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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雪花与蜜扇(1)

那座黑色的灯塔耸立在海岸线上,每到夜间,探海灯便会光芒万丈地将碧沉碧沉的大海照耀,那光芒比渔人在大海深处朦胧的光影中寻到的珊瑚枝还要红,曾有个能占得几笔风水的大副说,那灯光很有些“血光之灾”的意思。也是,在别处,谁见过血色的灯光?

灯塔里住着一个瘸子和一个少女。瘸子叫老水,据说年少时曾闯过关东,淘了不少金子,后来被山贼黑了钱,砸断了腿。少女叫阿水,是老水从海滩上救上来的,阿水的真名她自己也忘了,老水救她上岸时,她还是个六七岁的黄毛丫头。

灯塔处于海域下游,退潮之时,座基一带常常堆满了海水冲刷过来的各色物件,泡烂的蔬菜,撕裂的破网,动物的尸体,甚至一些人的尸体。每次潮落,老水都会撑着他那副棺材,带着已经出落得像花骨朵一般的阿水去捞尸。他在60岁那年就让渔村的王木匠给自己打造了这副楠木棺材,每年都重新上一次桐油和茅草。

老水捞尸的工具很讲究,那是渔人打捞大马林鱼用的大型网兜,据说兜一块豆腐也不会碎。老水每捞上来一具尸体,都会放到灯塔的座基上晾晒,等到臃肿的尸体脱水了再趁着日落背到灯塔里去,放在地下室,焚香净手,点上蜡烛,给尸体裹上雪白的裹尸布。

每个月的19号,海滩警署那边都会派人来认领尸体,要是尸体正是他们要寻的,老水一个月的“烧刀子”就不用愁了。日久天长,老水的地下室积聚了越来越多无人认领的尸体。有个寄宿的渔人曾误闯入了地下室,看到了很多无头尸体,尸水将雪白的亚麻布浸染得蜡黄,当时他就吓得尿了裤子。

有一年春初,海岸线下起了一场迟到的雪,那是百年不遇的“蜜雪”。所谓蜜雪,便是雪花中带着蜜色,那种蜜色传说是拜遥远的花海中的花粉所赐。那一天傍晚时分,老水背着一具碎尸进了地下室,他拍掉身上的雪花,便点燃了三白四红七根蜡烛,给尸体褪衣,换上裹尸布。

阿水一直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对乌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恐惧,而是对死者的好奇。那具尸体四肢支离,死于乱刀。老水正穿针引线,用红线续上尸体的残肢,外面忽而传来一阵怪异的敲门声。

外面的落雪声和潮水翻涌声很大,但那敲门声却更加刺耳。老水皱起了白花花的眉毛,将针线插在死者裂开的颅骨上,便持着一根红蜡烛,走向铁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瘦小的女人。她的脸上罩着一层面罩,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袄,袖角处露出油腻腻的棉花,手上打着一把苍黄的竹节伞,在风雪中瑟缩着。阿水皱了皱鼻子,女人身上散发着的蜂蜜味里,隐隐藏着一股尸臭。

老水将女人让了进来。阿水很懂事地拿来一只鸡毛掸子,递给了女人。女人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说:“劳驾了,今年春天油菜花开得特别旺,我带着几箱蜜蜂一路上寻到了这里,谁知竟碰上了这鬼雪!”

她的声音却不显得苍老,年轻时该是个漂亮的美人。

“鬼雪?”老水对这个女人并无好感,她打搅了他整尸的好光景,“这是蜜雪,海神娘娘的恩赐!”

“哦?”女人干笑了一声,微微低下头,即使隔着一层纱幔,老水还是感到她的目光打在了自己的手上。老水的那双手特别白净,居然没有老人斑,或许是尸油涂抹多了的原因。

“阿水,你带她去吃点馒头,我去赶我的活。”老水搓了搓手,持着蜡烛便走。

“我听说你的地下室堆积了很多尸体。”女人忽而说,“我有一个朋友,在20年前失踪在这片海域,说不定就在你手上。”

老水干咳了几声,说:“超过一年的尸体我都会埋掉,你看到灯塔后面的那片红柳林了吗?它们长势很好。”

“这个人或许你见过。”女人的声音里有了些执拗,她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黑白照片递上去,“你先看看嘛。”

老水鼻子里哼了一声,接了照片。他那双一向稳健的手忽而颤抖了一下,烛光也跟着剧烈地摇曳,爆出一颗老大的灯花。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老水将照片还到女人手上,脸色却已苍白。

女人的声音冷不丁地阴沉下去:“是吗?但你应该见过这个!”她的袖子一抖,里面滑出了一把雪白的扇子,“呼啦”一声打开了,扇面上是纳兰性德的两句《木兰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扇坠是一只羊脂球。

“你……你是谁?”老水的嗓音有些发颤。

女人无声地笑了,说:“老水,我是谁不要紧,但我知道‘雪花’的秘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派人来取那件东西!”她将雪扇袖了回去,一头扎进了雪夜,又恢复了那副瑟缩的样子。

老水看着那个女人佝偻的背影,失声道:“难道他还活着?不,他已经死了!可是,可是……”

“阿公,你怎么了?”阿水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公眼中露出恐惧。

“阿水,快,点上所有的蜡烛,带上你的化妆盒,跟我去地下室!”

老水踉跄着步子走到地下室,颤着手将那具碎尸缝好了。

阿水点了数十支蜡烛,烛光将老水额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子照得雪亮。约莫隔了半个时辰,老水双手飞快地在那些蜡烛上掠过,捧着将化未化的一堆蜡烛油,扣在自己脸上。“嗤”一声响,一股焦臭的肉香弥漫开来,老水忍着痛,麻利地剥下半干的蜡烛油,按到那具碎尸脸上。

“阿水,该你出手了!把这具碎尸勾勒成阿公的样子,千万不要出错!”老水脸上起了血泡,一张老脸有些狰狞。

阿水抿着嘴唇,用粉扑子在蜡人脸上扑了扑,调了胭脂和草木灰,开始上色,数笔下去,一张丑陋的老脸渐渐成形。

“阿公,你为什么……”阿水不解地问。

“阿水,有些事阿公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务必照阿公所说的去做,否则,阿公将性命不保!”老水的脸皮发颤,走到那个楠木棺材前,掀开一层棺材板,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扇子——一把和那个女人的雪扇几乎一模一样的扇子,说:“如果阿公躲不过这场劫难,你就带着这把扇子去找一个人!他叫九爷,在三里墩公墓里守墓,过了渔村,再翻过一座山就是了。”

阿水将雪扇藏在内衣里,这时的她才感到了些许惊惶。从小她就是在死人堆里长大的,她并不惧怕死人,她只怕自己最亲的人变成死人。

三天后的夜晚,灯塔内白烛高烧,阿水像往常一样睡在楠木棺材旁的草席上,裹着厚厚的棉絮。楠木棺材里的蜡像安详地侧躺着,烛光打在它脸上,与真人无异。

阿水的左眼眼皮忽而跳了一下,她裹着棉絮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看出去,探海灯在海域划出一片血色天地,在那片天地里一个人的投影在晃动,有人穿过灯塔的通风管道下来了!

阿水顺着阿公的话,快速躺倒在席子上,将双眼闭上了,露出微微一条缝。

一个小人从通风管道里无声地跳了下来,那个小人看上去不过一米左右,却长着胡须、喉结,一颗大头占据了半个身体。小人走到楠木棺材前,看到熟睡的“老水”,忽而龇开牙,无声地笑了。

小人从身上摸出一柄匕首,飞快地对着“老水”的咽喉一划,一股血水喷涌了上来,小人的脸上顿时开了血花。

小人舔了舔鲜血,又在“老水”的尸体上摸索一番,从“老水”裤裆里摸出了一把雪扇,他看一眼棺材边睡着的阿水,一张脸扭曲了,似乎动了邪念。

“啪——”蜡烛跳了个大大的灯花,小人愣了一下,忙收了雪扇,猿猴一样顺着通风口而去。

隔了半晌,楠木棺材底部传来“咚咚”的声响,阿水忙爬起身,将那具碎尸抱了出来。棺材板的夹层一翻,老水露了半面脸,他的手上捏着一只死鸽子,他从棺材的缝隙中看到小人下杀手时,适时地割开了鸽子的咽喉,放了血。在这之前,他还给碎尸加过温,凶手摸索碎尸胸口时应该感觉到尚在的温度。

“阿公,你得救了。”阿水欣喜地说。

“不,那个人生性多疑,他还会来的!我们必须把碎尸丢到海里喂鲨鱼,不能留下尸首把柄!”两人推着楠木棺材,下了海岸线,又滑向了浅海。

血色的灯光照耀下来,阿水无意间看到阿公的手上有几滴黄糊糊的东西,疑惑道:“阿公,你手上……”

老水一看双手,面色顿时变了,他急躁地在碎尸身上摸索几下,捏出了一把雪扇。

他打开扇面,上面的诗句他三天前曾看到过一次:“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唯一不同的是,扇面上的一朵牡丹被蜂蜜染成了黄色。

“嗡嗡嗡——”远海忽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跟着一团米黄色的云在月光下飞来,等到近了,阿水才发现那团“云”是无数的毒蜂组成的。

老水“啪”一声合上扇子,惨笑道:“上当了,我还是上当了!原来大海深处藏有花海的传说是真的!阿水,我的孩子,带上两把雪扇快跑!”

阿水已经预料到什么,带着哭腔道:“不,我要和阿公一起跑!”

“傻孩子,那是食人蜂,他不会放过我的!记住,三把雪扇齐聚时,注意地下室无头尸体的摆放位置!”老水猛地一推阿水,阿水“扑通”跌入海中。等到她浮出海面,看向楠木棺材时,那团黄云已经席卷而去,棺材边缘挂着两副骨架,她知道其中一副就是阿公的。

探海灯血色的光芒照到了棺木上,两副骨架像是镀了层红漆似的,衬着碧沉沉的大海,有些毛刺刺、阴恻恻,说不出的诡异。

阿水离开灯塔时,带走的仅仅是两把密封的雪扇和那只化妆盒。

她虽是在死人堆里长大,但心地却纯得像鸽子毛,对很多事都不懂得。

阿公的死使她悲伤不已,仿佛天塌了一般。她循着阿公的话,走过了渔村,翻过了一座大山,三天后抵达了那个叫三里墩的公墓。

公墓遍植柏树和雪松,冷风一吹,松塔摇落,砸在一个个馒头一样的坟茔上。阿水沿着公墓中间的一条泥路,走向守墓人的茅草屋。

她走到门前,正要敲门,草屋上忽而“啪嗒”掉下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却是一只风干的猫头鹰。

猫头鹰跌落的墓碑上赫然写着:“守墓人九爷之墓。”阿水一下子绝望了,瘫倒在墓碑前,哽咽了起来。茅草屋里忽而“喵”一声,闪出一只黑猫,跟着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咳嗽声,一个扣着风雪帽的驼背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

“你找老九?”老人疑惑地打量着阿水。

阿水的双眼肿得像水蜜桃,无力地点点头:“我阿公让我来找他。”

“你阿公是谁?”

“老水。”

“跟我来。”老人拄着拐杖进门,阿水挣扎着起身,进了茅草屋。

老人警惕地看看她身后,将一扇破门关了,挪开一只破水缸,下面露出一个黑洞。老人指了指黑洞,拄着拐杖先下去了。那个黑洞下是个泥梯,一直通往不可知的地方。阿水摸着泥壁上的菌子和苔藓,一步步跟上去。

老人下了泥梯,划了根火柴,点燃了插在泥壁上的火把,这里俨然是个巨大的仓库。地上堆着、壁上挂着各色皮子和野兽骨架。老人点燃一锅烟锅子,指了指一个树桩,示意阿水坐下来,问:“你是不是带了一把雪扇?”

“两把。”阿水不知为什么,对这个老人没来由地有一种信任感。

“两把?”老人声音发颤,“我看看!”

阿水将两把雪扇掏了出来,老人“呼啦”、“呼啦”打开两把扇子,凝神看了一回,眼中忽而泪光点点,激动地说:“好好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头顶之上,黑猫忽而一声凄厉的惨叫!

老人立时面如土色:“难道是他跟踪你找上门来了?”

阿水突然看到几只蜜蜂飘飞了进来,围着一把雪扇在舞,她恍然大悟,那把沾着蜂蜜的雪扇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她奔到老人面前,将两把雪扇夺下,合上了,又将那把沾着蜂蜜的雪扇在地上沾了些腐泥,放进了内衣里。

黑猫飞窜了下来,它的鼻头上刺着一根黄糊糊的毛刺,原来是被蜜蜂蜇了。阿水悬着的心坠了下去,这不是食人蜂。老人长嘘一口气,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挠挠黑猫的头,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见他一见。”

“你……你就是九爷对不对?”阿水忽而问。

“是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阿公和你都这么怕他,都要装死?”

“他不是人。”九爷将烟锅子咬得吱吱响。

第二天傍晚时分,九爷和阿水正在茅草屋里生火烧饭,黑猫一直守在一堆篝火前,篝火下埋着几只剥光了皮的耗子。外面传来一阵乌鸦战栗的叫声。阿水从门缝中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养蜂女人,她的脸上依旧罩着面罩,上面爬满了毒蜂。

“我来安葬一个死人的遗骸。”女人隔着破门说,“他生前叫老水。”

阿水心弦一颤,刹那间泪流满面,推门奔了出去。女人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赫然用钢丝吊着一具白骨。

九爷面色蜡黄,颤声说:“这个活我不接,我不埋白骨。”

“嘿嘿,是吗?”女人笑了,声音像一把锯子,切割着九爷和阿水的耳朵,“那我得亲自埋了,但我要埋两具白骨,一具叫老水,一具叫巴乌!”

“九爷”眼中血丝纠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根本不是九爷,你只是一个替死鬼!因为你根本没有第三把雪扇,而且手脚很利索,而九爷的一只手废了,不是吗?在昨晚我已经让人查过这座墓地,你早上起来时,是不是发现头发短了一截?那是我的小人的杰作!”女人提起老水的尸骨,一阵阴风荡过,骨头之间相互撞击,发出“噼啪”的声响。

巴乌面如死灰,他忽而拿脚狠狠一踢黑毛倒竖的黑猫,反手抓起门板,恶狠狠地砸向那个女人。女人似乎早就料到这一招,向后急退,跟着飞快地摘下了头罩,向巴乌抛去,头罩不偏不倚正罩在巴乌的头上。

“嗡嗡——”那些食人蜂像附骨之蛆,钻入了巴乌的脖颈,巴乌惨叫几声,抽搐着倒地。

阿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想起昨晚“九爷”说的话:“如果我遇难,你就沿着长江下游跑,直到抵达黄浦江。日出的时候,你用孔明灯系着瓶子升天,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你。”

阿水开始奔跑,身后是黑猫的惨叫声。

那个女人用匕首将黑猫钉在门板上,剖了腹,然而黑猫腹部除了没有消化完全的耗子肉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冷哼一下,心知上当了,巴乌刚才踢黑猫的那一脚,只是为阿水拖延逃亡时间。然而她并没有追,只是阴阴地笑着,她知道通过阿水可以找到第三把雪扇。

阿水翻过了几道山梁子,她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她的直觉告诉她,是那个小人。也不知逃亡了多少天,眼看着到了长江下游,她饥饿难耐,一头扎入了浑浊的江水中,她从小在海边长大,对水有天生的眷恋。在水中,她寻到了她能吃的一切东西:鲈鱼、明虾、江螺……她在江中游了一天,上了一艘渔船,不日抵达了黄浦江。

她用一只耳坠当了一些钱,去黄浦江边的广场上买了十几只孔明灯,又捡了不少塑料瓶系在孔明灯上。日出的时候,她点燃蜡烛,将系着瓶子的孔明灯放飞升天。

阿水仰面看着那些孔明灯消逝在橘色的云层后,心中一阵的惆怅。

晨光打在广场上,那些摆摊的小贩开始忙活起来,吹糖人的,卖糖葫芦的,推销狗皮膏药的,好不聒噪。几只鸽子从阿水头顶掠过,飞入云层的罅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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