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对柳毅传音之时,侯端阳等人也在跟柳毅叙说这些天玉溪派发生的事情,柳毅越往下听,心中越是愤怒。
“好一个道玄派,居然敢算计我们玉溪派!”
当他们说起道玄派也在算计玉溪派之时,柳毅心中更是怒气冲天,怒骂道:“堂堂正道第一大派,竟然也这么卑鄙无耻!”
羽毛听到这句话,趁机又说道:“柳兄,你甘愿成为一个懦夫,还是万众敬仰的强者?”
柳毅断然回答:“当然是强者!”
羽毛说道:“强者杀伐决断,绝不拖泥带水!这不仅仅需要有一颗强者之心,而且需要来自心底的热血与激-情!想你所想的,做你所做的,只需无愧于心!哪怕在其他人看来,你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我既无愧于心,就算是魔头又如何?道玄派身为正道第一大派,却算计我们玉溪派,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一连两问,柳毅便笃定了心思,回答羽毛:“如果让我像道玄派一样活着,还不如做一个邪道魔头,至少比沽名钓誉之辈,更加光明磊落!”
羽毛又问:“那你想要如何?”
“我不是道玄派掌门,也不是邪魔外道的修士!”
柳毅以一种万分坚定的语气向羽毛传音,再次肯定了一句,“我是柳毅,玉溪派修士,玉溪派的师叔祖!谁对我有恩,我加倍奉还,谁与我有仇,那就斩尽……”
只是,柳毅话未说完,就听到侯端阳在问他,“师叔祖,魔道那些修士,已经被我们押回了玉溪峰,请问师叔祖,该如何处置他们?”
“斩尽杀绝!”
柳毅神色一冷,将那句被打断的话语说了出来。
“师叔祖。我玉溪派势单力孤,要是将抓来的魔道修士全杀了,只怕会被魔道门派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
侯端阳拱手施礼,他倒是没有想到,柳毅会有这么大的杀气。
“这些魔道修士,既然敢布置阵法,围困玉溪派,就早该想到,我玉溪派会对他们斩尽杀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柳毅满眼杀机,冷然言道:“杀了之后,将那些人体内的金丹,身上的法宝全都拿来,我另有用处。”
“遵令!”
侯端阳拱手施礼,转身离去。
可在此刻,内门长老赵文渊问道,“我玉溪派是名门正派,这种杀人取丹的事,是不是会败坏我们玉溪派的声誉?”
“哼!”
唐佳文神色一变,喝道:“赵师弟你告诉我,声誉值几个钱?我们斩杀魔道修士,是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这……”
赵文渊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
唐佳文懒得理会赵文渊,自顾自掏出一个酒壶,大口大口喝着酒,走到柳毅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毅儿!几月不见,你性格更加沉稳,为师很欣慰!你真的长大了,杀伐果断,大有一股男子汉气概,为师很高兴!”
唐佳文一边喝着酒,一边高声大笑,优哉游哉飞回长台峰,临走前还叮嘱柳毅,让柳毅记得经常去探望他。
唐佳文走后,柳毅也离开了大殿,飞向他那座洞府。
“嘿嘿!”
羽毛阴阳怪气笑了一笑,讥讽道:“你这不三不四的师傅,性格洒脱,放纵不羁,行事不拘一格,倒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
柳毅传音问道:“你不是很鄙视我师傅吗?”
“鄙视一个人与欣赏一个人,这二者并不矛盾。”
羽毛说这话之时,似乎陷入了无数年前的回忆中,语气有些怅然,带着源自无数年前的苍茫荒古气息。
柳毅懒得理他,径直飞向洞府。
“弟子杜千钧,拜见师叔祖!”
杜千钧跪在洞府外面,将他与牛磨磨的甥舅关系说了一遍,又道:“弟子先前被仇恨蒙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错怪了师叔祖,请师叔祖责罚!”
“牛磨磨是你舅舅,至亲之人被人杀害,你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我理解你的心情。”
柳毅挥挥手,让杜千钧离去,说道:“你回去好好修行,等有朝一日修炼有成,再去给你舅舅报仇。”
一座衣冠冢,建设在洞府旁边。
衣冠冢前立着墓碑,写着:“玉溪派师叔祖柳毅之墓”。
柳毅摇头一笑,施展出一道寻常雷电术法,将坟墓摧毁,步履洒脱走进洞府当中,四处打量了一番,把鹤童子安排在一间厢房里住下。
“也不知贪狼在育兽坊过得怎么样……”
柳毅心中这么一想,立刻飞向育兽坊,又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对了!还有胡图图,也不知那小胖子修为提升了没有。”
…………
喔呜!
贪狼见到柳毅出现在门口,激动得仰天长嚎,奋不顾身朝柳毅扑来,将柳毅扑倒在地上,舌头在柳毅脸上一顿乱舔。
“让我看看,小灰灰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潜心修炼。”
柳毅将鉴定灵兽等级的石板拿来,放到贪狼爪子下面。
石板上那一排宝石,一连亮了五颗!
五阶灵兽!
柳毅抱着贪狼的脑袋,赶紧问道:“小灰灰,你有什么新能耐,快使出来给我看看。”
贪狼身子一颤,挣脱柳毅的怀抱,跑到院子外面一处空地上。
一股苍茫气息,从贪狼身上散发出来。
柳毅体质被羽毛用天火淬炼过一次,已经完全拥有了稀世灵根的资质,对五行灵气异常敏感。当贪狼准备施展手段的那一刻,柳毅就感觉到一股浓厚的土行灵气,从贪狼脚下土壤中升起,从它四只爪子中吸入体内。
一道三米方圆的岩石,平白无故出现在院子里。
嘣嚓!
岩石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激起一股强风。
“落石术!”
柳毅认得这道土行法术,虽然威力不大,可对贪狼来说,却是一个好兆头。是否能够施展法术,是中级灵兽和低级灵兽的基本区别。
带着贪狼玩乐了一阵,柳毅来到了外事堂坤字院,却被人告知胡图图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已经醉了整整一夜一天,一直躺在房中睡觉,到现在还没醒来。
呼哧!
柳毅驱动酒醉云雾火,烧开胡图图的大门。只将火焰往胡图图身上一扫,就吸走了胡图图一身酒气。
“是谁,在打扰胡大爷的美梦?”
胡图图翻身坐起,盯着柳毅看了片刻,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大喊大叫,“哈哈哈……原来胡大爷还没醒来,原来我还在梦里……毅哥儿你又到我梦里来了!来,咱给你烤一陀红薯,多放点胡椒粉……”
“小胖,你喝酒喝傻了啊你?”
柳毅一脚把胡图图踹下床。
“哎呦!好疼……”
胡图图摔得屁股发疼,猛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立刻大喊大叫,“原来你真的没死!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做什么内门弟子,不要再被他们鄙视!我宁愿只做一个外门弟子,只要毅哥儿你看得起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