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谷满身伤痕累累的向前走着,自从来到这鸿鹄之滩,她也不敢飞行,就在刚来时她还试着飞行可是当她飞去是,发现成片的沙兽向自己扑来,它们的攻击不强,但是在于数量无穷,又杀不死,好不容易才拜托掉这些沙兽,险些丧命,要不是自己机灵早被撕成粉末。
在黄谷踏过沙幕进入鸿鹄之滩半个月之后,司空肖儿站在黄谷刚刚离去的地方,嗅了两嗅!“是黄谷师姐!”司空肖儿向着黄谷离去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咋么回事?自从进入这鸿鹄之滩司空肖儿就感觉这儿像是在哪儿见过,但是细想来自己才大啊!也没有来过,怎么可能熟悉呢?只是觉得这儿像是一个修炼天堂,自己在这儿可以任由自己吸纳天地灵气,而却这儿天地灵气像是要和自己融为一体的感觉,像是本来就是自己的灵气一样。想来别人也是这样的吧!没想到传说中的造化之地真的不一般。在司空肖儿进入着鸿鹄之潭,短短的不足半个月时间司空肖儿已经从纳气境五层境修炼到了八层境,这还是在赶路闲余之际才会刻意修炼修炼紫气东来诀,平时以赶路为主要事务。当司空肖儿运转紫气东来诀时就会感觉到比在外面修炼时更加炙热的真流在自己的经脉中沿紫气东来诀的修炼路径运转,空气中弥漫的天地灵气像是回到了母亲的环抱一样迫不及待。
司徒昊在那绿洲水源处被传送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有二十几天了,在这里漆黑一片。他在这儿找不到任何出路,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师弟在不断向自己靠拢。这里更像是一个修炼洞府,他在这儿打坐已经有二十天左右,发现自己的修为在突飞猛进。像是这本身就是自己的元力一样,在回归自己的身体一样,丹田中的气海不断壮大着。经过三天的打坐前不久突破的九层境得到了巩固。
二十天前他通过感应水生命的思想波动来到一片绿洲,在那里携带了充足的水源。在即将离开时发现了一片遗迹,在那遗迹中他发现了大魔宗、天启圣教和尸灵宗正在秘密举行着什么秘密?在别人都被分散的情况下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手段聚集在这儿的,何况极西之地每次开启之后里面的环境都不一样的,看来他们为此也做了不小的准备。希望不要有影响他们师兄两人的安全就好。就在司徒昊准备溜走时,却被大魔宗弟子发现,在他们的追杀之下司徒昊踩到一个传送阵就被传送到这里,若不然一定逃不出他们的灭口。
司空肖儿放下修炼打坐又向着黄谷离去的方向追去,半天之后他发现黄谷和一群甲壳虫站成一团,源源不断的虫群向黄谷拥去。黄谷手持冰玄剑,一片片冰刃飞出把甲壳虫冻成冰锥摔成粉末,一股战斗的波痕弥漫在这诡异的沙漠当中。奈何这虫群源源不断的补给,黄谷已经出现了灵力的不支。司空肖儿急忙向前操控自己的灵力向虫群攻去,周围空气中的灵力想要是**控一样涌向了虫群,虫群受到打量凌厉的冲击,像是很遇到天敌一般化成一阵黑旋风急忙离去。
黄谷见救下自己的是司空肖儿脸上的神色五味俱全,没想到自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遇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在自己人生中狠狠的划过一笔的人,想到当时的那一幕就觉得尴尬。对于司空肖儿救下自己黄谷也没道谢,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空肖儿转身又向前方而去。
司空肖儿见黄谷不理会自己也觉得自然,但是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见黄谷前行的方向和师兄的地方一致,也就跟随黄谷后面。黄谷见司空肖儿不快不慢的跟着自己,心里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想来现在对司空肖儿也不那么恨了。
“师姐!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司空肖儿想要解释什么一样。
黄谷本来就对自己有点怨恨,为什么司空肖儿对自己犯下那么深的伤害,可是见到司空肖儿想要怒发冲冠时,却咋么也生不出起来,心里像是憋着一块石头一样不上不下的。却听见司空肖儿又提起那件事,心里的那团怒火终于被点燃了。
“司空肖儿!我杀了你!”拿出冰玄剑向司空肖儿追砍去。
他们的举动或者说是情绪引起了什么一样,突然天空中出现一层沙幕,向他们笼罩而来。见到天空的一幕,他们也都消停了下来,黄谷瞪了司空肖儿一眼冷哼一声凝重的注视着笼罩而来的沙幕。
一座百十亩大的院子里,一潭湖水中攀沿着一座一米来宽的木桥,桥中央有一个小亭,湖水中的莲花在清风吹过时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水中不时传出阵阵蛙鸣,西边挂着一轮夕阳,湖畔一片垂柳在斜阳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苍茫。院子里一个角落里,一个明黄色的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着身的袅娜端庄的女子和一袭紫色锦衣裹身的七八岁童子在打量着地面,缓缓的向园亭中靠近。
他们是被困在这个地方整整三个月的司空肖儿和黄谷,当日他们被那沙幕笼罩之后,地下突然出现一股龙卷风把他们传送到这个地方。脚下是一片幻阵,他们稍不留神就会进入幻阵当中。
记得他们被传送到这儿时他们陷入幻阵当中,在这个幻阵中他们两个度过了凡人间的一生。黄谷是一个聋哑女,生活在一个小山村,村子里人主要以打猎为生,她的父亲是村子里最棒的猎户。虽说母亲多病卧床不起,但是父亲强壮的身体让这个弱小的家庭不愁吃穿,黄谷每天出去看着村中的小伙伴玩泥巴、过家家,可是因为她是聋哑人,没有小伙伴愿意和她分享快乐。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青衣老道,他身边带着个七八岁童子。青衣老道见父亲是个修炼奇才,便要带走父亲,在一家三口人苦苦哀求下,青衣老道还是带着了父亲;走时他留下了身边那位童子。从此,小女孩失去了父亲,身边多了一个玩伴。童子每天出去带回来和父亲一样多的猎物,小女孩和童子照顾着越来越病重的母亲,母亲每天要在小女孩的搀扶到村口等父亲,等父亲修炼归来。童子和小女孩每天和村里孩子玩着一样的游戏——玩泥巴、过家家。
十年之后,母亲还是走了,最终还是没有等回父亲。小女孩长大了,可是那童子没有长大,还是七八岁的样子,小女孩不再和童子玩泥巴、过家家了。她十六岁了,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她每天坐在村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童子在身后默默注视着那孤单的背影。
一天,童子鼓足勇气来到村口旁的聋哑女面前,看着聋哑女那孤单的神情,他对她说“等我长大,我娶你!”
女孩像是听懂了一样,留下了眼泪,她想止住着不由自主就淌下来的眼泪,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呜呜呜”这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发出的声音。
又过了三年,童子长大了,女孩十九岁了。他们在全村人异样的目光中结婚了!那天他们两个被村子里的人赶出了村子,因为他们村的聋哑女和一个怪物结婚了,他们怕以后村子里的那个预言出现,但是谁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预言。
二十年后,他们生活在一片山林中与世隔绝。聋哑女老了,她每天夜里偷偷的注视着丈夫不老的容颜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这二十年来丈夫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她感觉得到丈夫和自己在一起的幸福。
这一天,聋哑女看着丈夫孤单的注视着山外的背影,她知道那里才是属于丈夫的地方。
二十年后,聋哑女看着被自己还衰老的丈夫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和欣慰。这一天,丈夫说出了四十年来第一句话“对不起,我没能给你一个孩子。”聋哑女看着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丈夫抚摸着他的脸笑着眼里流下了一滴冰蓝色的泪。
那滴冰蓝色的泪落下穿过像是镜子碎了一样的脸,划过天际一般,这个世界碎了。
黄谷脸上挂着一注冰蓝色的泪滴,看着不远处的司空肖儿。司空肖儿睁开那深情的眼睛,诺诺的道“等我长大,我娶你!”像是他们幻境中的神情一样,那样的逼真。
黄谷怒笑道“等你小屁孩长大再说”,像是想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样,急忙补充道“你一个小屁孩又懂什么?你不是也没看见什么吗!”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幻阵揭开了他们之间化不开的怨。
三个月来,黄谷不停的感应到那召唤越来越近,愈来愈急切。他们沿着召唤的地方缓慢前行。一边破解脚下的阵法,一边休息打坐。这三个月来司空肖儿修为已经达到了十层境,黄谷看着这个师弟进步的速度也是膛目结舌,同时不得不敬佩司空肖儿在阵法方面的天赋。他们破解阵法的速度越来越快,想来不出半年他们就可以走出这个幻阵阵型。
黄谷心目中司空肖儿不再仅仅是一个登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