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入门,萧风便见鞠义站立在地上,登时感到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的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天里,鞠义的伤愈合的居然会如此之快,这种惊人的恢复速度,实在是有违常人。他粗略的算了一下,从鞠义受伤开始,一直到现在,前前后后也差不多二十多天了。
鞠义看到萧风一脸惊讶的表情,嘿嘿笑道:“主人,是不是连你也不敢相信我那么重的伤势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
萧风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了坐在那里打坐的鸠摩空,并且径直走到了鸠摩空的面前,先是打了一个佛礼,然后才说道:“大师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实在令在下佩服。不过,在下的心中倒是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当问的问,不当问的就别问。”鸠摩空的眼睛一直是在闭着的,蠕动了几下嘴唇,缓缓地说道。
萧风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要请鸠摩空来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于是,他便坐在了鸠摩空的身边,问道:“大师武功高强,身手不凡,而且大师的医术也十分的高明,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在天竺应该受到很好优待才是。大师似乎也并不像前来大汉弘扬佛法的人,不知道大师为什么要不远千里,来到我们大汉朝,还执意要去帝都洛阳呢?”
“此乃我的私事,与旁人无关,还请以后莫要再提及。”
萧风见鸠摩空不愿意回答,也不再多问,反正这个和尚浑身上下都是谜,需要他破解的谜题太多太多。他转脸看了马超一眼,见马超一直蜷缩着身子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面色上还有些难看,便径直走了过去,问道:“马超,你怎么了?”
马超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恐惧感,那天遇袭的事情已经给马超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阴影,他亲眼目睹着伙夫被一箭射死,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便一命呜呼了。在危险即将面临到自己时,如果当时不是鸠摩空出手及时,将他给带走的话,只怕他也早已经死在了那场遇袭的事件中了。
直到危险降临的那一瞬间,他才觉得昔日自己和爹爹的顶撞是多么的傻,他甚至一度想放弃学武。可是现在,他知道一个人有了武力之后是多么的重要。
正所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马超也是如此,没有面临危险时,他永远都觉得读书比学武好,觉得学武太累,不如读书清闲。可是当危险过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一种极强的欲望充塞其胸。
马超抬起头,用炙热的眼眸望着萧风,说出了他自遇袭事件后的第一句话:“大好人,我想拜师,想拜你为师!”
“你想拜我为师?”萧风的脸上略显得有些惊讶,随后欢喜的表情登时在脸上荡漾开来。
“是的。”马超从角落里站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风,乌溜溜的眼珠里泛着晶莹的光芒,那骨子纯真和天真顿时烟消云散,换来的是一种渴望,对力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