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多的是他克萨爱的,也服从他克萨的人,他没有必要放不下……放手了,他克萨就不会回头……除非,她给他磕头认错。
这几日,心没有再疼痛了。只在这一会,绷紧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抱紧怀中的女人……不想了,不想了……不想,就能睡得好。
这几日,他夜里安寝无异。
放下了,或许,有朝一日,他可以爽快的将她给鑫夲。
是的。
他认为。
现在,要忧心的是鸠摩,必须尽快收拾了他们,才好出兵!!出兵,原来是计划用她,不过,没差,反正鸠摩绝不会比红叶难缠。
鸠摩曾经是强国,不过换了几任王以后,衰退了,与龙番敌对无疑以卵击石,攻下只是时间问题,没有她也无所谓。是的……
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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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兵部送来秃岩坡的地图,克萨对着地图研究,抢先入眼的是三个小字,对着三个字,莫名的心中一跳——
“妖霆湖?”
“是,王,秃岩坡正对着妖霆湖……”
阿克部解释了什么,他没听到,心里,在一刹那间,下意识飞到妖霆湖上……她,废园……妖霆湖,是隔着废园与外界的湖。
她……侬汶……
“王?”
很快收回心神,继续往下看。
他已经放手了,不能想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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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中午,炎龙侧殿,龙番王依旧端坐在膳桌前,翻阅奏折,而一旁侍立的,还是阿克部,不过,这回没有白塑。
“阿克部,十多天了!秃岩坡还没消息么?”
“是…是的,王,秃岩坡似乎有些古怪,似乎是摆了阵法……”
“阵法?”
“是,不但搜查没有消息,还不断有一些禁军迷失在阵中,好几个时辰出不了石头区,木樨将军但觉有异,尚在研究其中乾坤。”
“木樨也破不了?”
“木樨将军说,此阵甚怪异,不按条理,不分方位,他前所未见,目前尚看不出端倪。”
龙番王沉凝了好一会,道:“你们尚书呢,多少日没上兵部了?”
“约莫有一个月了。”
龙番王扬声喝道:“左晟!叫鑫夲来见我。”
……
一个时辰后,左晟方领着一人,姗姗而来。
“王兄,你找我?”
来到眼前的人,全身衣衫皱巴巴的,左一块黑、右一块泥,只有胸部一小块地方,方能看出袍子原来的紫色,和一小段红色龙爪。头发又柴又草,整个人就像从猪圈里翻过身,非常邋遢、颓废。他懒洋洋的坐在王座前不远,身上的恶臭,远至王座,尚能闻到——
王座上的人,深深皱起眉。
“混蛋!你就不能有一天稍微像个人样?”
“人样?像你这样么?”嗤笑,“那我就不活了……”低声咕哝,“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有一天,你一定后悔。”
“闭嘴。”
像是不明白鑫夲的话,但是潜意识的,心里却跳了一下。……后悔?他说后悔?不,听错了,一定是……
失神的人,还在咕哝:“她这么爱你,你就只会伤她……”
闻言,克萨心中,猛地一跳。
“你说什么?!”
“人话。”
“你说谁爱谁?”
“你管我,反正,不可能说你。因为,你是没血没泪没心肝的木头人,不,是金人。禁城里金阵的金人你看过没有?冰冷、无情……”
忍耐、忍耐,不该跟他争辩,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
“该死!混蛋!你少批判我!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
鑫夲没有作声,懒洋洋、目不转睛看了他好一会,耸耸肩,道:“好吧,你爱怎么认为都可以,我懒得理你。……找我什么事?”
对峙的两人,终于切入正题——
“混蛋!你这回也休息得久了点!究竟什么时候愿回兵部?”
“明年?”
“现在!立刻!马上!”
鑫夲唉声叹气的:“是。”。尾音拉得长长,足以表达他的哀怨、心不甘、情不愿。
“你也会点阵法,木樨他们在秃岩坡遇到点难题,你过去看看。”
“好吧,过两天……”
“现在!立刻!马上!!!”
沮丧的人,头垂得几乎埋进胸膛里,终于还是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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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炎龙殿中,克萨端坐主位,鑫夲坐在一旁,下首侍立木樨、裎租、锦彦、阿克部。殿中,所有人皆严肃,主位上的人,几乎是冰冻了般冷酷,这种时候,也只有一人昏昏欲睡,当然,没有理会那人,木樨等人只关注——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