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詹天鸿在林子里度过了一晚之后,又往南面行去。沿着几乎不能算路的山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远远地看见前方开阔地有一片白雾笼罩,上下翻滚而不散去,白雾和空气交界处有许多动物的尸骨。从上方看去,好像是那些尸骨围成了一圈,把白雾关在里面一样。再近些才发现白雾之中包裹着一间小木屋,屋子周围种着一些桃树,屋前方开了一块菜地,种了一些蔬菜。这间屋子显然是有人住的,难道是一位高人在此隐居,不过这地方对于居住来说好像不太合适,四周开阔没有屏障,离着水源也很远,而且看这白雾边界上的累累尸骨,怎么都透着一股诡异。不过詹天鸿自恃武功高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试探着走进了白雾之中,顿时感到一阵胸闷欲呕,不过好在过了片刻那种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詹天鸿调整了一下状态,慢慢地走向那间小屋,他听到里面有硬物敲击的声响。“有人在吗?”詹天鸿在门外喊道。屋内的敲击声戛然而止,这一刻詹天鸿突然发现这个地方连鸟叫声都没有,静得可怕。詹天鸿受不了这极度安静的诡异气氛,开口道:“里面是谁,还请出来一见。”“砰”,木门一下子打开了,从里面飞出一团黑影,直直地扑向詹天鸿,速度异常迅捷,带动得周围的白雾都旋转起来。詹天鸿早有防备,拔剑便刺,这团黑影却诡异得往斜上方飞去,在空中往回一翻,落在了詹天鸿前方。透过白雾看去,詹天鸿发现眼前是一个干瘦佝偻的老头子,整个人包在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里,手里拿着半根不知什么动物的腿骨,绿幽幽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詹天鸿。詹天鸿以前当特种兵时也在野外遇到过野狼,他发现面前这个老头的目光比野狼还要凶残狠毒,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詹天鸿道:“既然这位前辈不欢迎,我这就离去。”说着,倒退着往回走。“等等。”佝偻老头开口了,声音嘶哑而又难听,仿佛他的嗓子里干燥得没有一滴水分。“邢余到底派你来干什么的,是不想再留我这个老头子了吗?”原来这老头和毒宗有关系,詹天鸿想了想觉得不能和他在这里多耗时间,毕竟那些小孩比较重要,说道:“邢余是谁?晚辈是上山观日出回来,走了岔道,无意中到这里来的。我就这走了,前辈再见。”“你骗不了我,留下吧。”佝偻老头桀桀笑道,又化作一团黑影扑了过来。詹天鸿不得不挥剑迎击。为了速战速决,直接使出了弹舌快剑最精妙的招数,一时间,剑影重重,杀机四射。詹天鸿一息之内向佝偻老头出剑三十八次,却都被他一一躲过了,这让他心头大震,这老头是谁,居然这么厉害!与此同时,佝偻老头也有些吃惊:“好快的剑法!”老头复又来袭,这次他放弃了灵活的身法,改用一套爪法,威力十足,其势如狮子扑食,詹天鸿迅疾无双的剑招竟被他一眼看透,一下抓住了剑尖,趁势将这把精钢剑绞成了几段。佝偻老头的铁爪朝着詹天鸿的面目压下来,激起的劲风刮得詹天鸿难以睁眼。詹天鸿连忙弃了剑柄,气聚丹田,斜向上打出一掌,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调用全部真气,这一掌大概只含了七层力道。顿时,爪掌相撞,在一瞬之间,二人四周的浓浓白雾都被击散涌开,一时复了清明。老头被掌力打得倒飞出去,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地上。詹天鸿的卸力法子却不是很高明,佝偻老头爪中所含的劲力被他身体承受了七八成。“噗!”詹天鸿吐出了一口血,不过片刻之后,身体内受了内伤的部位就变得暖洋洋的,詹天鸿知道这是自己变态的身体在自我恢复了。佝偻老头没有继续出手,他仿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詹天鸿,说道:”你刚才使的,可是定风掌?“詹天鸿心中一震,没想到居然有人识得这套掌法,想着正好可以弄清楚这套掌法的来历,便说道:”前辈好见识,正是定风掌。“”难怪啊难怪,难怪你能够穿过这片腐骨毒雾。“佝偻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面色狰狞道:”那老东西死了没?“”什么老东西,这片雾有毒吗?“詹天鸿又暗暗提高了戒备,嘴上却是问道。佝偻老头眼角上吊,瞳孔缩成了针眼一般:”当年我不过稍微得罪了他,就被他打成了重伤,这才被那小畜生乘虚而入夺了位,我叫他一声老东西有错嘛!“詹天鸿不知道他在说谁,不过隐隐感觉到那人应该也会定风掌,或许正是早他一步入石室的那人,嘴上说道:”前辈口中的老东西不知是说何人?“佝偻老头却不搭话了,自顾自对着詹天鸿说道:“你既然能够入这腐骨毒雾,定是服了辟秽丹,快把你的血给我喝一口!”说着作势就要扑上来。詹天鸿一听辟秽丹,心中已经有数,嘴上连忙喊道:“前辈止步,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份和在这里的原因,还有,还有你口中的老东西是谁?”佝偻老头歪着头疑惑地看了詹天鸿一眼,说道:“你如果不知道他,谁教的你功夫?”“这个,师傅教我掌法的时候并没有透露他的身份,还严禁我问他名字。”詹天鸿只好胡乱扯一通应付了。佝偻老头明显是相信了,冷笑道:“呵呵,这的确是魏魔头做事的风格,不过他苦心积虑不让他徒弟知道他是谁,我却偏要坏他的好事。”听这口气,好像他很能理解他口中的魏魔头的做法似的,不过能被这个明显是邪魔外道的怪老头都称为魔头的家伙,不知是何等人物了,詹天鸿暗暗思忖着。佝偻老头抬起头看着詹天鸿道:“听好了,你师父名叫魏弈天,江湖人称黄须阎罗,以后出去走只要报上他的名号,保管那些宵小之辈望风而逃。”詹天鸿心道:“他娘的,黄须阎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头,估计是杀人杀多了得来的,我要是出去真个傻乎乎报了这名号,恐怕他的仇家就都找上我来了。不过幸好我不是他徒弟,充其量算是同门师兄弟,嘿嘿。”詹天鸿又问道:“那前辈又是何人,为何住在这里呢?”佝偻老头仿佛是有些奇怪詹天鸿的表现,说道:“知道你师父是黄须阎罗魏魔头,你居然一点都不吃惊,呵呵呵,不愧是魏弈天,收个徒弟都与众不同。至于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快快把你的血给我喝一口才是正理!”说着,呲牙舔舌,目光直直地盯着詹天鸿。詹天鸿刚才听他说这雾有腐骨之毒,隐隐猜到了什么,嘴上说着:“这个好说,好说,前辈有求,不过一点血,我自然愿意奉献。”身体却倏然扭转,顿时浓雾翻腾,詹天鸿向外跑去。“站住!”佝偻老头的声音里满含着焦急和恐惧,朝詹天鸿猛扑过去。惜呼,还是慢了一步,詹天鸿已经出了浓雾笼罩的地方,看着佝偻老头在里面愤怒咆哮却不敢却越出雷池一步的样子,詹天鸿笑道:“前辈不必激动,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份来历,说不定我就忍痛放血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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