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梦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猝然消逝，只给人留下若有若无的记忆。
夜晚，悄无声息地离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调养，文羽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三成，只是碎裂的骨头需要花一些时间慢慢修复。
清晨，文羽房中。
“哥，你怎么样？好点了吗？”一道悦耳动听的少女的声音从房中传出，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关心与担忧。
“我没事，梦儿，你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赶快去休息一下吧！”
充满磁性的声音随着少女的声音随后而出，满是关心与溺爱的话语，体现出男子对少女的情意。
“哥，梦儿不累。只要哥哥你能早点好起来。”
文羽看着眼前妹妹，微微泛红的双眸，白皙微胖的脸蛋，惹人怜爱。
“呵呵。”
文羽伸出手，抚摸着文梦儿头顶的三千青丝，溺爱的笑了笑。
“哥，你饿不饿？”
“呵呵，哥哥不饿，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嗯。”
吱——
文梦儿乖巧的应了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哎。”
文梦儿走后，文羽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不甘与落寞。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天赋这么弱？为什么我再怎么努力，修为还是提升得如此之慢？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我不甘心，我恨呐！”
文羽心里想着12年来的种种，爷爷看自己时那失望的眼神，父母对着自己一次次地摇头叹息，周围人对自己无尽的嘲讽，同学对自己的欺辱，妹妹对自己默默无闻的付出..心里发出一道道充满不甘与怨恨的怒吼。
半晌之后，文羽又无奈的苦笑一声，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不甘又怎样？老天不公又怎样？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要逆天？可即使我有那份心，又有什么资本来逆天？”
思绪化作万千清泪，顺着文羽线条分明的脸庞流淌而下。
虽然文羽平时受尽了冷嘲热讽，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也不管他再怎么不将这些冷嘲热讽放在心上，表现得再怎么淡定，他终归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依旧是一个有着自己的情绪，会将周围人对自己看法看得很重要，会将自己的自尊看得很重要的孩子。
不知哭了多久，文羽已经带着一脸的疲惫和未干的泪痕沉沉睡去。
睡梦中，文羽再一次做了昨天的那个梦:
一座巍峨高耸的青山，松柏繁茂，凝神望去，山体上隐隐间似乎有着亿万道神秘纹路在波动。
山脚之下，弥漫着大战过后的硝烟，大地龟裂，原本平整的大地，如今早已千疮百孔。不可计数的尸体随处可见，有着人类的，有妖兽的，还有浑身鳞甲，肘部长着一根森寒的倒刺，尾椎骨处一条长长的骨尾的恶魔。
山巅之上，四道人影遥遥相望。
其中一道人影高九丈，浑身三万六千毛孔中同时喷涌出圣洁伟岸的金光，金光萦绕。周围空间扭曲，看不清模样，只能隐隐间看到这道人影有着一头金色披肩长发，通体仿佛黄金铸就，光芒璀璨，身体周围有金色火焰熊熊燃烧，他双眸开阖间有亿万紫色雷霆涌动，一举一动似乎都蕴含着天道至理，强大得难以想象。
“古皇，如今你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
金光人影看着对面那全身笼罩在黑雾之中的人影，嘴唇微动，声音隆隆。普普通通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却仿佛天道神音，蕴含无上神威。
“联手吧。这次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金光人影声音刚落。虚空再次震荡，一个穿着道袍。端坐在一个巨大青皮葫芦上的老者，以及身后背着三柄古剑，面容矍铄的中年男子缓缓从虚空中走出。
人族三圣齐聚！金光人影是武圣，道袍青皮葫芦老者道圣、古剑矍铄中年男子则是剑圣！
这可不仅仅是你们人族的事情！”
就在武圣、道圣、剑圣准备出手的刹那，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妖族七位妖祖突然出现。一共十位圣灵境强者围住了那全身笼罩与黑雾之中的人影！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魔山却被封印，恶魔也一同消失，只留下山脚之下的无数坑洞证明这一切都是曾经真实存在的.。
远古大战就此结束，但文羽却并没有醒来，而是继续做着另外一个梦。
这是一片虚空，在远处则有着一颗颗星辰正在闪烁。
在这群星之中，不时传来阵阵怒吼和爆炸声。
一群黑衣人将一个青年包围，青年原本似雪的白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道那些鲜血是那群黑衣人的还是青年自己的。
“百里惜，你最好乖乖地将东西交出来，否则休怪我黄泉阁不留情面。”
黑衣人之中，一个明显身份不低的人对着青年说道。
“哈哈哈，要打便打，老子百里惜什么时候怕过了？有本事自己来拿。”
青年哈哈大笑道，话毕，手中出现一道璀璨的白光。“来来来，黄泉阁的傻叉们，接老子一招。”
青年大吼一声，右手一抬，手中白光顿时脱手而出，朝着黑衣人冲去。
面对百里惜随手发出的攻击，黑衣人一脸的凝重之色，伸出右手，一把通体黝黑，刻满纹路的长剑出现在其手里。
随着长剑的出现，四周的空间都出现了不稳定的迹象，丝丝裂缝出现在长剑四周，仿佛随时都会奔溃似的。
黑衣人一脸凝重地举起手中长剑，对着白光劈了下去。
长剑与白光想接触，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声，没有耀眼的光芒，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空间崩塌。
黑衣人挡住百里惜的攻击之后，手中长剑对着百里惜一指，说道:“百里惜，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与力气了，还是乖乖将东西交出来吧！”
百里惜看着对面的一行人，没有再说任何话语，他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喝！！！
大喝一声，百里惜双手合十，然后慢慢张开，一道血色光芒出现在其掌心。
当他的双手已经拉伸到了最大限度时，血色光芒也已经消散。一柄血红色的长剑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伴随血色长剑出现的还有似乎无尽的杀气，刚刚修复的空间再次出现一条条巨大的裂缝，随后直接崩溃。
“轮回！！！”
百里惜暴喝一声之后，单手握住长剑。随着百里惜握住长剑之后，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其身上爆发而出。
“怎么可能！轮回魔剑怎么会在你这里！”黑衣人见到血色长剑出现，立即惊呼出声，看向百里惜的目光也是一片震惊和难以置信，漆黑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轮回魔剑，乃是轮回界中天生地养的宝贝，天生就拥有不下于人类的灵智，想要将它收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曾经也有许多的人想要将之收服，但均已失败告终，这其中不乏一些实力高强之辈。
黑衣人没有想到的是，那曾经令无数人疯狂却又望而却步的高傲的轮回魔剑，居然会被百里惜收服，这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百里惜缓缓闭上双眼，任凭充满毁灭以及杀意的气势从自己身上散发而出，冲击着对面的一群人。
“你们退下，他现在不是人多就能对付得了的。”黑衣人看着百里惜，感受到其身上越来越强的气势，脸上的凝重之色愈发浓烈。
哈！！！
百里惜待得达到最强的那一瞬间，陡然大喝一声，手中轮回魔剑高举，对着黑衣人劈了下去。
“哼！”
黑衣人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猛地一震，迎向百里惜。
轰！！！
两把长剑相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周围的刚刚修复的空间瞬间再次湮灭，使得以二人为中心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变为一片空洞，阵阵罡风从中席卷而来，空间乱流充斥在二人四周。
交战在一起的二人，并没有继续僵持着，两人都是一沾即走，接触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半个呼吸。
两人的速度已经无法看清，只能够看见一团团光芒在漆黑的空间中闪动。
仅仅片刻功夫，二人便已经交手了不下万个回合。
“黄泉阁的走狗，这样打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我们一招定胜负怎么样？敢不敢？”
“怕你不成？来！”
二人说完，不再继续交手，而是各自落在一颗星辰之上，遥遥相对。
各自的气势轰然爆发，震得整个虚空都剧烈摇晃起来，摇摇欲坠。
“噬空灭神！”
“黄泉破魂！”
二人同时一声大喝，手握长剑对着对方冲刺而来。
轮回魔剑上的血色纹路光芒大盛，散发出无边的杀戮之意，耀眼的红光照亮了半个漆黑的虚空。无穷无尽的血腥味从中散发而成，如果有人再次，一定会被这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呕吐。
百里惜的对面，黑衣人手中的黑色长剑也是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对，没错，就是耀眼。
那黑色的光芒，如烈日般耀眼，照亮了黑色的虚空。
两人如期地碰撞在一起，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万里之内的地方，再没有任何生物，任何的东西存在。就连号称虚空霸主的虚都被两人战斗的余波毁灭。周围的星辰都被震成了灰尘，在无尽的虚空之中飘落荡。
这次战斗，文羽依旧没有看到结局，而是继续做了另一个梦:
这次是在一个悬崖边上，一名青年，怀中抱着一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少女，背对着万丈深渊，面对着无可计数的追兵。
“翎，你怕吗？”青年对着怀中的少女笑了笑，问道。似乎完全没有将面前的追兵放在眼里。
“只要和你在一起，翎什么都不怕。”
少女摇了摇头，看着青年说道。绝世的容颜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之色。
“那你后悔爱上我吗？”青年眼眸渐渐变冷，似有寒冰从中射出。
“不后悔呢！不悔大哥，翎儿今生要跟你同生共死！”
“呵呵，那就让我们一起疯狂一次吧！为爱疯狂！”
不悔温柔地对着翎儿笑了笑，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慢慢泛起了浓烈的战意。
“哈哈哈！血雨盟的小子们，来吧！让我君不悔好好杀个够。”
君不悔哈哈笑着，身后浮现出一片红光，红光之中似有万千张脸在哀嚎，在挣扎着。似乎正在遭受着什么无法言喻的痛苦，想要从红光之中挣脱而出。
“天生万物天不悔，地富海涵地不悔，人生如梦人不悔，剑碎苍穹剑不悔！吾名不悔！君不悔！此生不悔！”
君不悔仰天大啸，吼出了这几句话。这四句诗，既是君不悔的名字，同时也是他穷尽一生所创的四招剑招，威力无穷。
“哼！不悔又怎样？兄弟们，杀啊，杀了这个恶魔！”
“杀！”
对面的人一个个手持锋利的武器，大声吼叫着朝着二人杀将过来。
成千上万个人同时奔跑，动静自然不会小。整座山崖都在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倒坍一样。
噗嗤！！！
翎儿手持青色利剑，无情划过一个人的脖颈。
一抹鲜红落地，人已气绝身亡。
噗通一声，滚落山崖。
“哈哈哈！痛快！继续来啊，你们不是要杀老子吗？来啊！”
君不悔仰天大笑，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一头黑发也早已变为红色，随着微风飞舞。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自然而然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不悔和翎儿四周的尸体也堆积如山，鲜红的血液顺着山崖流淌而下，似一条红色瀑布，飞流直下。
这是真正的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二人身上沾满了血液，干涸之后凝固在二人身上，使得二人似乎是从地狱来的恶鬼，冥界来的修罗。
君不悔和翎儿早已经没有了力气，丹田之中的元气也早已干涸。现在两人连动一下手指都及其困难。但他们却互相凝视着，眼神之中充满笑意和幸福。
是的，就是幸福。能够与心爱的人死在一起，还有什么是不够的呢？反正他们杀的人已经足够多，给他们陪葬已经绰绰有余了。
轰隆隆！！！
一声惊雷自九天之上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瓢泼大雨。
大雨洗涤着整座山崖，已经凝固的血液再次湿润，随着这场倾盆大雨流淌至深渊之下。
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经过这场大雨的洗礼，整座山崖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树叶不再是三天前的血红，而是淡淡的嫩绿色；大地也重新变得漆黑；绿草如茵，一望无际。
如果不是悬崖边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为三天前的那场屠杀做着证明的话，或许没人知道这里三天前还是一幅修罗炼狱的恐怖景象。
至于君不悔和翎儿，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悬崖边上的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一句话:
今生无悔今生忆，来世有缘来世迁。来生若是缘未尽，宁负苍天不负卿！
夫君不悔，妻南宫翎，留字。
三年之后，依旧是这个悬崖。这里的尸体，或化作黄土，或被亲人朋友带回安葬，不复存在。
石碑之前，一名独臂青年独自站着，他伸出他唯一的一只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字。喃喃道:“不悔，翎儿，你们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就不能等我来之后再决定吗？”
三年的时间，世间没有人知道君不悔和翎儿去了哪里，依旧有无数的人在漫天地的寻找二人，但始终没有结果。只留下了一个美好的传说，供世人传颂..
..
虚无的空间里，充满了寂静，偶尔一道空间飓风刮过，割破了空间，显现出丝丝裂痕。
空间里，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无穷无尽的昏暗，这里没有昼夜之分，更不可能有生命的存在。
忽然，远方一个光点徐徐飘来，就这样漂浮在虚空，说不出的诡异，使人毛骨悚然。觉得远在天边，却眨眼间横渡虚空万里而过。
这是一具尸体，一个属于十五岁左右少年特有的尸体，脸上血色模糊，几乎看不清样貌如何，一头黑发又乱又脏，衣不蔽体，几乎和乞丐等同，可是偏偏他的额头，一个鲜艳有狰狞的“奴”字，出卖了他的身份。
是的，他是一个奴隶，确切来说，这具尸体的主人在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最低贱的奴隶，世界上最卑微的小人物，获得最辛苦的人物。
他的身体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包裹着他，就像在母亲的怀抱里，他并没有背空间风暴撕成碎片，安静的，面色平和。
他好像没死去一样，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好像只是睡着了，活的太累，所以睡着了。
时间继续像水一样悄悄地流淌着，这个空间任然是一片虚无，一片黑暗，安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是几个时辰，有似乎是几天，似乎又是几年，这具尸体周围的金色光晕开始微微颤动了起来，像平静的池塘中坠入一块石头一样，泛起丝丝涟漪。
涟漪波动得越来越厉害，却奇迹般的没有破裂开来。
眉头微皱，手指微动，这个少年似乎要醒过来了。
眼睛终于睁开，入眼的竟然不是那些狗奴才的皮鞭，耳边也没听到那些肮脏又恶毒的咒骂声，他明显的愣了一下。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迷茫了，他努力的回想这一切，回想那似乎非常遥远的回忆。
他记得自己是一个奴隶，任人欺，任人打的奴隶，经常担心活不到明天，会像许多人一样，遭毒打而死。
“啊！”
一阵剧痛从脑袋传来，脑袋似乎要炸开一样，痛，很痛很痛，他想起了自己爬在地上做苦工的时候，天空忽然变暗，一片压抑，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被压爬在地上，一点都动不了。
他觉得自己也许就在今天要死了吧，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死，只是没想到死亡回来的这样快。
虽然即将死亡，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痛苦，相反他很快乐，也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吧。
弥留之际，他隐约看见，一个金色东西从天上飞来，砸向了自己，他没有躲，再说他已经没有力气躲了。
在金色砸到额头的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个微笑，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懂。
眼角，一道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那是幸福的泪水，开心的泪水，那是为即将解脱而流下的发自内心的幸福的泪水。
他的身旁，一个黑洞出现，他的身体便被拉了进去。与此同时，金色化为一层金色光晕将他包裹。
“我还没死！”
终于他肯定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可他没有一点点劫后重生的喜悦，显得很平静。似乎似没有死的不是他，死里逃生，躲过一劫的也不是自己自己一样。
他开始观察这里，身体被一层金色的光晕包裹着，温和的感觉让他迷醉，小时候娘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他想到。
周围显得很昏暗，除了偶尔一股飓风刮过，以及远处不时闪亮一下的星辰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试着站起来，挣扎了好半天，只是微微的动弹了下，根本做不了什么大的动作。无奈，他只有静静的躺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任凭金色光晕包裹着自己向前浮动。
或许是经过了一次死亡的缘故，他显得无畏无惧，很快，心就彻底的静了下来。
“咦，这是？”
一段泛着金光的晦涩难懂得的文字突兀地出现在他心里，但他没有惊慌，有的只是莫名的好奇。
“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简短，却霸气的文字。给人一种超脱，漠然，桀骜，自负的感觉！
少年淡淡地念着，渐渐地，少年完全地沉浸于其中，静静地感悟。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成魔屠尽世间佛，成佛净化世间魔。”
..
最平淡的是时间，但最奇特的也是时间，无论什么时候，它都在流动，不快也不慢。
空间里任然飓风肆虐，金色光晕承载着少年缓缓漂浮。
“呼”他呼出一口气，“原来如此”睁开的眼睛里闪烁着淡淡的明悟。
随即，他笑了，第一次笑的如此开怀，如此无所顾忌。他知道了那段金色的文字，竟然是一部修炼功法和炼丹的记载。
“我惜陌终于也可以修炼了！”
没错，这少年叫做，前世的他尽管是一个低贱的奴隶，但也听说过那些所谓的修炼者如何如何的厉害，举手之间，可断江截流，移山填海。
如果自己也有如此本事，怎么会被沦为奴隶，任人宰割的奴隶！想毕，惜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修炼，做一名强者，主宰自己的命运。
看了看这虚无的空间，惜陌不知道他会飘向哪里去。索性不再去想，闭上了眼睛，修炼灵力。
惜陌所不知道的是，这虚无的空间之中，又如何有灵力供他吸收？惜陌不知道，在他修炼灵魂力的时候，他身体周围的金色光晕在变淡，只是变淡的速度很慢很慢，几乎不可察觉。
所幸的是，将惜陌包裹的那片金色光幕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修炼所需要的灵力，否则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大道所吞噬了。
在没有灵力的地方修炼，是非常危险的。会受到冥冥之中大道之力的反噬，轻则重伤，终身不能再修炼；重则直接陨落，归于虚无。
不知是时间的作用，还是惜陌修炼的缘故，但这已经都不重要。
这里没有昼夜之分，总是一片昏暗。似乎过了一年，两年…。。一百年，五百年，惜陌的身体还是那样漂浮在虚空。连时间也腐化不了他的身体。
蓝色光晕已经变得很淡，惜陌还没有醒转过来。
弹指间，几百年又过。
丹田，是一个人的灵力所在。修炼灵力，就在丹田中。
惜陌的识海里，一半充斥着金色的云朵，按着某个道不清说不明的轨迹缓缓浮动着；另一半则是充斥着漆黑如墨的黑色云朵，与金色云朵一样，以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轨迹浮动着。两种颜色的浮云似乎互相制约着对方，哪一方都无法取得真正的优势。
如同星空一样绚烂而深邃，使人迷失在其中而不得自拔。中间一条红色的中线。丹田里的的金，黑色光芒越来越强盛，已经达到刺眼的地步，却还在增加着，上空浮动的金黑双色的云朵经布满了整个丹田。
忽然，丹田一整剧烈的震动，金黑两色的浮云照亮了整个识海，浮动的云朵纷纷碎裂，像丝带般，铺天盖地的向着丹田席卷而去。
当整个丹田平静下来得时候，星空般的丹田里只剩下一片金黑双色的丝带，遍布丹田，似乎充满着某些大道之理，玄奥至极。
“吟！”
惜陌终于醒了过来，好像睡了一觉，浑身舒坦。睁开眼，却忽地面色大变。
原来，他身体周围的蓝色光晕，眼看就要碎裂了。
“叭”
一声脆响，却像魔鬼的脚步，死神的镰刀，正在呼唤着惜陌。
惜陌虽然不惧死亡，可他现在不想死，因为他觉得有资格变成一名强者了。
眉心间，意念延伸出去，横扫这个虚无空间。
通过修炼，惜陌如今已经达到了“意念离体”的程度。
意念，就是所谓的灵魂。
而“意念离体”就是灵魂离体。
但不知怎的，惜陌灵魂竟是如此之强。居然可以将整个虚空笼罩在内。
“前面有强烈的光芒！”
不管是不是出去这里的出口，他快速的控制着身体冲了过去，他的身体早已在修炼的时候复原。
近了，近了，惜陌却傻眼了，原来那所谓的出口，竟然是一条寸许宽，数米长的空间裂缝。
“怎么办？怎么办？“惜陌急的头上汗水都冒了出来。眼看保护着他的金色光晕马上就要破裂，顾不得太多，拼了。夜风嘶吼一声，就向那寸许宽的裂缝冲了去。
“啊！啊！”
惜陌感觉到他的头似乎要被挤得裂开了，丝丝鲜血弥漫的腥味那么的刺鼻。
惜陌意守丹田的那片双色的丝带海洋，再次发力向前冲去。
他的胳膊，腿，都在慢慢随着金色光晕的碎裂儿崩溃，鲜血飞溅..
..
与前几个梦境一样，这次文羽依旧没有看见结局，那名叫做惜陌的少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梦境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梦境虽然结束了，但文羽依旧没有醒来。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的话，或许大家都会认为他死了。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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