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睁开眼睛醒来,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所有,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一直守着她。
接着,这个男人告诉她一个戏院里常演的爱情故事,他说自己叫阡陌、她叫小鹿,他们来自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他还说他们彼此相爱,发誓要厮守终生,无奈两家却是水火不容的世仇,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私奔。
谁知,客栈大火,他们遇险,醒来后,她就忘了所有,包括他。
从一开始,战青云就将信将疑,可是偏偏她又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说谎。
跟着,他们就在一起过了整整三年,期间,他们游览名山大川,四处漂泊,四海为家,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
怀疑,虽然一直没断过,但是当初的戒备,早已烟消云散了。
她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绝对没有恶意,但同时,她也深信他们的身世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疼,疼就说啊!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扯下来喂鱼!”战青云手中力道又重了一份。
“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实你是我们家的童养媳,因为我娘要我纳妾,你不肯,所以拉着我逃走的!”
“还不肯说实话,好,那我们继续——”
唐允说谎,信手拈来,这一点,战青云早已见怪不怪。
夜深人静的江边,两人继续着虐与被虐的游戏。
正当唐允快要顶不住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巨大浪头从天而降,狠狠地拍在崖石上,碎裂的白色泡沫纷纷扬扬地喷洒了半空,如同一场暴雨,将两人淋了个浑身湿透。
九月的深秋,江水的温度,沁凉如冰,打湿的身体顿时失了不少温度。
唐允立刻从战青云身下爬出,将,浑身湿透的战青云裹进怀中:“没事吧?早和你说了,不要对自己的夫君这么凶,会遭天谴的!”
唐允保得很紧,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空隙,他的本意只是像从前一样,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怕她着凉而已。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战青云已经不是没前没后的十三岁的年纪了,现在的她,拥有成熟女人该有的玲珑有致。
这副隐藏在深蓝长裙中的身体,修长,紧致,柔软,充满了弹性。
这是一具可以让每个男人为之疯狂的身躯。
很快,唐允就发现了这一点,三年的相处,当初干瘦的少女一点一点在自己的视线下变成了一个散发着成熟风情的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单纯简单的爱已经渐渐掺进了欲望、占有。
江滩上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纷纷在唐允的耳边叫嚣,催促着他内心潜藏的欲望。
微白的小脸泛起红潮,在迷离的星辰下,泛着一层粉色的光晕。
恼羞引得暴力再起,战青云挥起拳:“你这个——”
“丫头,我想吻你。”
唐允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用的询问语气,他只是在通知。
说罢,扣住战青云不安的手腕,别在腰后,低首,狂肆地将舌尖侵入她的嘴里。
唇舌相缠,抵死缠绵!
战青云睁着眼睛,看着异于往常的男人,脑子一片混乱。
以前,他也总喜欢吻她,偷袭或是强迫,可总是浅尝辄止,他总摸着她的发丝,邪笑着说——快点长大!
可是现在怎么?
来不及多想,战青云已经在在唐允渐渐疯狂的吻中如水般融化,体中热血‘腾’的一声燃烧起来,烧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在她熏醉的目光中,战青云灼得无处可去,也无从逃避。
新月与星辰暗自相约,浅浅一弯静静地悬挂在中天之上,散发着朦胧梦幻的迷人光芒,倒影水面,映出银光点点。
江堤上,棵棵如火丹枫,被剪影得分外婀娜,潮起潮落,鲜红的落叶,载着无尽相思,随着脚下潮水飘去万里。
躺在江枫客栈的床上,看着窗纸上浮动的树影,战青云一连翻了好几身,头脑里清晰地仿佛水洗过似的。
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唇边的火热还未散去,肌肤上的酥麻刺痒还留有余韵,她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虽然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可以肯定一点,自己一定极有自制力,对于心中任何的想法和冲动,她都控制得极为妥当,不会表现出任何失态。
可以,刚才,她居然不想让它停。
男欢女爱,对她来说是陌生而又神秘的,她既不排斥也不希冀。一直认为,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阡陌与她,更多的是口头上的挑逗,从未像刚才那么,如此具体,如此真切过。
两人的体温互换,气息交错,她体会到了一种全新的升华,那一刻,他们靠近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如果不是又一个巨大的浪头适时打来,也许现在,他们已经——
该死,该死的阡陌,这个永远没有真心话的风流鬼,他一定是对自己下了什么蛊咒!
“九月的地上很凉!”
床下,一个倒抽着凉气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唐允裹着一条薄被,蜷缩在地面上,似一条受到了惊扰的毛虫,微弓着身体。
“怕冷的话,再去要个房间,你又不是没有银子!”战青云翻了一个身,月光下,美妙的背部曲线展露无遗。
“掌柜说这是最后一间了!”
“我们在一起三年,有哪一次能遇上还剩下两间房的客栈,你说?”战青云翻身,从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