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等平身。”回到洛阳,刘宏突然觉得无比的舒服,外面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好,再说他已经习惯了宫中的生活,看到群臣在侧,他也感到无比的安全。
众位文武大臣都站了起来,将目光一致性的投到了为刘宏牵马的萧风身上。
刘宏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指着萧风说道:“此人乃凉州牧萧风,昨夜要是没有萧爱卿的话,朕现在估计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也许你们要为朕举行丧礼了。何进犯上作乱,十常侍祸国殃民,都罪该当诛,死有余辜。萧爱卿护驾有功,朕已经封他为护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除朕之外,其他人见了萧爱卿,都要行进行参拜,汝等还不快快参拜?”
此语一出,众多大臣都十分吃惊,有些人混迹官场一辈子,也没法落得个如此殊荣,可萧风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力,竟然在一夜之间从一个鸟不拉屎的凉州牧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了。但是刘宏已经发话了,这些做臣子无不照做,无论是三公,还是九卿,都无疑例外的向着萧风参拜道:“参见大元帅。”
萧风目光犀利,注意到这些臣子当中有许多人都不怎么服气自己,并且斜视了刘宏一眼,见刘宏嘴角略微有些上扬,似乎有些得意的样子,他一时无法猜透为什么刘宏会这样说。而且,萧风也没有教刘宏,昨夜还一直胁迫着刘宏,今天刘宏一反常态,在众多大臣面前,显得格外威严。不知道为什么,萧风心里隐隐觉得刘宏这样做肯定有什么原因。
一时间,萧风也想不出刘宏这么做的原因,但不管为什么,他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得到三公九卿、文武百官的参拜后,萧风不觉得有什么神气的,反倒是觉得有些压力。毕竟这些官员都是表面上奉承,真正对他怎么样,还是个未知之数。
随后,萧风牵马跟刘宏入城,一路走到皇宫大殿,全部都是萧风一人护卫着,而且在萧风的背后,许多双眼睛里都满怀着仇恨,这一点,也许萧风已经能够感受到了。
皇宫大殿上,刘宏高坐在龙椅上,昨夜的血雨腥风使得皇宫内没有一个太监了,尸横遍野的场面虽然被清洗的一干二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血腥味还未散尽。
昨夜的事情,众多大臣已经都听闻了,何进公然率军攻击皇宫,皇帝被迫出走,十常侍被斩杀,就连何进也被射死,这些一连串的事情都像是爆炸新闻一样,一件紧接着一件的使得朝堂轰动。
群臣按照上朝时的站位,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上,再次对刘宏行参拜之礼。萧风却阻止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这里是接受百官朝拜的地方,如此隆重的时候,陛下怎可如此穿着?陛下的龙袍何在?”
众大臣这才慌忙让侍卫去皇帝的寝宫将龙袍取来,给刘宏穿上之后,萧风便急忙跪在地上,向着刘宏叩拜道:“臣率领满朝文武,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句话,萧风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凌驾在了群臣之上,而他则跪在刘宏的脚边,显得十分的诚恳。其余大臣见了,慌忙参拜。
刘宏道:“众位爱卿平身吧!”
萧风站起来后,转身环视了一圈,却寻不着袁绍、袁术兄弟两个,便朗声问道:“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何在?”
到洛阳时,萧风清楚的记得袁绍、袁术兄弟也在城门口的群臣当中,可到了大殿上,却寻不见袁绍、袁术了,便好奇的问了出来。
原来,袁绍、袁术兄弟自觉得罪了萧风,心中不安,未经商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带着亲随离开了洛阳。两个人已经都预测都了萧风可能会掌握朝中大权,怕萧风公报私仇,一个朝北,一个朝南走了。
众多大臣一番面面相觑之后,群臣中有一个人挺身而出,朗声说道:“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因为之前得罪过大人,畏惧大人,已经潜逃了。”
萧风听后,道:“我与袁绍、袁术是有过过节,不过却不至于公报私仇,袁绍、袁术二人都是身兼重任之人,却不辞而别,如此不负责任的表现,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袁绍、袁术一走,那么司隶校尉、虎贲中郎将一职岂不是要空缺了?司隶校尉是管辖京畿的官职,职责非常重要,岂能无人任职?虎贲中郎将又是负责保护陛下安全的要职,也不能缺,诸位大人,你们可有什么合适人选吗?”
众多大臣都面面相觑,无人敢言,不知道萧风用意何在。而且刘宏似乎对萧风也很是信任,加上许多大臣都吃过刘宏反复无常的亏,知道刘宏容易被人迷惑,所以一时间都不敢啃声。
萧风见大殿上鸦雀无言,便道:“既然你们不推选,那我就自己来挑选了。”
说完,萧风转身叩拜刘宏,说道:“陛下,臣的军师贾诩,足智多谋,是个栋梁之材,臣举贤不避亲,斗胆恳请陛下罢黜袁绍的司隶校尉一职,由贾诩担任司隶校尉。”
刘宏想都没想,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道:“准奏!”
“臣部下还有一人,勇猛无匹,骁勇善战,姓毛名霖,可担任虎贲中郎将一职,臣斗胆请奏陛下,希望任命毛霖担任虎贲中郎将一职。”
“准奏!”刘宏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后,又低头问萧风,“爱卿还举荐什么人吗?”
“暂时没有了。”萧风回答道。
刘宏却一反常态,主动说道:“羽林中郎将乃何苗乃何进之弟,是何进余党,朕要罢黜何苗的羽林中郎将之职,这样一来,羽林中郎将一职就会空缺了。朕昨夜见爱卿手下有一员叫庞德的将领,一箭射死了何进,箭法超群,堪称一绝,不如就由他担任羽林中郎将一职,爱卿认为如何?”
萧风惊讶无比,没想到刘宏主动要求让自己的部下担任如此要职,这等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但又不好意思接受,便委婉的道:“这……恐怕群臣会有意见吧?”
“朕是天子,朕的话就是圣旨,他们谁敢反对?爱卿护驾有功,是朕所倚重之人,若没有爱卿的爱将担任要职保护朕的话,朕又如何安心在宫中生活?”
萧风道:“臣诚惶诚恐。”
刘宏道:“爱卿,你现在是朕的救命恩人,十常侍祸国殃民,何进以下犯上,这两个人朕早就受够了,幸得爱卿出现,一次性解决了这两个祸害。现在,朕累了,朕要回宫休息,大臣们若是还有什么奏折,爱卿就代朕批阅吧!”
“陛下,臣怎么敢……”萧风听后,顿时觉得刘宏在故意耍什么阴谋,他摸不透刘宏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话虽然是从刘宏嘴巴里说出来的,但传到群臣的耳朵里,必然会以为刘宏是受他胁迫的,到时候只怕反对他的人多不胜数。
这个时候,大汉还没有开始走向灭亡,黄巾之乱虽然给予了大汉沉重的打击,但大汉并不是无可救药。萧风是未来的人,深知这一点,所以不敢做太多过分的事情,免得自己步了董卓的后尘。
可刘宏不等萧风说完,便立刻打断了萧风的话,然后十分生气的指着群臣说道:“你们都给朕听好了,从今天起,朝中一切事物均有护国公打理,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不许来打扰朕。”
话音一落,群臣跪拜,恭送刘宏离开。
刘宏离开之后,萧风的亲随立刻跟着刘宏进去了,而他将独自一人面对满朝文武。
皇帝前脚刚走,毛霖后脚就带领亲兵进了大殿,满朝文武都惊慌失措,不知道萧风想干什么。刚才碍于皇帝在,群臣不敢声张,现在皇帝走了,大臣们便可以开始反击了。
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是当朝的右车骑将军朱儁,此人与皇甫嵩齐名,忠于汉室,脾气暴躁,见到毛霖带人包围了整个大殿,立刻叫道:“萧风!你想干什么?”
“这位大人是……”萧风不太认识,便问道。
有溜须拍马的人立刻站在了萧风的那边,说道:“此乃右车骑将军朱儁。”
“原来是朱将军,萧风失敬失敬。朱将军平定黄巾之乱有功,天下皆知,萧风能得一见,也算是有幸了。”萧风听到之后,便对朱儁敬重有加。
“少他娘的在这里跟我打哈哈!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刚才陛下在这里,老子没有理你,陛下走了以后,你又让人带兵进来,包围了整个大殿,是何居心?”朱儁火爆的脾气永远改不掉,人缘在朝中也不怎么好,就是因为他经常骂人,别人认为他很粗鲁,不愿意与他来往。
萧风道:“我无非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没有其他的意思。陛下命我主持朝政,诸位大臣都是亲耳听见的,我还没有开始呢,朱将军就开始数落我的不是了,岂不是对陛下的圣旨置若罔闻吗?”
“少拿陛下来压老子,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萧风环视了一圈,见许多大臣都对自己有敌意,便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诸位大人去赴宴,怕诸位大人不赏脸,这才让人来护送大人一起前去。”
“护送?我看是胁迫才对!”朱儁道。
“随你们怎么说,反正今天你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萧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