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柳儿姑娘她说谁都不想见,真的!”
“我是她爹,她不见谁也得见我吧。”
“您也知道,她失忆了,不记得什么了。恐怕就认得我们这些朋友,你说她现在连我都不想见会见您吗?”
“大胆!我是她爹!你又算什么?”
“我是她的……”想到凌雪冰对着阿笙大声说他是我相公!他真好是欢喜,可是这话到嘴边,还真说不出口。
“别以为我家柳儿倾心于你便以为自己是准姑爷了,我要说个不字,她就得乖乖听我的!”看来,真的把这位爹爹逼急了。
“那是、那是……”无奈,他是没辙了,只好待事情败露,向雪冰认个错喽,谁让自己办事不力呢。
“爹,你找我有事啊。”那老爷刚要开门,柳儿便一身白衣的出现在了门内。
“是,有事!”杨老爷瞟了一眼严子舒,好似得意的说瞧,我女儿,怎会不见我呢!
“那你们慢慢聊。”严子舒见他们安然归来,自是安心了,不过他们还真神速,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厅之中坐着一位剑眉醒目、威武干练的中年男子。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好似在等着什么人。直到杨县令与凌雪冰到了,才缓缓起身在脸上堆起假假的笑。
“白老爷久等了,失礼!失礼!”来人正是白家堡之主白自恒,与那白锐自是叔侄关系。
“哪里!这就是令千金吧!已经出落成这等美人了!杨县令好福气啊!”
“多谢!”杨定和看了下女儿,一连严肃,“还不见过白伯伯!真是的,还得要我亲自去请,让贵客久等!看来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客人面前,怎么也得留点面子。
“白伯伯好!”微微一欠身,算是行了礼,便退到一旁。
“听说令千金失踪数月,回来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天主要是来探上一探,顺便带些草药,希望千金身子早日康复。”说着随从端上一些名贵药物,百年人身、上好灵芝应有尽有。
“白堡主破费了。”一个手势,令人收下。
“小侄今日已经到了本县,只是路途太过劳累,未来拜访还请见谅。”
“哪里!路途劳累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只是咱们提得那件亲事……”
“放心,我杨某人是守信之人,既是娃娃亲,也是逃脱不了的。”看来,他在十几年前便给杨柳儿找好了婆家,“只是听闻令侄好像已娶家室,恐怕……”
“还好啊!都怪我当初未告诉锐儿他还有此等亲事,都怪我!”一脸的悔恨堆在脸上,好是痛苦一般,“还好我那侄儿娶亲未成,所以请杨老爷放心,令千金嫁过去不会让她受半分苦的!”
“原来如此,那便好了!”看来杨定和与这白自恒有些交情,否则怎会将女儿许给他侄儿,可是他侄儿却是那叫做白锐的无耻小人,不由凌雪冰大感悲愤。
“爹爹,此等大事您为何不与女儿商量呢?”一旁听的杨柳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虽不是真正的柳儿,但怎也是自己的前世吧,怎容自己嫁与那等小人呢?
“此事只要听父母之命便可。”不知为何,此时的杨定和对女儿着实冷淡的出奇,再也无了初见时的那种热情,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可是……”
“你不用说了,今日叫你出来便是让你明了。你早有婚约,与那个云绍游早些断了的好!”
“爹爹!”
“你回去吧,明日白公子回来一聚,你好好打扮,准备明日待客。”
“我不!”让她对那白锐小贼献笑,她做不到。
凌雪冰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看着床边的帷幔微微飘动自己竟动也动弹不得,显然是被点了穴道。她正在想这是什么地方,门突然开了。
“凌姑娘睡的还好吧?”声音甚是熟悉,浮入眼帘的果真是白锐那张面孔,谦和的笑容依旧如初。要说那白锐长得倒还俊朗,但此刻竟让她觉得,这张脸犹如蛇蝎,不由周身一寒,心竟不安的跳了起来。
“这是哪里?”凌雪冰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可是头脑中有的却只是一片模糊。
“白家堡。”白锐坐到床边,眼睛眯成条缝的看着她,笑容背后的一切竟真的让人无法摸透,“你不是一直想进来看看吗?”语一出让凌雪冰不由想到了什么。
“你怎知道我不是杨柳儿?”她问着,看着这个男人,她想她的身份应该早已被看穿了,难道真正的杨柳儿真的在白家堡?那为什么昨日来时竟没有寻到呢?虽然心下是怕的,可是一向冷静的她依旧可以静静的思考着一切。
“当然知道了!”白锐的手滑过凌雪冰的脸庞,竟有一种意犹未尽的表情,“模样一样,就连这摸起来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凌雪冰头一甩,将他的手甩开,“杨柳儿果然在你这?”眼中依旧的胜气嶙峋,掩饰着内心的恐慌。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眼神,如针茅一般的眼神。”突然他捏住她的下巴,说话激动起来,“成亲那日瑕儿也是这种眼神,就算死她也无怨无悔的爱着那姓云的,我哪点比他差!”看他那激动的眼神,难道他对罗珊瑕有真情在?他以前所作的一切哪点可以看出他对罗珊瑕的真情?
“你哪点都不如他!”
“你说什么?”
“他为人光明磊落、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你呢?鼠蚁一般,卑鄙小人!”既然动弹不得,先骂个痛快再说。
“你……”猛地抬起一掌,对准了她的脑门……
路边一家平常的酒馆里,柳萧然与严子舒毫不知情的喝着酒。
“那我们该怎么办?看来杨县令的家是不欢迎我们长住了。”严子舒看着柳萧然,他知道,如若凌雪冰真的出了什么事,能救她的,现在恐怕只有这个柳树精。
“看看再说。”
柳萧然望了一眼灿烂无比的天空,这种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正是他最最喜欢的,望着望着不由眯起了眼睛,那两片漂亮的嘴唇永远有着那优美无比的弧度,不知引来多少少女爱慕的目光。
这时一顶简陋花轿经过,也不知较中是何人,应该是哪家的小姐吧!轿子虽简陋了点,可是一般的人家出门也不用坐较的吧!柳萧然看了一眼,只是觉得奇怪,并未多想,突然起了一阵风,透过那帘布,竟看到里面是一位被绑的女子,柳绿色的衣衫让他顿时眼前一亮,好似很是熟悉的身形,顿时放下酒杯,追了上去。
“柳兄……”严子舒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向那轿子一望,不由脸色变得惨白。
只见那轿子一直的东摇西晃,轿夫却依旧托着重重的身子左摇右晃的不住的向前走着,好似里面的人在不安分的奋力撞击着轿子,而轿夫却可以弃自家小姐的伤亡于不顾。正惊讶于世间怎会有如此的主仆时,突然一个人头伸出了旁边的小窗,哀求的眼神望向柳萧然与严子舒……竟是凌雪冰……竟被着实的绑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