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黑风高。
冯家的地界儿其实并不大,小武一队人所在的偏院与冯家少爷冯麦的院子仅一墙之隔。
今夜露重,冯麦吃晚饭,冯维告诉他有事要办,兴许晚些回来,让他自己回院里睡。
冯麦刚刚进院里,直直的往屋里走,忽然耳边响起一阵‘贼’音。
“呼~嘘~——”
冯麦闻声回头,看见骑在墙头甩着短萝卜腿的人。
小武撅着嘴,唇缝中还在发出‘呼嘘’的响声。看见冯麦望过来,他眉眼弯弯很高兴。
冯麦赶忙奔过去,昂着头抬高双手作承接状,焦急道,“哎,小武,你怎么骑在墙上呢?掉下就坏了。”
1。
小武下巴一抬,爱理不理拽到爆炸的样子:“老子才不会掉下去,就算掉下去老子还有轻功。”
老……老子?小武眨巴眨巴眼,这小子好欺负人啊!
却忽然又听小武道:“你接住老子。”
耳边的话音未落尽,冯麦猛然感觉胸口一闷,然后后脑勺钝痛,接着两眼泛花。
“哎哎哎,这位小少爷,你你你你压着我家小姐了。快起来快起来。”奶娘刚进院便见这一幕,急急忙忙抱起压在少爷身上也摔得晕乎的小武放一旁,又把自家小姐扶起,满脸惊慌的盯着两眼没个定点的小姐看。
“小武,你不是有轻功么?你为什么不用呢?”冯麦溜达着两个眼珠子,终于找着小武后,眼弯弯疑惑的问。
小武捂眼心虚:“老子,老子……老子其实没学会。”顿了顿,忽然他又将手放下,怒怒的盯着冯麦的眼睛:“不过老子有血海深仇。”
冯麦抿紧薄唇,瞅着傲娇的朱员外半响无语——有血海深仇很值得骄傲吗?
小武满脸向往道:“老子会为了报仇把轻功学好。”
冯麦体贴又颇为敷衍道:“会的。”实则心里在想:冤冤相报何时了?朱少爷,你放下仇恨的心,回院里睡觉吧,这天已经黑透了!
“话说,你会轻功吗?”小武忽然浩然正气问冯麦,不等冯麦回答,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叫冯麦,我不会轻功。”冯麦低下头说道,稚嫩的声音里几分愤慨,几分无奈。
小武杵眉,“哎。麦小妹,你不会轻功,你怎么知道老子没用轻功呢?”
麦小妹……
卖小妹……
“我爹说,有轻功之人飞檐走壁轻盈如燕蝶,你可不是,你像一块软软的大石头。”冯麦字字诚恳。
被无意比喻成一块软软的大石头,小武也不气恼,他只道:“麦小妹,那偏院里冷得很,今夜老子在你这里睡,你给老子暖床。”
小武果然爽快,有话直接长驱直入。
暖床?还‘你给老子暖床’!
可怜冯麦今年刚满五岁,‘你给老子暖床’一说虽理解如同书中所说的匪气,但也只会越想越纯洁!
屋内光线昏暗,半盏黄灯在墙角安静的立着,照着半垂的帷帐内,榻上身影交叠。
孩童声音细小传来:
“老子有血海深仇。”
“嗯。”
“老子是孤儿啦。”
“哦。”
“老子今天把整碗的饭都喂给老子的爹吃啦。”
“好。”
“老子的娘会回来看老子。”
“哦。”
“老子长大后会报仇。”
“嗯。”
“老子压疼你了吗?”小武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冯麦强自忍耐的双眼。
“……还好。”冯麦自牙缝里憋出两个字。
小武得此回答,当下内心很欣喜,于是抱着冯麦的手臂又紧了紧,压在冯麦身上的身子全然放开了力气,笑呵呵道:“麦小妹,你身上真暖和,抱着又香又软,麦小妹,你是女人对吧?”
“恩,是的。”
“老子猜你就是,乡下的二大舅说男人就该像西街的胡裁缝一样,硬邦邦的。”
“……,你还不是软软香香的”冯麦很无奈。
“老子硬了,还硬邦邦的。”
冯麦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他两腿间顶着,他眼一瞪,微怒道:“小武,不要憋尿,憋尿对身子不好。”《本草纲目》类的书他虽不细研,可也拜读过。
小武当即‘嚯’一声,窸窸窣窣一下推开冯麦,提着硬邦邦的地方,蹦蹦跳跳往尿盆边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倒吸气。
身上软软的石头没有了,冯麦咬牙坐起,坐在床上伸伸脖子,扩张扩张手臂,又曲了曲腿只觉身子里的骨头都被压碎了,浑身泛疼。
一阵嘻嘻哗哗的水声过后,小武舒爽的呻吟一声后,两脚发飘直往榻上蹦跶。
“麦小妹,老子一尿,可以尿到两丈远,你信不?”小武回来也不再纠结冯麦是男是女的问题,他一把扑到刚刚坐起身的冯麦,复又趴在冯麦身上,双臂紧紧地搂着又香又软的冯麦。
冯麦再次被扑倒,她认命的挺身躺着不动,“信。”冯麦抬手圈上小武也又香又软的背,夜深困倦地说。
小武抬头,满眼的惊魂难定盯着冯麦看。冯麦被看的头皮发麻,她别脸躲进软枕里细声嚷嚷:“我还小,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小武脸红,红极了,还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知道冯麦这话是什么意思。隔壁家的小花他娘还偷偷跟他说小花长大后要许配给他呢。小武懂好多事,比如看着冯麦的‘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眼神……
调戏,猥琐,流氓,****……
冯麦半响不见上面有动静,他狐疑转脸,入眼便是小武咬着唇,一张踌躇纠结的脸。
“冒犯了。”静谧的房间里,小武竟然奶声奶气的道歉。
冯麦怔住,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书上说男人夺取了女人的贞操后,男人会对女人说冒犯了。女人则抽抽嗒嗒掩面哭泣。
冯麦当然不肯抽抽嗒嗒掩面哭泣,她有点儿紧张,紧张的瞪着圆溜溜的眼,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我的贞操被小武夺去了吗???
贞操,很要紧的东西!——书上说的。
小武不闻冯麦回应,他自觉有些理亏,冒犯了人家之后,给人家道歉,人家还不肯接受。小武脸上挂不住了。
“老子回偏院儿了。”小武放开冯麦,起身就走。没想到脚还未落地,身子就被抱住。
“别走……”冯麦滚烫着脸,在小武耳边低声道。
书上还说,夺去了女人贞操的男人若是要走,女人会抱住他的腰身,然后说别走,最后男人会与女人相拥而眠。
小武身子又香又软,最适合与他相拥而眠!
小武转身抱住冯麦,欣喜:“麦小妹,老子是男人。”
冯麦低眉顺眼,摇摇头:“没关系。”
于是,冯麦身子又香又软,小武身子也是又香又软,两个小孩相拥而眠。
自知晓事情以后,从未和谁同塌而眠冯麦,半夜醒来。借着半盏黄灯,看着小武半梦半醒之间的脸,湿润红透的嘴唇是此刻这张脸上唯一动作之物。
鬼使神差,冯麦伸出舌尖刷了一下小武的嘴唇。如同脑中所想一般,小武的嘴唇甜甜的,软软的。
冯麦刷了一下,觉得没怎么尝到味道,只小武的嘴唇软软的好像要化在他的舌尖一般。他又伸出整片舌叶舔了一下小武的嘴角。
玉米汤的味道,今天晚饭唯一的甜汤,很好喝。在小武的嘴角残留的少,越发的珍贵好味。
冯麦真后悔今晚的饭桌上没有多喝点儿玉米汤,原来这么好喝。
一下一下,整片舌叶在小武嘴角湿嗒嗒的舔..
正在被占便宜的小武在做梦,梦中娘正在喂他喝奶,娘小巧的乳·头在口中分泌出了很多的乳汁。
么么哒。
忽然,口中的一空,小武慌忙探头去找刚刚还在口中的****。唇齿间须臾又含住了跑开了的****。
么么么么哒哒哒~
舌头被含去,在小武又香又软还泛甜味儿的口中被挤压吮吸,小武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还从对方的嘴角流进了他的口中,..冯麦瞪圆眼,不一会儿,眼中便泪水侵满。
疼。
疼死了。
小武,你吸得太用力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