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以后。
吹越家派了车子来接叶贝。
霍元甲身上的毒基本上已经戒除。受了大半月的苦,虽然天天有补汤补药的进。仍是免不了人又清瘦了圈。
叶贝把宫里最好的补品全都挖出来,一股脑的堆给他。霍元甲笑着打趣,说再这样补下去,迟早要变成个大胖子。
然后叶贝脑中就诡异的跳出个胖胖的霍元甲形象来。再比着眼前的他对照了番。觉得还是少补点为妙。万一真如他所说补养成了个大胖子,她岂不是毁了个美男子吗?
这真是罪过!
于是一天三顿的进步,便在叶贝的主意下改成了早晚各一顿。叶贝回吹越府宅,自然会带霍元甲一起去。想着吹越树元整天念叨着要跟他切磋。这次重回府邸,正好给他充足的机会来挑战。
霍元甲本就武功高手,底子深厚。烟瘾一旦戒除,灵活的伸手很快就回来。为了证明他真的痊愈了。叶贝还特地换上简洁的便衣,与他在院子里认真较量了番。
当然她输得很惨。
不过某女并没有因此灰心,反而很开心。
令她更开心的是,霍元甲夸她武功进步了。倒是吹越树理听到这话后,好看的丹凤眼好玩的瞅了两人一眼。
然后凉凉的来了句:“练了这么久,能进步到这种程度,也是上辈子积福了。总算还没笨到家。”
叶贝“……”
霍元甲微微轻笑。
转眼看她愤愤不平,两腮气得鼓鼓的样子。吹越树理坏心大起,手指帅气的顺了顺耳边滑落的乌黑长发。又道:“如果你求我,说不定夫君我还会从旁指导指导你。”
叶贝这次是真的气疯了。
飞踹起一脚就踢了过去。
在一般人看来。她的速度和脚劲算是相当惊人的。可在吹越树理看来,躲过她这一招,就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可是……
令人很奇怪。
吹越树理没有躲。
在她踢到自己前,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脚腕。然后顺势将她带进了怀里。叶贝眨眨眼,抬头望他。
顿时一愣。
好像招式出的过了。因为吹越树理生气了。很生气。气得整张脸都冷下来。叶贝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照理说吹越树理不是气量狭小之人。为什么她只是用力想踢他一脚,却还没有能够如愿。他却这般生气。
没有道理啊!
吹越树理瞅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轻轻摸上了她的小腹。叶贝恍然大悟。顿时懊恼。她怎么这么大意。忘了自己还在怀孕。她又苦恼的看了看霍元甲。沮丧的想,她刚才之所以没像以前输得那么快,难不成是因为他故意让着她。
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霍元甲摇摇头。
“以后不许随便乱动,伤了身子怎么办?!”吹越树理严厉命令。手指在她腰上用力掐了下。掐得叶贝差点叫喊出声。
这样的吹越树理实在太恐怖了。叶贝无限泪奔,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车子缓缓的在马路上行驶。
叶贝靠在吹越树理怀里睡觉。随着怀孕日子的渐渐变长。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早上刚睡醒不久。现在靠着软绵绵的怀抱,她忍不住又想睡了。
车内。霍元甲安静的坐在另一边。两个男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默契的不想打扰到她。车子缓缓的行驶。叶贝迷迷糊糊就真的睡着了。睡得很熟。一直进了吹越家大门都没有醒来。还是吹越树理抱她回的屋。
安置好她。他又出去招待霍元甲。带他去几天前就已经命人收拾好的屋子,暂时歇歇。
吹越树元一听霍元甲来了。二话没说,就兴奋的扛起了他枕头底下放着的长剑往落云阁赶了去。一刻也忍不了。巴不得立马就能跟他好好的打上一场。索性他到的时候。霍元甲正好没事做。他又那么盛情的邀请。不好扫人家的兴。便点头答应了。只说,互相切磋切磋,点到即止。
霍元甲答应下来。
吹越树元不提有多高兴。
霍元甲以迷踪拳名扬天下。吹越树元见他空手摆出招式后,才忽然想起。于是也弃了剑,空手跟他比起拳头。
迷踪拳当真博大精深,内外兼修。打出的每一样招式都快而准。非打即防,没有一处是花架子。很实用。身法又很独特。
吹越树元第一次见识迷踪拳。面对千变万化,出人意料的打法和攻势。有好几次应付不来。再加上霍元甲出手极快,快到无法分辨方向。吹越树元只感觉眼前拳影乱飞,眼花缭乱。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一会又下。重重叠叠的交错纷杂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好不容易又支撑了三个来回后。吹越树元脸上已经挂满了汗。他累得不行。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喘出的粗气陆续不断。好像下一秒就有可能无法呼吸的样子。霍元甲关心地问;“吹越兄感觉怎样?”
吹越树元累得整个人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他手指了指霍元甲,据实道出自己的看法:“我……认输,你的武功,绝对不比树理那个浑小子差。我输得心服口服。改天你能树理那浑小子比比,如果能赢得话,就狠狠揍他一顿,绝对不要心软,不要心软。”
霍元甲有无语的冲动。
吹越树元继续道:“你不知道那浑小子有多欠揍,任何跟他相处过的人,都恨不能狠狠踹他几脚。”
霍元甲“……”
仔细回想了下过往,自己和吹越树理碰到一起的情形。他的确人冷漠了点。但是也没夸张到吹越树元说的那样。任何跟他相处过的人,都恨不能狠狠的踹上几脚。
至少他就从来没这么想过。
霍元甲奇怪的看吹越树元。想着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似乎也没恶劣到互相为敌的程度。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们都还挺重视对方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口不一吧。明明很在意,却故意装作很讨厌的样子!
真是对冤家兄弟呢。
不过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