当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一切,真的已经忘记你的时候,我竟然会是释然的。我知道,我能忘记。当初在懵懂的爱情里,摸爬滚打,即使身带伤疤,却还是倔强地以为,笑过,哭过,就过了,就……不疼了。只是你,我……舍不得……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经遗忘?
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地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还是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忽然间哼唱出这首歌,这首曾经有一段时间,不长,在那时候,你几乎是每天唱着,给我听,我好像又听见你在每每哼唱完,便会落于我耳根里的话,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翅翅膀。羽,如果有一天我们中任何一个走丢了,就为对方送上叶子吧,收到对方的叶子,记得插上这双翅膀,回到他身边,好吗?”
然后,你没有等我回答,你闭上了眼睛,你洗着鼻涕走开了,然后,我总会不明白地皱了皱眉头,我好像每次都能看见你哭,只是下一秒,你那无人能超越的笑容,却又挂在了脸上,我依然只是习惯地,你笑,我也笑,你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好像能剖开我的内心,一步步地窥探我,而我,就这样,敞开着自己,任你解剖,只是我始终无法进入你,始终无法知道,宣儿,你到低在想什么,你所顾虑的又是什么。
那一天,时间很仓促,过得很漫长,我只没有知觉地做着他们要我做的一切,就像梦一样,办完某人的生日派对,随即又是我与那人的婚礼,然后,是你站在路中央,红着眼睛,摇着脑袋,眼泪啪啪落下来,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碎落。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那样的悲伤,那样的沉痛,那样的……绝望。你说,为什么?
多年……间,我每个星期都会带上许多的叶子,不同的品种,不同的形状,不同的颜色。只为有一天,就像你说的,能有那么一片,让你插上背脊,回到我身边。
那双眼睛很像你,是大大的桃花眼,水灵灵地看着我,和你一样的爱笑,高兴着笑,委屈着笑,别扭着笑,还有……哭着笑:“名字,就叫白小轩吧。”
我听见含蕾说,要带着那孩子去办户口,别让酒醒后的我,后悔了如此好听的名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