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在冷战,全王府里都得知了这个讯息,为什么呢?
其一,王爷大人已经三日不曾回房睡过了,夫妻分房,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其二,王爷大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菜地不伺候了,花草也不玩了,整天冷了张脸。
其三,王妃大人就更加诡异了,能吃能喝一切照常,但就是这照常之中透着一丝诡异。
“小姐,您真的决定和王爷闹下去吗?”逐月担忧的递上银耳羹。
“我没和他闹,是他自己在使性子。”安如柳在吃了一盘桂花糕,一晚莲子羹,两个肉粽子,一盘烧鸡之后又喝了一晚银耳羹。
你不和他冷战他会闹性子吗,逐月无奈,可是主子的心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能猜。“可这样下去毕竟不好,府里都开始传谣言了。”
“哦?”
“府里的人都说您和王爷之间感情不和,王爷受了气所以才和您分房的。”逐月一边看着安如柳的脸色。“而且还有人说小姐你是天凤的奸细,王爷只不过是碍于情面才敷衍您,休了您也是早晚的事情,如今西苑的那几个女人也都蠢蠢欲动呢。”
“他们是嫌之前的处罚太轻了吗。”
逐月闻言,“小姐您既然还在意王爷那又为何要和王爷之间闹分歧,要不然咱们去服个软认个输,你看阿大阿二还跟着您,就说明王爷还是在乎您的。”
“我知道。”他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一次次的自己那么不留情面,他却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安全,阿大阿二是他的心腹他的左膀右臂他却放在自己身边,这份情谊她从来不曾怀疑。
“那为什么……”
“逐月你不懂,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仅如此,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和慕容凤岐之间的所有,他知道我是个怪物,他还会这么对我吗?”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异能和身份,她如何开口。
“也许小姐可以试试。”
“我不能,就这样就好了。”安如柳摇摇头。“这几日让你看着银鹭,可有动静?”
“倒是很乖,除了每日在府里闲逛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小姐,您怀疑银鹭?”逐月反问。
“他就算骗了天下所有的人也不会骗我。”苏墨君虽然承认追魂香是他的所有,但是如果是他做的他会直接承认。“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逐月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说都是无用,只有推门出去,而不远处,一道红色的靓丽风景却在不远处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逐月左右闪躲,面前的人却是牢牢的挡住她。“走开,要是被人看见我看你怎么办。”
红苏无所谓的手在脸上一挥,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孔便出现在眼前。“这样总不会起疑了吧。”
“王爷不是说你去办事了,这么快就回来。”逐月虽然对此人心里颇有怨气,但总算也是各为其主,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所以口气也软了些。
“看来你对我的去向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怎么样,难道是发现自己爱上我了?”红苏自恋的挤眉弄眼。
“你是要让我喊小姐吗。”
“别。”红苏见她动真格急忙阻止。“实话说了吧,是阿大飞鸽传书让我来的,府里的事情你最清楚不过,你给我说说。”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逐月抿唇细细的说了一遍,“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红苏摸着下巴想想。“看样子事情就是因为这个丫头了。”
“我也这么认为。”
“不过却不止这个丫头,没想到这两个聪明人竟然把自己困在这么个死胡同。”红苏呵呵一笑。“看来我们要好好想个办法。”
“有什么办法?”
“你听我的。”红苏勾勾手指,逐月边听瞳孔边不断放大,“这样能行吗?”
“暂且试试吧。”
账本放在身侧但什么都看不进去,府里的还算简单,但天香阁的还有一堆没有处理。
“别转了,逐月,有话直说。”她将看不进去一切都当成是逐月在身边干扰的缘故。
“小姐,来到这王府咱们还没好好出去转转呢,早就听说南暨和天凤完全不同。”逐月见安如柳示意她继续说。“明晚听说是南暨的灯会,那一定会有很多人去,姐姐说会有很多好吃的。”
“不去。”
“可是在府里呆着多闷啊,我和银鹭都没去看过呢,是不是银鹭?”
站在一旁发呆的银鹭被点名,猛然点头。“嗯,是。”
“看到吧,银鹭也想去呢。再说小姐,呆在王府里肯定要和王爷碰面的,这样多尴尬,也许出去走走就能心情好些了呢。”
逐月说了一大堆,自己说不算,还拖着银鹭。
“你真的想去?”安如柳盯着银鹭的眼睛,看到对方的目光瑟缩了下,弱弱的点头。“好,那就去。”
可等到真正出了门,安如柳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逐月拍了拍红苏的肩膀,“这么巧。”
“……嗯,真巧。”巧个屁,以为谁看不出来这是设计好的啊。
安如柳只是看了苏墨君一眼,今日他一身紫色长袍,黑发飘逸,除了面色不太好之外,倒是个贵气偏偏的公子哥。
苏墨君的眼底也是只能容下她一人,粉白色的衣裙上绣着淡淡的粉梅,白皙的面庞上略施脂粉似乎是为了遮掩那下面的淡淡愁容,人面桃花相映红,似乎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一样,竟能看的痴了。
“咳咳。”虽然说坏人好事遭雷劈,但是他们这一群俊男美女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你们也是去看灯会的?”
“是啊是啊,听说挺有意思的。”逐月磕磕巴巴的回答。
“相请不如偶遇,那不如一起?”
“那当然。”
这两人是早有预谋的一拍即合,而那两个人则是不啃一声的默许。
只是短短的几日,虽然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互相避开彼此,但难免也会碰面看上两眼,可如今真正的走在一块,却是如同过了几年一样漫长。
有好多话想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公子,买个簪子送给夫人吧。”
“小姐,糖葫芦要不要。”
“炸豆腐嘞,两文钱一串。”
城里的百姓依旧是喜庆的过节,似乎前几日闹出的米价风波对他们来说并无多少影响,可见慕容凤岐处理的的确不错,至少相对于皇城来说的确如此。
南暨民风开放,女子更为豪迈大气,因此在街上闲逛的女子并不在少数,如果遇见了心仪的男子便会留下香包,若是对方也有意便捡起香包互通姓名然后男方前去提亲。因此每年两次的灯会也就成了大家小姐光明正大出门的时候。
不用多说,苏墨君和红苏身上自然是被砸了多个香包,就是冷着脸的黑衣人兄弟在出现在光明下也被不少闺中女子给看中了眼。可惜这几人就是如同木头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是,毕竟人家身边那三个女子各有千秋,尤其是为首的那个,见多了天庭仙株还有谁能看得上凡尘花草。
“咦,这是什么?”银鹭和逐月两人倒是玩的挺开心,红苏在身边就是个掏银子的。
“两位小姐,这是红鲤鱼,一文钱一个框,捞上了就是你的。”老人家笑呵呵的递上纸糊的框。
“好玩,我要十个。”银鹭率先尝试,“哎呀,破了,又破了。”
几次尝试都无果之后,“这是不是不行啊,根本就捞不起来嘛。”
逐月嘿嘿一笑。“小姐,要不要试试?”
“是啊,来不。”红苏也怂恿苏墨君。
安如柳微微心动,伸手去碰,却在同时手被另外一只大手被覆盖住,两人同时缩回,对看一眼。“不玩了。”
“不玩了。”
就是不玩也说得这么齐声,逐月捂嘴一笑,安如柳却是暗自懊恼,面颊上两片红云飘过也不和看旁边的人。“罚你捞完这里所有的鱼。”
“啊……”逐月哀叹一声,却正好逮住身旁的红苏。“你也来。”
“凭什么。”
“你不是说要分胜负吗,那我们就用这小鱼来,看谁捞的多,你不会是不敢了吧。”逐月挑衅。
“来就来。”红苏挽起袖子,扔了锭银子过去。“老人家,你这所有的框我们都要了。”
老人家愣着,他这所有的鱼都不值这个价啊,刚想提醒,那两人就已经挽起袖子开始比拼了。
不一会,在旁人看起来无比困难的事情在他们手里却是轻而易举,一个纸框都没破的就捞完了所有的鱼。
安如柳和苏墨君忍不住的数了数,“一样多。”
“怎么可能,肯定是我多。”
“女人就是小气,夫人都说了一样多了,是不是。”
“我不信。”
逐月几次确认真的是一样多才懊恼的跺脚走人。
“喂你别走,这平局怎么算。”
“谁理你。”
卖鱼的老人站起身子。“小姐,公子,你们的鱼。”
“这鱼就还给你吧。”安如柳不感兴趣的道。
“这怎么行,这是小姐和公子赢的,老头儿已经得了银子,怎么能不给鱼。”老人生怕他们将银子抢回去似得急忙道。
“老人家你别怕,银子我们已经付了是不会要回去的。”苏墨君低头看了眼,其中一条白色透着粉红的小鱼和另外一条黑色斑点鱼纠缠在一起嬉闹,煞是可爱。“不如就这两条吧,我们带走,其余的就留给老人家。”
“这个……”
“鱼多了我们也带不走,若是死了也是糟蹋性命,留在您这便是,如果您觉得不妥那遇见有缘人就送了吧。”安如柳也赞同道。
“那好吧。”老人将两条鱼装了,又给了鱼食。“这两条鱼看着就机灵,能被公子和夫人看中也是他们的福气,要我说倒是同公子和夫人相似的很,真是般配啊,般配。”
被老人这么一说,两人又是相顾无言,阿大和阿二见状只能接了,好好保护这对“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