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牙?”
某人下意识的瘪瘪嘴,他牙全在啊,怎么会没牙?
钱墨墨钻进马车,戏谑的嗓音从里面飘出来,飞进某猪头的耳朵。
“牙也叫牙齿,没牙即无齿(耻),明白了吗……别再跟我废话,赶紧送我去芷墨金楼。”
“呵呵,你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只不过,你之前不是要走吗?怎么这会儿有愿意坐我的马车了?”某男问着,手上的马鞭却已经扬起。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要去哪儿了,我现在走又什么意思,我两条腿,你加上马的一共六条腿,我跑得过吗……喂,你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八婆男吧……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某女又把她那金贵的小脑袋给伸了出来。
“柳桐。”某男朗声回答,听得出来他心情貌似不错。
“……”某女无声……
柳家公子回头看着有些呆滞的某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六筒……你怎么不叫八万啊?哈哈哈……柳桐,六筒……哈哈……”八婆的柳桐(六筒)叫八万……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比钱家的四位爷更有创造性的名字了……
“无聊……”
某男面色一窘,虽然听不懂她说的六筒八万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笑得形象全无的模样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了,他就是去问了,也只有被她嘲笑的份,所以,他还是安安心心的赶他得车……
午时的天香楼是最热闹的时候,远方到来的游客这时候该歇脚用午饭,而杭州城的富二代公子哥们,就算前一天夜里玩的再晚,这时候也该醒了,他们醒来之后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炫富,说说自己今日有买了什么新的小玩意儿,谈谈自己前日刚纳的小妾有多么的水灵,聊聊自己最又发现什么新鲜事儿……总之所有在普通人眼里无聊至极的事情,他们都是干的不亦乐乎,当然,这些无聊的事儿,自然得有个与之相匹配的地方,那么,天香楼自然就首当其选,成了所有富二代心中的最佳聚集地……
此时,大厅里小二哥不停的穿梭其间,众家喜闹的公子大声笑闹,掌柜的立于柜台霹雳巴拉的拨着算盘珠子;突然,门口走进来两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只见其中一人挥手挡去了小二哥的招呼,径直走向柜台。
“掌柜的。”那人拱手,朗声唤道。
厅里吃饭的人听到这一声,有些人已经停箸静候下边的动静了。
掌柜的抬头:“你们是……”
“掌柜的,昨天我还来过呢,今儿个我主要是来帮我家表少爷拿银子回去,我家表少爷也就是昨日住在这儿的秦淮秦公子。”那人见掌柜的不明白又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哦!秦公子交代过了,你来了就把银子退还给你就是了,秦公子留下了一千两银票,还有铜板折合过来的三十八两银子又八百文钱,秦公子昨日共用了八百六十两银子,所以……”
掌柜的一边说着,一遍拨弄这算盘计算着结果。
“掌柜的,不用算了!”那人大手一挥,豪迈地道:“你就把那一千两余下的一百四十两银子找个我就好了,铜板放你们这儿也不太方便我还是拿回去吧。”
那掌柜的一愣,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富贵积极的把里面的铜板给一袋一袋的搬出来了。
那劲装男子,看见又多了个袋子,有些不解,但是想也没想就把那半袋倒进另外的大半袋里,刚好同昨天一样,满满的两袋。
“你……你怎么就把它们弄在一起了?那是秦公子要的洪武六年的铜板,我……我昨夜找了一宿才找出来的,你,你怎么就弄一起了!”
富贵欲哭无泪,他熬夜熬出来的劳动成果就这么被人破坏了,这换谁也不好受……
“秦公子要的?”
劲装男子不解。
“那是因为……”富贵激动不已,将昨天粉儿的话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以为这样就会换来某人的歉意,没想到……
“呵呵呵!小哥大概是你们听错了吧,我家表少爷,最喜欢的是金子,不是铜板……好了,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昨夜辛苦小二哥了。”
夺过一脸呆滞的掌柜的手上的银票,然后招呼与自己同来的那人一起扛着铜板万分轻松的朝门外走去。
良久,沉静的大厅还是出现阵阵议论声……
“这两人不是木家的木进木高吗?他们怎么会在这儿?”甲疑惑地道。
“怎么可能!木家人从来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乙明显不信。
“难道我会看错?我爹跟木家有生意上得往来,去年他带我去木家的时候,就是这俩人带我们进去的。”甲反驳。
“是吗?那找这么说,他们口中的表少爷有事什么人啊?值得让木家破例?”丙适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就不知道了,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甲摇头。
“是啊是啊,我也没有听说过……”
“……”
众人还在暗自揣测,那掌柜的和富贵,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他们这是得罪了那位大仙了……居然招惹了个难惹的主儿……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然……哎……
“芷墨金楼到了,你自己就去吧。”柳桐不知何时又将那顶过于大上一节的斗笠戴在头上,在看向那座古朴的楼子时,不自觉的拉了拉头上的斗笠。
里面的人听到他的话马上探出个头来:“听你的口气,你跟这里面的人应该很熟才是,为什么现在你反而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