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寨主,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任由我惩罚。”道士得了便宜卖乖,趾高气扬的对孟佗说道。
孟佗道:“道长,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尽管说出来就是。哪怕是要了我的这条命,我也无怨无悔。”
“大哥……”法衍从一旁走了过来,听到孟佗的话后,便紧张了起来。
“贤弟,你不要说话。”孟佗似乎知道法衍要说什么,法衍只开口叫了他一声,他便立刻打住了法衍的话。
法衍于是站在那里不再吭声了,那个道士则一脸洋洋得意的对孟佗说道:“我要你的命没有用。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冲着你那一手酿造葡萄酒的技艺来的,只要你肯教会我,这件事从此一笔勾销。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
孟佗一脸的苦笑:“不是我不教你,而是葡萄只有西域才有,要酿造葡萄酒,必须要有大量的葡萄,现在这个季节,又是在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我去哪里找那么多葡萄?更何况,酿造葡萄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这个我就管不着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只要你肯教我,等多久都没有事情。”道士像是耍无赖一样,直接缠着了孟佗。
孟佗早年为生计所迫,被一个商客雇佣,充当了马刀手,跟随商队一起去了一趟西域,途中遇到了大批的匈奴人,由于他们寡不敌众,而孟佗当时的身手也不算出众,整个商队被匈奴人洗劫一空,商队成员全部被杀散。孟佗当时身受重伤,骑着马只顾着逃命,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西域人的一个部落中,他也因此躲开了匈奴人的追击,侥幸逃过一劫。
这伙西域人只是一个小部落,知道孟佗是汉人,他们对大汉很是畏服,加上当时大汉对匈奴人的打击力度很大,这货西域人不敢加害汉人,便将孟佗给救治好了。而孟佗在这个小部落中安心养伤,一过便是三个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和这个部落的人打成了一片,并且学会了如何酿造葡萄酒。
孟佗见道士如此无赖,便道:“随你吧,反正留你在山上也有好处,至少你对医术很是精通,山上的弟兄们有什么病的话,也好及时医治。”
萧风听到这个道士只想学如何酿造葡萄酒,便插话道:“如果只是想学习如何酿造葡萄酒的话,未必非要在这里学……”
道长一扭头,看见萧风正在盯着自己看,便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葡萄酒可是西域的盛产,更是西域和中原相互贸易的一种十分炙热的商品,但是好的葡萄酒实在是太过稀少,只有去西域才能拿到。可是我曾经发过誓,此生绝对不会离开大汉国境半步。那些商客经常往来于中原和西域,每次都依靠贸易将葡萄酒运回大汉,可却从没有人想过,将西域的那种酿造葡萄酒的技术学来,然后在大汉境内进行酿造,如此一来,必然可以成为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手段。怪只怪那些商客太过愚蠢,不知道学习别人的长处。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将酿造葡萄酒的技术学回来了。可是,放眼整个大汉,又有几个人能如同孟壮士一样会酿造葡萄酒的?不在这里学,在哪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