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当然包括我自己经常会有一种强烈的“身份荣耀感”,比如:以自己出生于一个良好的家庭为荣,以自己进入一所名牌大学读书为荣……不能说这种荣耀感是不正当的,但如果过分迷恋这种仅仅是因为身份带给你的荣耀,那么人生的境界就不可能太高,事业的格局就不可能太大。所以,在毕业这几年里,绝对不能生活在过去的荣耀之中,虽然这可能会给人留下“不会享受生活”的印象,却能不断进取,迈向更好的山峰,取得更大的成就。
美国“汽车大王”福特说:“那些自以为做了很多事的人,便不会再有什么奋斗的决心。有许多人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成功了……”一个人成功的时候,若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而不趾高气扬,便往往会取得更大的成功。要衡量一个人是否真正能有所成就,就要看他能否有这种承受的能力。
我父亲在十几年前曾经是一个冷冻厂的总经理,他从技术员干到承包企业,当上领导,那种魄力一直是我特别引以为豪的地方。由国营转为民营,扭亏为盈。那个时候,当地仿照“亚洲四小龙”,流行着“四大生”的说法。所谓“四大生”,就是当地四大民营企业家名字都有一个“生”字。他们都靠着改革开放的大好政策,通过自己的奋斗,攫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大的稀奇,但是在那个年代,的确能成为众人目光追逐的焦点。
当然,再鲜艳的花朵也要凋谢,长江总是后浪推前浪。或是跟不上时代脚步,或是本身经营不善,或者遭遇恶性竞争,曾经崛起的一批企业家倒下了。“四大生”也不例外,经过了20世纪90年代的黄金时期,他们在世纪之交的时候倒闭的倒闭、转行的转行了。
父亲的企业也在2000年宣布破产。表面看来,他一点也不在乎,但仔细审视的话,还是能发现他的内心多少有些失落的。他想和别人合作,东山再起,但是机遇偏偏不来敲门;他想去别的冷冻厂上班,又觉得自己当年那么荣耀,现在好多企业里都是他的熟人甚至晚辈。一度,他有点消极,一直待在家里。
我每次回家,陪他喝上两杯,他就经常一句话挂在嘴边:唉,想当年我……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给他点上烟,再一起碰个杯,更多的时候,我也只能是无声地叹息。
日子就这样在“想当年”的感叹中过着,直到那段时间我们那里兴起了海水养殖,于是,父亲决定二次创业。虽然比起管理冷冻厂来要辛苦很多,整天在海上风吹日晒,但是他懂技术,又是自己当老板,这个选择对他来讲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于是,他就开始了“海上生活”……
半年后,我又一次回家,那晚住在了海上的渔排陪我父亲。还是一起喝酒,但是,那句他念叨了好久的“想当年……”的口头禅没了,被海风熏黑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对事业充满自信的光芒。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意味深长,也让我再一次以他为豪:“人可以不服老,但不能不服输,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忘掉它,重新来过,总有一天我还能成功一回!”
有一句俗语说得很好,“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成绩只能代表过去某个时段的你。我们要在将来的辉煌上生活,而不是在过去的荣耀上睡觉。因此,为了创造出你未来人生新的辉煌,你需要随时忘记你正在拥有或曾经拥有过的荣光,不管是你具备的资历,还是你拥有的学历,乃至你积累的经历,所有一切,要学会统统忘记,把目光放远,去追逐新的光明。
十年前谁知道,十年后自己会是什么样?今日又如何知晓,十年后的自己,又将会以怎样的形象示人?我们可以掌控的只是现在的自己,把握现在的自己,才能走向更好的未来。
与其纠缠于风雨,还不如忘怀于风雨。我们固然无法选择生活的内容,但我们可以选择面对生活的方式。
人的一生中,有顺境有逆境,有光风霁月的天气,有风雨交加的日子,有春风得意的高潮,有凄风苦雨的低谷。对这种种境况,用智慧的心境来对待,就会淡定从容,轻松自在。
苏东坡在沙湖道上游览时,突然遭遇阵雨,同行的人都狼狈不堪,而他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不久,天色渐渐放晴,苏东坡兴致大起,写了一首《定风波》词来抒情言志: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首词生动地表达了苏东坡忘怀得失的人生态度。词的重点,在最后一句——“也无风雨也无晴”。“风雨”,比喻穷困、失意、挫折等;“晴”,比喻通达、得意、顺畅等。
苏东坡的“也无风雨也无晴”,成了中国历史上不以穷通得失挂怀、潇洒旷达的人生情怀的范本。这种“也无风雨也无晴”、宠辱不惊的人生态度,还贯穿在他对人物的评价中,贯穿在他本人的人生历炼中。
苏东坡在垂暮之年被贬到惠州,仍然旷达洒脱,忘怀于得失。当他吃着荔枝时,不是在怨天尤人,而是在感恩,这样,在别人难以承受的苦难中,反而发现了生命的喜悦与自在。
如果执著于繁华,萧瑟时就会痛苦万分。如果在花繁柳艳处,淡定从容,秋风萧瑟的时候,就不会有失落的痛苦。如果执著于繁华,萧瑟时就会痛苦万分。如果在花繁柳艳处,淡定从容,秋风萧瑟的时候,就不会有失落的痛苦。这就是《菜根谭》说的:“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也是苏东坡自己说的:“成固欣然,败亦可喜。”
一般人的心态容易被外在的环境所控制,成功时得意忘形,挫折时一蹶不振。这样一来,我们的心就随着悲喜得失,起伏不定。而在苏东坡看来,风雨阴晴,不过是过眼云烟。
人生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纠缠在阴晴圆缺之中,只会惹得“早生华发”。
当你强化、放大风雨的时候,你就会黑云压城,雨骤风狂;
当你淡化、放下风雨的时候,你就会雨过天晴,云淡风轻。
顺境不骄傲,逆境不沮丧;置身风雨中,不为风雨动,这就是超越了风雨阴晴的禅境。
人生常常摆着两条路,走上一条,另外一条已无缘涉足,回首无益。假设性的另一条路,想来不耗力气,当然也不费苦楚,不像已经走上的这一条,一路行来,荆棘踩过,甜头尝过,痛痒兼具,冷暖自知,苦乐都由己。
可是,想想当初,是什么看不见的手推着你走向这条路的呢?不论怎样的原因,没有走的那一条路,都永远闭合了,因为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选择。
在过去的辉煌里强化现在的失落,不但是愚蠢的表现而且是无知的做法,希望年轻的你不要流于世俗,只惦念着昔日的荣耀,而是要做真正的智者,放眼远处的辉煌,走好现在以及将来的路子。时光一天天地流走,一去不返,何必还去管当时你是什么样的你、有如何豪气万丈的初衷、如何许过的愿。不要总是在说:“如果我当初那样选择,就不致如此,唉……”总是叹气追缅过去,就是对不起未来。
学会适当地放下一些欲望
人生痛苦与纠结,是因为没有把握好两组关系:事实与演绎,目标与渴望。
痛苦与纠结的人,把“事实”(比如他们的事实是“我现在月薪3000元”),却要横加“演绎”(他们认定自己“我就是穷光蛋,无车无房无对象,吊丝一辈子”)。同时,他们把自己的“渴望”(比如他们想“两年内成为世界首富”)当成了“目标”(“两年内要实现年薪10万”则是可以实现的)。
其实,“演绎”这回事说说就好,千万别较劲。尊重客观“事实”,不妄自菲薄也不自大。“渴望”这东西想想即可,切勿太当真。规划合理“目标”,丢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之所以不快乐,并不是因为拥有的太少,而是因为想要的太多。
“想得到更多”是人的天性,我们总是在追求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刺激。在物质欲望急剧膨胀的时代,我们的心态,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在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的今天,我们活得越来越累,越来越郁闷。
其实,很多时候,成功的人在于他们抛弃了很多杂念,一心奔着一个目标前行。因为杂念少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处,反而更容易取得成功。
把这个道理诠释最好的是一个登山者。
这个登山者在一次登山中,首次不使用氧气,成功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当他下山后,人们纷纷问他成功登顶的秘密时,他说:“这没有什么秘密,我知道大脑是一个重要的耗氧源,科学家曾告诉我们:各种思想在大脑中相互撞击时,竟要消耗我们吸入全部氧气的40%。所以,为了减少对氧气的消耗,我只有向前走这一个念头,至于其他的任何想法我都把它们统统从脑子里抛掉,没有了任何的杂念,我就等于放下了一个背在身上的巨大的包袱!轻松地向前,这就是我成功的全部秘密。”
可是,我们总是没有悟透其中的奥秘,我们要了这个想要那个,不但让这些绊住了自己前进的步伐,而且还丧失了自己的快乐。
一位做了十几年心理顾问的医生说,在他所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心理病例中,最为严重也是最为普遍的一种,就是人们一生总是不断地追求更多的东西。他们并不在乎自己已经拥有了什么,他们只是想得到更多。有这种心理症状的人常说:“如果我的愿望得到满足,我就会变得快乐。”而当这些愿望真的实现时,他又感到无聊,又滋生了更大更新的欲望。
欲望像雪球般,越滚越大,无休无止地膨胀,以致我们的心灵永远处于饥荒的状态。
对地位的贪求,对利益的渴望,对享乐的欲求,使很多人成为这个时代的“饥民”。
唐代柳宗元写过一则寓言故事,名字叫《蝂传》。寓言说,有一种小虫子很喜欢捡东西,它在爬行时,不管碰到什么东西,都会捡起来,放在背上。慢慢地,它背的东西越来越多,走起来也越来越困难。尽管这样,它仍然不停地背东西。有人见了,可怜它,帮它把背上的东西拿下来。当它刚刚能够行走时,又会像以前那样背着重物向前爬。到最后,小虫子的身上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它终于被自己身上的重物压死了。
人是万物之灵,按理说,比小虫子应当高明得多。但我们在生活中的所作所为,到底和这种小虫子有多大的区别呢?我们想想看,自己是不是习惯于像这种小虫子一样,喜欢把“名声、利益、权势”背在身上,是不是总想得到更多呢?我们是不是喜欢把沉重的负担,一件一件驮在背上,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扔掉,到最后,自己把自己活活地压垮了呢?
在某种意义上说,人类比虫子更可悲可叹,因为虫子只是负重在身,而人类却负重在心。
有一位修行人,离开了他原先修行时所在的村庄,到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去进一步苦修。他只带了一块布当作衣服,就一个人到山里去了。
住了一段时间,他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需要另外一块布来替换,就下了山,回到村里,向村民们讨一块布当作衣服。村民们都知道他是一位虔诚的修行人,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块布。
这位修行人回到山里,不久,他发现在他住的茅草屋子里,有一只老鼠。这只老鼠经常在他专心打坐的时候,出来咬他那件准备换洗的衣服。他在这以前已经发过誓,说自己一生会严格遵守不杀生的戒律,因此他不愿意去伤害那只老鼠。但他又没办法赶走那只老鼠,所以他又回到村里,向村民要了一只猫来饲养。
带回了这只猫之后,他又想:这只猫要吃什么呢?这只猫是用来吓走老鼠的,不是让它去吃老鼠的。但这只猫总不能跟我一样,每天只吃一些水果和野菜吧!于是他又向村民讨了一只奶牛,这样,这只猫就可以靠喝牛奶活下去了。
修行人在山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照顾那只奶牛,于是他又回到村里,找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将他带到山中,帮自己照顾奶牛。
流浪汉在山中住了一段日子后,向修行人抱怨说:我跟你不一样,我需要一个女人,我想要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修行人一想,也有道理,我不能强迫别人一定要跟自己一样啊。
于是他又下山,给流浪汉找了一个老婆……
故事就这样不断地演了下去。到了后来,大半个村子都搬到山上去了。
欲望就是这样的一条锁链,接二连三,无休无止,越来越长。不知不觉间,我们就被自己欲望的锁链牢牢地拴住了。这些铁链,牢牢地拴住了我们的手脚,拴住了我们的心。我们的得失心越来越严重,我们不再那么洒脱,我们开始为了很多事计较,我们的快乐就在这斤斤计较中慢慢消失了。
我们欲望之丝结成的茧子,是人生的牢笼,是最难突破的东西。我们从出生直到离开,一直都被囚禁在这个笼子里。
被欲望的茧子所束缚,我们就会失去自由,得不偿失。
你的凄惨故事会没有人听
有一次我要去成都出差,前一天在网上与一位很熟悉的朋友(女的)聊天。
她问我:到成都做什么?
我回答:玩。顺便办点事。
她很自然地开玩笑:玩女人?
我也半开玩笑地回答:顺便和女人一起玩,不叫玩女人呀。
晚上睡觉时,我突然想起这个对话,越琢磨越不对。为什么她会自然地把女人定位成“被玩的人”呢?
不少女生常常情不自禁把自己定位成这样的角色,然后心安理得地愤怒、忧伤、愁怨。仿佛生来注定就是要做悲情的角色,垂泪看花落,漫步空城,顾影自怜。这似乎也是东方审美的一种情趣,忧伤的前缀,竟是“美丽”,约定俗成,司空见惯。
仿佛条件反射地一“爱”就“唉”,一声叹息,一生病态。幽怨做“爱人”就做“诗人”,而诗人多是艺术的“怨者”,文字的“怨妇”、“怨夫”。所谓“牢骚”宜于散文,而“忧伤宜于诗”、“诗是关于忧伤的奢侈”,都是中国文学传统里一个固定套路,好端端过着闲适日子的人一作诗就情不自禁“伤春”、“悲秋”……
在现代社会,这种“牢骚诗”演变成了“苦情歌”。
“太委屈……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我的真情难道说你不懂……”
还有更贱的:“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这些歌词在KTV点唱率很高,很多人都爱唱,觉得心旷神怡、深情无限。
其实,这种歌词深处,表达出来的情绪状态在心理学上称为“受害者思维”。这是一种消极的应对问题方式,本质上是一种逃避心理。人总会本能地唾弃“被挞伐的狠角色”,犹豫地放弃“被尊敬的好角色”,然后顺水推舟扮成“被同情的角色”。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明明觉得自己为人处世真诚友善,可遇到问题还是常常被人冷淡、误解甚至作为攻击和发泄对象。最后,他们陷入埋怨、懊恼的情绪之中,感叹“苍天没眼”。
这个世界的确如此不完美,我们可以见到很多自认为“生活不幸”的人,他们满脑子的“受害者思维”,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于是,他们必须找人来听自己诉苦,听自己讲“凄惨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