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面具,背叛,守护
“该死,被他们逃了!”一声冷哼从灯光昏暗的走廊里传了出来,一条瘦削的人影幽灵般地从那里冒了出来,眼神狠辣地望着满地的扑克,隐怒地攥紧着拳头,青筋隐隐落现。
“这下我们怎么办?任务没有完成,主人一定会惩罚我们的!”旁边一女音清晰地响起,带点恐惧地味道。
“不用担心,这次的目标是金木水火土排名第三的水,任务失败相信主人也不会太为难我们的!到是被他知道了死亡扑克来找他,以他那心狠手辣的性格,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主人的!”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有点担忧地低语道。
旁边的女人双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那张樱红的唇不安地紧抿着。
“他——会找出主人吗?五大长老的真实身份他们互相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潜伏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主人也不会知道他就是冥凰水系的长老,更不会知道他的弱点,也不会轻易派我们出来!”银色面具的女人轻声说道,似乎有点叹息。
“你心疼他了吗?”那个男人有点嘲讽地笑问道。
“不是。只是不曾想到,水系的长老才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与想像中的有点偏颇罢了!”她似乎再遮隐着什么。
“没有,那就好!你知道的,背叛主人的只有死路一条!同为死亡扑克的掌控者,我可不想你为了个男人下地狱!”男人冷声道,转身就准备离开。突然!
头顶的一排吊灯突然被飞来的东西尽数刺灭,一朵散发着妖异蓝光的玫瑰花急速地射在他的眼前,很准地钉在了他身前的墙壁上,就一米,就差一米的距离,那朵花就能穿过他的心脏,可是射花是人好像不想取他命似的,故意间放了他一马。
“是谁!”两人同时惊愕地叫了起来,朝黑暗中大问道。
“嗒嗒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此刻显得太过刺眼,双魂者的手里都紧紧地攥着几张扑克牌,眼睛警戒地巡视着一片漆黑的空间。
妖异的冰蓝色玫瑰花再次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零碎的花瓣像星雨一般点缀在那头同样冰蓝色的短发上,遮眼的长刘海,掩住了那双冰冷的水眸,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手里拿着朵蓝色璀璨的玫瑰,冷笑着正朝他们一步步地慢慢走来。
“真没想到——黑道上大名鼎鼎的冥凰组织竟然开始起了内讧,五大长老互相厮杀,呵呵!真是愚蠢的人啊!”那女生嘴角上扬,声音冷冷地笑道,头微微一抬,露出了一张异常清秀的脸庞。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冥凰?为什么要拦截我们?”面具下的男人惊疑地望着那个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女生,惊问道。
“我是谁?哼哼!”蓝发女生一阵冷笑,突然沉下脸来,眼眸冰冷。
“就你,也配知道我是谁?估计你们的主人也就是冥凰传说里的火炎长老,我看也不配来问我是谁吧!”少女冷哼道,唇角带着冰冷地嘲笑。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旁边的女人惶惑地惊呼道。
“哼!金木水火土!冥凰历代五大长老的简称,金,金鑫,木,木森,水,水淼,火,火焱,土,土圭——传说,冥凰有一规定,五大长老都只听从冥王的命令,彼此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组织内部会议,大家都以面具示人,所以彼此之间永远不知道对方是谁!每个长老的身边都有两个保护自己的伶人,而你们,双魂者,死亡扑克的主人,就是火族长老火焱的走狗——我说的对吧!”少女一声冷笑,双手环在胸前说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玫瑰——玫瑰是冥凰的象征,为什么你会使用蓝色玫瑰做武器——难道。你也是冥凰的人。”面具男人惊愕地问道。
耀眼的玫瑰,冷色阴寒,就算是冥凰里的人也不可能随便将玫瑰示人的啊!玫瑰代表了冥凰最高统治者,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你们问得太多了!现在该我发问了!南宫鹰现在在哪!”蓝发少女握着玫瑰花,步步紧逼了过来。
两个人紧紧往后退着。
“南宫鹰——他是谁——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南宫鹰是谁,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啊!”
“不知道。呵!”某女冷笑!
“也对!两个杀手,怎么配知道冥凰最高统治者冥王的名字——呵呵!”少女继续道,眼里顿时布满了杀气。
“嗖!”的一声,两道亮眼的冰蓝朝他们直射了过来,来不及躲闪,两个人脸色的面具就被锋利地划了开来,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回去告诉火焱,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话就早点离开南宫鹰!”一声冷呵,不过眨眼间,那个少女便消失在夜幕里,那头冰蓝色的短发冷得刺骨。
“碎了!”那两个人还停留在原地,望着地上碎裂的面具,脸上顿时惊恐无比。
冥凰曾经下过这样的规定,伶人一旦失去互脸的面具,就等于失去了继续留下去的资格,离开组织的人——不得好死——她这么做——无非就是让他们去死——好狠的女人——她到底是谁——暗夜下依旧荧光闪闪的玫瑰,又蕴藏了多少的秘密——冥凰——这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组织。
“吓死我啦!刚才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纸牌飞出来,而且还能划伤人!太可怕嘛!”莫小七一边用手捂着胸口喘着气地说道,扶着她的白铭瑄脸上一脸的凝重。
“是啊!真的好可怕!我快吓死了!”某男耷拉着小黑脸,一副胆颤地扯着嘴巴说道,手指刻不容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就往嘴里塞。
“哦哦哦!原来是你。”旁边的文雯突然一阵惊叫,手指着黑漆抹乎的北城枫,一脸阴笑地走了过来。
“你这家伙别以为搞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把你找出来,你。”某女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手堵住了嘴。
“不准说出来!不然我叫我老妈不收你!”北城枫捂着文雯的嘴巴,低声地威胁道。
“你。”某女狠狠地瞪了某小孩一眼,话吞回了肚子里。
“你们认识啊!”董糖糖指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一脸好奇地问道。
“额!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呵呵——你说,你认识我吗?”北城枫含着棒棒糖朝糖糖摆着手干笑道,手臂还不停地磕碰着旁边黑脸地文雯,猛眨着眼睛示意道。
“呵呵!我怎么可能认识小屁孩呢!”某女咬牙切齿地嬉笑道,眼睛狠狠地将旁边的小子瞪了个底朝天。
“对啊!糖糖大人,你听她都说不认识我了!我没说谎吧!”某小孩一脸嬉笑地朝冷汗直流地董糖糖笑道。
“汗!我都没说你说谎,你自己想到说谎,这就说明你本来就是说谎嘛!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孩子难道没听说过这句话吗?”董糖糖心里一阵哀叹,脸上却还装作很相信地点头嗯了声,把北城枫乐得都快飞上天了。
“白痴!”一旁的文大小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朝某人嗤鼻道,眼神落在了默默无言,暗自神伤的雪之丞身上。
“你没受伤吧?”某女出于礼貌性地问了句,很显然又成了某男异想天开的起源。
“你担心我啊!”雪之丞立马变得精神饱满起来,两眼泛着大红心,双手擒在胸前,一副感动地说道。
“哐当!”某女直呼呼地想晕倒。
“没事就好!”掩住了内心的偷笑,文雯故作冷漠地双手环在胸前,扬着头嘀咕道。
旁边的栗色头发的帅哥,满脸抑制不住的狂喜。
“哎!可怜的丞哥哥!”某小孩咬着棒棒糖望着像白痴一样乱绽微笑的男生,一脸惋惜地感慨道。
身后响起“吧嗒吧嗒”的口水声,某色女的口水早已泛滥至极了。
“嘿嘿!今天总算有惊无险,虽然心脏刺激得有点过度,但是能遇到这么多滴的帅哥,嘿嘿!也算值了!哈哈!帅哥——帅哥——额!帅哥——糟了!我怎么把人妖给忘了!刚才看他的手上流了好多血,这会不会整个人都躺在血泊里了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好不容易确定人妖是男的,他就这么给我翘了,我这第三男宠诱导计划怎么执行啊!”某女一阵浮想联翩,脸上凸现出很是焦急的表情来。
“不用瞎担心了!那个人会保护他的!”白铭瑄像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脸上却带着异常沉重的表情。
那个人?是那个可怕地要揍她的男生吗?他会救人妖吗?冷至羽!他叫冷至羽——而,人妖叫——天啊!难道他们是兄弟!冷至羽,冷至邪——名字那么像——一定是啦!白三——白三——莫小七要扯白铭瑄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今天的白三感觉好奇怪哦!”莫小七望着独自沉思的白铭瑄,满脑子的疑问。他到底是不是瞒着她什么呢?小爵子,对,得问小爵子!咦——小爵子呢——小爵子——莫小七咕噜地转着眼睛将四周仔细地打量了个遍,丝毫没见南风爵的影子。
“哇白三——小爵子不见啦!他是不是挂了啊!白三——我家小爵子啊!就算死了!也要让我见见尸体啊!白三——小爵子,我要小爵子啊!他被那些扑克牌杀死了!我的小爵子啊!老大以后再不玩牌了!你出来啊!小爵子啊!”莫小七嘴巴突然一撇,扯着白铭瑄的校服,一阵狂哭起来,鼻涕眼泪慷慨地擦了某人一身,旁边的人看得都傻愣傻愣的!
“白三——我要回去救小爵子——小爵子——老大来找你了!呜呜。”莫小七边哭喊着,边用某人的衣角擦了下鼻涕,转身就往逃出来的方向奔。
“小爵子——你要等我啊!呜呜。”这会某女已经完全忘了那两大绝世美男的兄弟情缘,满脑子就只想着怎么把他的小爵子给弄回来“呜呜。”
“小七。”身后的董糖糖不停地喊着那个慌乱的身影。
“快拦住她,这么回去,一定会出事的!”看情况不妙,一旁的文雯也大叫道。
“莫小七。”几步之间,白铭瑄追上了狂奔的莫小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白三叫我名字!”还没反应过来,某女就跌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不要去找他!听话!不要去!他没事的,所有人都可能有事,但他绝不会有事!绝不会!”细弱游丝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莫小七的心咯噔了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小爵子他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说啊!说啊!白三你说啊!呜呜。”莫小七不停地捶打着白铭瑄的胸口,可是那个人却只是紧闭着嘴,任由她打着,一句话不说。
远处阴暗的树荫下,一个少年站在那,深深地凝望着那个不停哭泣的女生,眼泪慢慢地眼角落下。
“莫小七——替我好好照顾你自己!我走了!”低声的自语,夹杂了太多莫名的情愫。身后跪着的一男一女,沉默不言地低着头。
“少主,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也在那里,主人吩咐我们斩草除根,全力击杀冷至羽,所以冒犯了你,我们万恶难辨!”面具破碎后的伶人跪在地上,苦苦地解释道。
眼泪,在眼角结了冰,南风爵转过脸来,那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苍白的手指结果两人手里的半截蓝色玫瑰,目光深邃。
“伶人失去了面具,就等于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这两朵玫瑰,就留给你们自我了断吧!”陌生的冷语,南风爵丢下了手里的玫瑰,从那两个人的身边走了出来。
“那是你们对主人最后的效忠,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保住秘密,是你们败露了行迹,要想让冷至羽找不到我爸,你们只有——死。”
冷风吹乱了三人狂乱地发丝,无声息的死亡漫延在鲜血迸溅的那一刻,死亡扑克的掌控者,坚决地拿起了那散落在地的玫瑰,微微闭上了眼,用力横下了自己脖颈。
进了冥凰——就是进了地狱——除了死——谁也别想解脱——两具带血是尸体横在他的面前,头顶的樱花树开始飘起淡粉色的花瓣,风吹起来满地带血的落花,弥散在空气中的,是这个世界黑暗的血腥味。
“莫小七——离开你!只是为了不想伤害你。”
“濛!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冷至羽一身黑衣,站在敞开的窗户前,望着满月皎洁地月光,薄唇轻启,声音清冷地问道。
“报告主人,刚收到派出去的手下们送来的消息,死亡扑克牌的守护者,都。”带着黑色面具的伶人,突然停顿了下来,不安地望着那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背影。
“说下去!”冷至羽垂下了眼帘,闭着眼倚在窗棂上,语调淡淡地倾吐道。
“都死了!”
“死了。”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自杀还是他杀的!”冷至羽慢慢睁开了眼,转过身来朝跪在脚下的伶人低问道。
“自杀!”濛泛着冷汗,有点颤抖地回答道,手伸向了自己的披风,拿出来两朵带血的蓝色玫瑰递到了冷至羽的眼前。
“这是从他们的尸体旁找到的!”
“玫瑰!”黑色的眸惊愕地盯着那朵花瓣依旧完好无缺的妖异玫瑰,声音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