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阴了起来,说来也怪,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竟突的多了好些乌云,顿时倾盆大雨让人防不胜防。凌雪冰牵着马立在马棚之中,明显的有些不爽。
“这位姑娘好像对在下讲的故事不是很感兴趣啊!”不知何时,那个人称江湖百通的说书先生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心中不由一惊。
“先生言重了。”
凌雪冰暗暗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表面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是他突的来了身边自己却无丝毫察觉,在这等暴雨之下身上竟看不到半个雨点,心想他一定是位高人。一个人闯荡这个****的江湖,一切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小女子只是有要事缠身,先生书讲的出神入化,它日有缘定会前来拜访!”
“姑娘的事一定很急吧!否则怎会冒此大雨前行?”小小的眼睛微微眯着,嘴巴一张一和吐着优雅的声响,总是保持着一种绝美的幅度。
“雨的确很大啊!”看着外面的雨犹如倾盆而出,排山倒海一般,她再次面露愁色,却突然发现皓月刀中一束清冷的银光,立刻翻身上马:“要事在前,先生后会有期了。告辞!”
不由分说,策马飞出马棚。她清楚,每次皓月刀发出这样的光芒一定有魂魄在附近。她都来不及看清说书先生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和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早已无了踪影……
快马加鞭,任雨水冲击着她那娇小的身体,皓月刀不时发出银色的光芒,宝石上一个很是熟悉的背影晃动着,让她的心在盼望着什么。
“子舒,是你吗?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她不顾一切的策马前行,疯了一般的前行。好在李缘尽教会了她骑马,否则她现在又会是何种情形呢?
“子舒!”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瘫坐在前方的树前,她知道那是严子舒,是那人,那个为了她而孤身来到这个莫名其妙世界的男人,宝石在她来到那男人跟前时失去了光彩,她看到一个过耳短发的男人死去般的坐在血水之中,灰色长衫的暗红色早已被雨水冲洗的一干二净。
“子舒,你醒醒啊!是我!你的冰啊!”她一眼便认出了那血渍下面的脸,正是那个严子舒,可是,这个人……
“瑕……儿……”月牙眼迷离的望了眼凌雪冰,他……云绍游便这样倒在了她的怀里……
“子舒……”轻搂着云绍游,脸上早已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只是这样轻搂着那个叫做云绍游的身体……属于那个严子舒的前世的身体,“你在哪里啊?”她向天问去,心、好不甘……
说来也怪,玉兔在传给凌雪冰功力时好似也增强了她的判断力与适应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竟将一身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她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判断出云绍游身中剧毒,马上将耀邪赠与她的听说可以救命的药丸塞到他嘴里,又过了不少真气给他护住他周身几大要穴,相信在一段时间不会毒发。
雨一直下着,好像要哭破天际一般。凌雪冰找到一间破庙,进去生了火,烤上了衣服,她看着云绍游的伤口,是不正常的暗紫色,尽管止住了血,可单看伤口都会让人觉得心寒。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让这个曾经对她嬉皮笑脸的云绍游伤成这个样子?
“咳咳……”几声无力的轻咳,云绍游缓缓睁开了眼睛,火光在眼前跳动的有些晃眼,挤了挤眼,终于恢复了七八分意识,便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好像有人在自己后背撒着什么,身体不由抽搐了一下。
“别动,小心伤口裂了。”声音轻盈婉转,却有着让人不可拒绝的震撼力。
“你为什么要救我……”老老实实的趴在凌雪冰好不容易弄来的干草席上,发现臂部的伤口早已被精巧的包扎了起来。
“因为你不能死。”
“我不能死?不能死?呵呵……咳咳……”一阵自嘲般的笑后,竟咳得很是厉害。
“你不要激动,小心毒气攻心!”凌雪冰不由皱了皱眉头,在他那因为振动而再次出血的部位撒上一层白色的药粉,顿时血止住了。
“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从小便是孤儿,现在连瑕儿也离开我了,瑕儿也离开我了,你知道吗?”突然云绍游起身抓住雪冰的双肩用力的吼道,完全没有顾及自己背部的伤口是否再次裂开,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几乎是赤裸裸的趴在这个女人面前,而这个女人也只是披了一件薄纱时,不由脸变得通红,马上将头撇向别处。
“原来你是如此轻生啊!”说着她挑衅一般的走到他的眼前,毫不顾忌地扭动着薄纱下几乎一览无余的身体,“你看着我。”她强迫性的将他的头扭到前面,“你爱那个叫瑕儿的女子吧!她因为你死了对吗?你昏迷时一直在叫她的名字,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故事,可是你应该知道,她是不希望你这样低沉地,除非她不爱你。”
“她是爱我的,她爱我!”云绍游叫着打开了她的手,“你这个放荡的女人,你懂什么?你了解她吗?你懂她吗?”
“我不懂。”
“那你凭什么说那样的话?她在等我,她一直在等我!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她一直在等我!”他满眼的血丝,愤恨的望着凌雪冰,“她会等着我的……”不由的早已泣不成声。
“那你去找她啊。”凌雪冰将烘了半干的衣服递给他,“我倒要看看,以你现在的身体能干点什么!”
云绍游看着这个女人鄙夷的目光,伸手去取衣服,竟发现衣服被她死死拽住,任他如何用力总是夺他不来。
“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