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厮杀开始
“什么?你说这衣服是笑学姐准备的!”在座的两个人同时惊叫道。
“是啊!她几个小时前就派人送过来了,还说自己会和鑫晚点过来。所以你们俩就别瞎担心了,她们都那么会打架不会有什么事的!”安抚着紧张的两人,文雯就将裙子和她们一起往更衣室里推。
绯樱笑竟然早就帮她们准备好了一切,只不过这些裙子“那个——文雯真的要穿这裙子吗?它们好像太漏了点!”握着手里的露肩裙,糖糖忍不住小心地问道。
“哪露啊!不过就是个小肩膀有啥稀奇的,小七那件抹胸都没说什么,对吧!小七!”得意地朝某人眨眼示意,莫小七翻白眼,谁说她不在意啊!呜呜,她也想说这裙子也太那个了点吧!
“没事的,这样才漂亮嘛!再说今晚是假面舞会,所有人都带着面具,大家不会认出谁的,所以放心去穿吧!别辜负笑的一番心意!”
不过不容她们拒绝,两个人都被一双贼手狠狠地推进了门。
说实话她也觉得奇怪,笑送来的裙子都有点露,不过还真是挺好看的,露就露点嘛!反正不该露不露就行了呗!嘿嘿!
给自己挑了条黑色的蓬蓬裙,紧跟着进去换了。
一袭冰蓝色的水晶礼服,配着那簇妖异的蓝发,她整个人如同空降的精灵,坠入了这个纷繁的世间。
望着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建筑,脸上的冰冷毫无退却。
她是属于黑夜的寒,就算再喧闹的氛围也无法感染她,何况,这时候的自己已经嗅到了那隐藏在夜幕里的杀气。
扫了一眼手上的伤痕,她自嘲的一笑,这一刀切断了笑所有的羁绊,自己也得了教训,爱情果然是不该属于她们的。
只要将一切解决,她和笑之间也会有个重大抉择,无论选择的结果如何,注定有一个人将会离开。
因为这副残破的躯体再也无法承受两个不同的灵魂。
为了让一切早点的结束,她利用了这场生日宴会,真相很快就会揭晓,所有都会结束,只要找到玫瑰刺青的主人,南宫炼就会出现,一切都会走向覆灭。
特意为莫小七她们准备了礼服,只是为了确定她们身上是否有她要找的玫瑰刺青。
梦溪姐说木森曾经派过人杀莫小七,昨晚又是糖糖,木森一向只听从南宫鹰下达的命令,现在冥凰完全是南宫炼掌控,显然他的任务是南宫炼派给的,也就是说莫小七和糖糖很可能就是四系的遗孤,排除一个冷雨鑫,结果只剩下最后一个孩子。
梦溪姐曾让人查过,圣夜的校长根本没有亲生女儿,文雯是从孤儿院领养的。所以与其漫无目的瞎找,还不如先从身边的人开始下手。
何况,她又得知了一条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木森的真实身份。如果根据那个人来看,文雯的确是个值得追查的对象。
车被驶向了别墅,望着头顶那繁星遍布的星空,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
但愿鑫能早点找出南宫炼,不然的话,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让莫小七三个人曝光带来的后果。
夜很美,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自己的心思。
卧室的大门訇然中开,三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侍从们惊艳的目光里。
悠扬的琴音响起,美妙的旋律抨击,舞池里各色的面具耀眼,旋转楼梯上,三个夺人眼球的身影慢慢地走了下来,看不到面具下的容颜,却能感觉到她们身上所散发出的美丽。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身上不同部位的玫瑰刺青。
莫小七她们也是换好衣服才发现三个人的身上竟然都印着一朵相同的玫瑰花印,小七的在后备,糖糖的在左肩,文雯的就在手臂上。
玫瑰本是美丽的事物,却在此刻让她们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只因那玫瑰,象征了死亡。
望着那三朵美丽娇艳的玫瑰花,有人惊羡,有人怔愕,有人窃喜,有人仇恨。
冰蓝色的玫瑰被紧紧握在断痕的手掌间,盯着楼梯上辗转而下的三人,她的心里五味繁杂。
是高兴,还是害怕!
高兴的是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害怕的是,有些人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并将付出行动扼杀。
文雯,如果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生日会该有多好,只是,对不起,我怕我的时间不够,所以残忍地毁灭了它。
面具可以隐藏我们的面貌,将不安隐在背后,然后让我们尽情的旋转,舞动,在七彩斑斓的舞池里挥洒着自我,却无法给我们真正的快乐。
当第一首舞曲响起,人疯狂地都往舞池里涌,她们三个还是被挤散了开来。
在众多面具中寻找,疯狂的光线好刺眼,慌乱了好久,跌撞了好久,莫小七还是没看到糖糖和文雯的身影。
下意识地就要往人群后退,一个炫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一时间难以迈开脚步。
宫廷舞第一个轮回,一对对舞者整齐地站在舞池中央,中间的一对人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银色的短发配着银质的面具,外加一件镶着银丝的宫廷燕尾服,修长的身影浑身散发着优雅的贵族之气,他手中挽着的女生更是令人惊叹。
甜美的大卷发服帖地垂在耳边,脸上的薄纱似遮未遮,那张气质脱俗的脸亦是朦胧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即使朦胧,但莫小七还是看清了,那个女生,就是上次那个被车撞的女生。而那个男生,不管他是否戴面具,那头显眼的银发已然让她知道了是谁!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她看他的眼神尽是痴情,他望她的目光很是温柔。
或许,不仅仅只是认识。
莫小七知道一切都不该关自己的事,可是心里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下。
怪不得那天他丢下她,那么拼命地抱着那个女生走掉,原来是这样的。
他们是一对,很配的一对。
自嘲的一笑,还好自己没有因为小爵子的死朝他哭诉,不然多可笑啊!
默默地转身离开,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反正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他,暗暗地告诉自己,即使心闷得难受。
瞥了眼人群中渐渐离去的身影,跳舞的女生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舞曲结束,中场休息,大家都等待着第二场舞。
默然地放下想婷的手,冷至邪便转身就要往外走。
“邪!你要去哪里?”她急声问道。
“这里太闷,我去外面透透气。”转身,他朝她微笑道,笑容却很僵硬。
今天,他的心堵得慌,很堵很堵。
“邪!”她惊叫道,语气中带点慌乱。
不行,她不可以让他出去,可是第二首舞曲已响,重新上来的人将她撞了开来,她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冷至邪的离开。
素淡的脸上蓄起一抹残忍,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冰冷,冷笑一声,她便转身离开了人群。
“可以行动了。”红润的唇瓣朝黑色小巧的手机轻声道,下一秒,她就听到了电话另一头阴冷的狂笑。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正好让她的计划可以更进一步。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哪些还未露面的人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很快,她就可以脱掉雪夜的假名,最后真正的想婷了。
冥凰,冷至邪,她都要。
冷笑着,一席蓝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擦肩而过的时候,绯樱寒和她两个人同时怔了下。
那个人——是她。
惊愕的回头,却见那个素雅的女生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寒脸上拂过一丝疑虑,那个女生不就是上次在火焱老窝救了她和鑫的白衣女生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和冷至邪跳舞的,她到底是谁?和冷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水淼会让一个曾到过火系的女生呆在他们身边。
这里面又有什么悬疑呢?
思虑了会儿,便掏出了手机,迅速地按下了一连串号码。
简单的几句话,她知道很快她要的答案就会被传达过来。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不管她曾经是否真心救他们,她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
头又是一阵抽痛,猛摇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着,当梦溪姐告诉自己火系少主南风爵被杀的消息后,她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觉今晚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所以,她一定要保持警觉。
躲在暗角处的身影,望着离开的绯樱寒,眼里闪烁着阴鸷。
前冥凰公主果然不简单啊!看来她得好好给自己找个替死鬼了。
别墅外的林子里,一行人鬼祟地摸索着。
“主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食物里下了蒙汗药,等他们全都晕倒后,我们就可以冲进去了!”一个穿着厨师服装的人跪在地上对着眼角有道刀疤的男人报告道。
“好,很好!只要事情成功,我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火焱冷笑道,望着远处那座辉煌的别墅,眼底裸露着嗜血的凶残。
木森,你害死了我儿子,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还。
“主人,你真的相信雪夜的话,木森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旁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蹙着眉头轻声问道。
“要知道水淼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有了一个水淼,木森有什么不可能!再说,雪夜这头白眼狼拿这个消息换她最想要的东西,她还有什么好骗我的。”冷声道,拳头被攥得生生脆响。
没想到他守了那么多年的火玫瑰最终还是被亲手救下的女生给拿走了。他真是小看了她,连冷秋雨都不敢留在身边,要杀掉的女人能简单得到哪去。
自己真是一时糊涂才救了那条白眼狼。
也罢,他儿子都死了,守着朵玫瑰有什么用,只要杀了木森,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的自己,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又成了她手中的一粒棋。
他想杀木森,而她想杀的何止只是这个木森。
只要谁挡了她的路,都得死。
三年前,冷秋雨竟然想弄死她,还骗自己的儿子说她是自杀,以为这样就能除掉她,只是她命不该绝,三年后,她再次回来,绝非只是报仇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同样豪华辉煌的冷家大宅此刻已被鲜血染了个通红。
一个个蒙面的伶人正步步朝轮椅上残喘的男人走去。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命令你们来杀我的?”身上对已落下了好几道剑伤,冷秋雨的语气却丝毫未有示弱。
“土圭!”话毕,剑落,锋利的剑锋狠狠地刺准了他的心脏。
“土圭?”双眼暴睁,一脸地难以置信。
他不是已经在警察局咬舌自尽了吗?
“主人让我们告诉你,三年前的一切该还了,两位少爷她会帮你好好照顾的!”说完,又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三年前。”
低声喃喃,一切已然明了。
想婷,果然是你,冥凰各系中一向是有玫瑰才算是真正的主人,土圭只是个虚名,谁都可以做,只要拥有土系的土玫瑰,看来土圭消失不见的土玫瑰是在你的手上啊。
机关算尽也算不过你的阴险狡诈,想婷,我不该三年前杀你,我早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杀了心机深重的你啊!你是个祸害!祸害啊!把你放在身边,是我今生犯得最大的错误啊!
葡萄酒醇美,入口让人醉,今夜醉得是酒还是这人。
文家的别墅建造独特,房顶平滑如翼,南宫炼倚着一旁的玛瑙栏杆,手握着半杯红酒,邪魅地笑看着在他面前跳舞的紫衣女生。
“没人说过,冷大小姐,你跳舞比起你打架的姿势要僵得多吗?”抿了口酒,他轻笑道,眼前的女生显然一僵,却毫不怯弱,手伸向腰际,一把紫色软件横向天际,一个飞跃,径直朝那个邪魅的男生刺了过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边避着剑他边问道,声音依旧是那么地轻松。
“别忘了,我是杀手,杀手不会嗅不到她的猎物,而你就是我今夜的猎物。”微笑,剑落,却被他抵在两指之间。
一股强力传了过来,铁戒指在紫电上一路划了过来,最后抵在她的喉间。
“你的主人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不平常的猎物吗?”依旧是轻笑,却带着先许威吓。
脖子上传来丝丝刺痛,他的戒指已然划破了她的皮肤。
忍住痛,咬牙将紫电收了回来,一出掌击在了他的肩上,将他弹了出去。
寒叫她一定要撑到找到其他系的遗孤为止,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好几次的跟踪她对他已经很熟悉,冥凰太子南宫炼。
南宫鹰的儿子,她的仇人。
刚才才一击,她就已经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实力悬差。
要杀他绝对没有机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
化装成他的舞伴陪在他的身边,一直等待这个时机下手,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或许说,一开始他就知道身边的人是她,只是陪她玩到了现在。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对手看不透,凭他的实力早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跟踪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拦截自己,反而让自己正大光明的跟踪,明确地知道他要做的每一步计划。
是该说这个人笨,还是说他城府太深。
不管那么多,她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剑再次挥向他,不管出手多么凌厉迅捷最后总会被他拦住,而他只是守从未进攻过,脸上总挂着那戏谑的笑容。
“那个叫你来堵我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有些时候不是非要自己出手才能让事情进行得完美,就像你被派来杀我,而我也可以派别人去杀你们想方设法想保护的人。你这样浪费时间跟我瞎耗,还不如直接去找你的朋友,这样的话估计还能见他们最后一面。”唇角轻扬,他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