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上的守军将士具以疲惫不堪了,全凭着一股意志,强撑着不肯后退。
曹军士兵充分发挥了人数上的优势,在不顾及伤亡数量的情况下,漫山遍野的狂涌而来,碰到这种情况,不单单是守军士兵,就算是自诩无敌的高顺、文鸯等猛将,此刻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无力地感觉。如此多的敌人,不要说杀,就是看到,就已经觉得头大了,希望夏逸浩所部将士能够尽快地赶到。
文鸯,高顺奋起神威,将周围曹军士兵一一击杀,二人汇合在了一处,一众曹军士兵慑于二人神勇,皆不敢上前一战。
二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英雄重英雄地味道,随即同时踏上城头,向城外的大量曹军士兵扫了一眼,眼中寒光闪烁,威势尽显无遗,引来城上守军欢呼声一片,士气为之大振。
“曹丕小儿,你父亲都要怕我三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竟然赶来犯我长安,还不快快退去。”高顺提气吐声,将喊话远远传至城外远处地曹丕耳中,声势之大,使得战场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远处,曹丕望向城头,只见高顺,文鸯二人威风凛凛地矗立在那里,看向自己的眼中射出无限杀机,听到高顺喊话后,知道不正面应答会降低己方士气,但又苦于无法似他那般提气作答,只得闷声不响,竭力逼迫部下士兵拼命攻城。
被高顺这样一下,整个曹军士兵顿时落下了不少,攻城也变得有些迟疑起来,城上紧促的局势顿时缓解了许多。
“呵呵,高叔叔不愧是当世名将,气势无人可敌,光凭几句话便让数万曹军心生惧意!”文鸯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鸯说笑了,曹军对我有几分惧意,那也是惧怕当年我年少狂妄。”高顺微微一笑,每每回想起当年的雄风依旧是兴奋异常。
战斗仍在残酷地继续,士兵在咆哮,利刃在挥舞,鲜血横流,碎肉四溅。战斗到这个阶段,攻守双方都已忘却了死亡的恐惧,麻木地杀戮着。刚砍翻一个面前的敌人,紧接着又被身后飞来的利矛洞穿,如此情景,周而复始地重演着。
胜利与否,此刻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战场中所有人的脑中,除了杀,还是杀,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杀,却已经无人去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的天空逐渐变得昏暗,又逐渐变得发白起来。
天亮了。对守方而言,黎明的曙光来临了;对攻防来说,却是噩梦的降临。头上,大部分士兵都已累得提不起自己的武器,缓慢行着拼杀,文鸯,高顺等人纵是神勇无敌,此刻也以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突然间,曹军攻势停止,随即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城墙上下遍积的尸体,众人也杀得稀里糊涂,不由微怔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攻了?”
高顺立刻举目远眺远方,遥遥看到四方八方都扬起了铺天盖地的烟尘,微一沉吟,已猜到是夏逸浩率军来援,并且将曹军团团围住了,心中大喜,呼唤文鸯道:“阿鸯,大哥援军到了,带齐城中还能战斗的兄弟们,准备出城夹击曹军。”
与此同时,文鸯也远远看到一面“夏”字旗帜出现在了东方,顿时惊喜交加,失声道:“父亲来了!父亲来了!”
众人为之精神大振。顷刻间,震天的喊杀声远远传来,恍若天边雷鸣震耳欲聋,庞大的军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迅速移动,一眼望去,铺天盖地,气势惊人,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旌旗招展,迎风狂舞,战鼓擂动,隆隆作响。漫山遍野的士兵呼啸而来,舞动着手中的战刀利矛,杀气席卷天地,满是斗志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的敌人,杀机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面临如此变故,曹军士兵再也提不起继续攻城地勇气。内心惊魂不定,潮水般退了下来。
鏖战多日,前方的坚城依旧牢不可破,无数熟悉的同伴死于城下,如今,对方的援军气势如此之浩大,未交手便已人人胆寒,这仗还怎么打?
就在这时,久攻不破的长安城大门缓缓地大开了,一队队士兵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城前摆开阵势。
虽然这些士兵个个衣衫褴褛,脚步虚乏,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残酷的光芒。苦苦坚守了这么些日子,总算也可以轮到他们进攻了。,这种感激真他娘的好。
众军簇拥之下,四员大将纵马而出,立于阵前,正是文鸯、高顺、关索及张苞四人。他们神色凝重,气势如山,雄伟的身姿内暗藏着无尽的凌厉杀机,令人望而生畏,望向前方曹军士兵的眼中闪动着兴奋地寒芒,仿似看着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此刻,曹军阵中,曹丕早已失去了冷静的神情,满脸是汗,惊怒交集。强行围攻长安城如此之久,带来的十五万大军损耗了大半,结果还是没能在敌人援军赶来前攻下城池。现在已是四面楚歌,该当如何抵挡?
见曹军被团团围住,夏逸浩所部将士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忽然,大军纷纷朝两边让开,一黑一白二骑缓缓驰出,正是夏逸浩和张任二人。
张任随手扔出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正是曹军派出的探子,提气朗声道:“益州张任在此,你等还不速速归降,否则项上人头不保!”
喊话声在顺便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我们完蛋了!”
“不投降我们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我们逃不掉了。投降吧!”
远远看到己方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再听到张任地喊话,曹军士兵个个胆寒心颤,望着张任扔出的那个似曾相识的同伴地首级,再想到夏逸浩及张任的威名,士气猛跌至谷底,每个人都在寻思投降后能不能得到活命。
夏侯霸对忠心耿耿,见状大惊,纵马挥枪大喝道:“敌人满口胡言,你等不可轻信!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只要一投降就能留得性命的道理。”
夏侯霸的话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了,但东北汉子个性憨直,不疑有他,一听此言,个个面如土色,只当必死无疑,一时之间倒再也无人再言投降。
夏逸浩见曹军并没有投降的意思,朝张任使了记眼色,张任立刻一挥手,喝道:“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