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干帝国,巴特村。
作为一个内向闷骚的经典普通村青年,苏刑可谓是非常的郁闷。
今天原本是很幸运的一天,毕竟苏刑比往日多采了三分之一的野菜啊,他知道这些野菜如果拿去卖钱就能够帮自己的母亲治病了。但令苏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家里又多了一张嘴。
“浪哩个浪浪哩个浪,浪哩个浪哩个浪浪浪……”
苏刑今天真所谓是那个劲的得意,想不到他在小山坡摔了一跤,居然滚到野菜长得特别茂盛的地区,也就因此得到了大批的野菜,但因为他的小筐太小了,所以只比往常多装了三分之一。
因此他下定了决心,明天带个大筐来装野菜。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一阵接着又一阵滋滋的声音,随后在空气中打开了一个漩涡,把一个婴儿送了出来,正好砸在苏刑的头上,直接把苏刑砸倒——毕竟他也不可能小时候去吃什么补品之类的,身体虚弱是很正常的。
哇靠!谁肯砸老子的头?!这找死是不是?
待苏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婴儿。
以前流行扔垃圾,没想到现在流行扔婴儿了……唉,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居然被一个婴儿砸倒了,都把我的野菜给弄脏了……
苏刑赶紧把地上的野菜都捡起来,还特地吹了吹,把上面的灰尘吹掉。对于他来说,这可不是野菜,都是钱呐!
这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个婴儿忽然死死抱住苏刑的腿,并且大声啼哭起来。
卧槽!小祖宗!你哭什么啊?!你这样做会把别人引过来的好不好?拜托你别继续哭啦!
然而,苏刑毕竟是一个内向的人,他内心里想的并没有喊出来,谁让他天生不好意思这么做呢。
沙沙沙……沙沙沙……
从山坡上的一个草丛跳出来一个人,瞬间把苏刑吓懵逼了。
这他妈谁呀?又不是鬼节,你吓什么人啊?要不是看对方好像实力不弱的样子,老子一刀早就干上去了,虽然老子没刀。
谁知那个人大喝一声:“你这样做究竟算是什么父母?!就因为自己不负责任,就想把孩子丢在这里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嫌弃你的孩子?”
劳资才十三四岁啊!怎么可能是这孩子的父母?……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因此,苏刑赶忙辩解:“不……不是,这孩子不是我的!是他忽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把我头给砸了!”
“你们这种虚伪的招数我已经见多了,你不用再骗人了!像你这种草菅人命的父母,在这个世界上可留不得!接受审判吧!”随后那人便抽出一柄闪着寒芒的剑欲向苏刑刺去。
“等等!我……我是他的父亲总得了吧……”苏刑只好服软,乖乖抱起婴儿和拿起一筐野菜无可奈何地走了。但他走时悄悄往身后瞄了一眼。
哦⊙?⊙!!!原来是个妹纸,不过看那空洞的眼神,这妹纸应该已经失明了。算了,原谅她吧。不过,看来家里又要多了一张嘴啊。
想到这里,苏刑只好苦笑。
……
刚才苏刑看到的那个妹纸待苏刑离开一段时间后,对一块塔里克石说:“先生,这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您说,那份情报会不会是假的?”
“完全有这个可能,待我再研究研究。总之,你先回来吧,苏无绘。”
“是,先生。”
……
六年后,塔干帝国,巴特村。
“爹!”一声稚嫩的声音喊道,而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小男孩。
“诶!”一声无奈地回答来自于一个大概十九二十岁而且长得很帅(幽灵表示嫉妒)的青年。
“爹带你到集市去。”
“耶!好耶!好耶!”
这便是六年后的苏刑和那个婴儿。
……
魔域,友座塔。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凶灵——魔域域主坐在一把用魔兽骨骼雕刻出来的王座,漠然问道。
“报告域主!计划发展顺利!我们的八级阵法师已经破开一个洞了!但是,域主,呃……”
“说!”
“域主,这个阵法具有极强的恢复性。因此,我们只能通过两人……”
“把那对六岁的天才情侣送过去。”
“可是域主,他们如果叛变怎么办?”
“哼,本域主随时可以收走他们的狗命!”
凶灵露出一个和蔼而阴森森的笑容,极为瘆人。
……
“走啊走啊走啊走,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啊握握手……”
苏刑捡到的那个孩子这六年来可谓是把苏刑的言行举止学得非常到位,活像是一个小苏刑。也因此,苏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苏宁。
“小宁,走吧。我们得走快点,还要买米呢。”苏刑对苏宁说。
“好的,爹。”
苏宁明显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集市。
集市里的一切对苏宁而言,无疑是很有趣的,毕竟,他也极少来到集市。
他们很早就买好了米,但由于太阳还没有下山,于是乎,他们遂罕见地在集市闲逛。
“卖奴隶嘞!卖奴隶嘞!”
当他们经过奴隶市场时,里面的粗犷的吆喝声把苏刑和苏宁吸引了进去。
奴隶市场里面很干净,并且设有专门的管理机构,属于一个独立组织。这个组织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无法干涉,属于一流组织。
苏刑带着苏宁在奴隶市场走来走去,他们打心底的厌恶这些奴隶主的所作所为,他们令这个世界的一些人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和人权。苏刑决心,等有一日定要毁掉这个地方!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会跳舞的小姑娘!只需一个银币,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啊!”一阵粗犷的声音从一个大汉口中传来。
苏刑扭头看向那边,看见了一个脖子上被栓着项圈的小女孩,极为可怜,不禁生出想解救那女孩的念想。
可是,我救得了吗?苏刑想。
“咦,好漂亮的小女孩呀,也许还可以做那种事呢,2333。”旁边一个身穿丝绸的中年男子一脸猥琐地笑了笑,“这姑娘我买了!”随后掏出了两个银币。
“另一个算赏你的!”
“等等!这姑娘我要了!老板,给你五个银币。”苏刑抢先并肉疼地付了钱,心想,那可是劳资挖两个月野菜的钱啊!
“喂喂喂,兄弟,好歹也要讲究下先来后到吧,做人可是要讲原则的!”
“价高者得,这就是这个市场的原则。”苏刑镇定地说,带着依然一脸茫然的苏宁和可怜的小女孩离开了奴隶市场。
“我们回家。”苏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