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躺了几天,朱****的心里痛还是每时吞噬着她的神经,她没法让自己不去想,她试了很多方法让自己忘记杜郯灏。可是这种忘记很难,如果很容易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的因失恋而自杀了,是不是?
她用冷水洗了洗脸,用了一些日常的护肤用品,然后在唇上点了一点唇彩,使脸色看上去,不那么难看了。她想出去走走,改变一下心情,每天这样闷着,心情永远不会好的。
她现在只有自己劝自己,没有其他的法子。这也是她应该得的下场,她有眼无珠,看错人,选错人。
到了这一步,她现在谁都不怨,因为怨是没有用的,一切不能重头来过,一切不能更改。
下雪了,雪花在路灯下,发着亮晶晶的光彩,象水晶一样明亮多彩,路灯是桔黄色的,而雪花却有些也泛着灰蒙蒙的光。
朱****穿了件黑色的羊绒衣,款式是最新的韩板,袖子是又肥又大的灯笼袖,配着细小的腰肢,下面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出门时系一条黄色的提花围巾。
一个人漫步在街路她重新把衣领向上弄了弄,在外面久了,天还冷啊,她还是怕冷啊,路上行人,不是很多,人们都急着回家,下雪天,北方的人还是习惯于在家猫冬。只有个别的年轻,三三两两的挽着不知冷的在路上逛着。
朱****慢慢地走着,回想着自己的一切,她怨吗,她恨吗?也许,她都有。
她不是没想过再去找杜郯灏,找他的父亲谈谈,但她却没有去,因为她很清楚,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就算她成功了,但那男人的心已不在她身上,她还要他干嘛,不属于自己的,那就扔掉吧,不要强求,虽然痛苦,总好过她卑微的在杜郯灏面前,她忍受不了那种日子,所以她宁愿自己这样的痛苦,也不愿去强求。
“雪花真美啊,可是只有雪天,雪花才能出现”
“可是雪花的生命也是最短暂的”雪花一入手,就化掉了,朱****一愣。生命真的很短暂。
正在她一愣时,她看到了对面的餐厅中坐着的人,竟是杜郯灏。她不受控制的快速穿过马路,推门进去了。
“灏,你今天怎么有空找啊”莫辰吊眼问他。
“没有逛逛”
“灏”莫辰看到杜郯灏身后的朱****,要说的话一下僵在嘴里,吐不出来了。他已知道杜郯灏甩了朱****,他也见过王菲,做为朋友,对于杜郯灏的事,他没权利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他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他要找哪个女人做老婆,这些都和他没关系。只是此时看到朱****,他还是有些惊讶,真是冤孽啊,他摇头。
“怎么了,你看到谁了,成这样了”杜郯灏说着,也回头看去。
朱****就在他桌旁边,他的背后。
朱****的眼睛里有泪光,有闪着寒意的冷光,盯在杜郯灏的身上。杜郯灏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出去说吧”杜郯灏怕朱****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拿起外衣,起身向外走。
朱****犹豫不决,她不知自己该和杜郯灏再说什么,她已经几次都努力,可以方并没有回应。她不想失去尊严。
两个人走到偏僻的地方。
杜郯灏站住了。
“你为什么又来找我,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语气很不耐烦呢。
“杜郯灏你真行,你有脸和我说这样的话”朱****冷冷的,心好冷,身体也好冷。
“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追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朱****恨呢“你玩够了,就甩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做流产时是多么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做完流产是多么需要有人陪,你知不知道,我的眼泪流了多少”泪滚落尘埃,她忍不住。
“我们不适合”
“你现在说不适合了,你早干什么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惨啊。
朱****不知是泪在流过,还是雪花飘落在脸上,化作水流下。
她真的不想哭,可是真的止不住。
她真的是惨到极点。
为了这个男人,她忍受痛苦做了流产,为了这个男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
也是这个男人在她刚做完人流,就狠心的抛弃她,在她最痛,最苦,最需要爱的时候,就那样扔下她一个人,离开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对我”朱****无力的摊在地上,冰冷的水泥路,没有一丝温度,就象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没有温度,这就是她一直爱的男人吗,怎么会这样呢,空气的冷,地面的人,雪的冷,男人的冷,冷冻了这个女孩子的心。
“请你不要再找我”杜郯灏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进入黑暗,再也不见了。
他真的太冷了,这么冷的天,下着雪,他都没有管她。
也对,她的死活,他都已不在意,当然不会再管她了,更不在意她的眼泪。
负心人,男人心,还有什么可说的。
朱****的泪水长流,一个人坐在路面,泣不成声。
雪花依然在落下,她的身上渐渐被雪花履盖,渐渐她的身体由黑色,慢慢的变成白色,和着周围的景物一起变成了白色,变成一副雪景。
“你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快起来,不然会冻坏的”她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她睁开迷离的眼,稳约是个男人。
“你不要管我,走开”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不听使唤了。
她笑笑,一个过路的陌生人都能扶她一把,一陌生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一个陌生人都知道这样天会冻坏人的。
而杜郯灏却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冷血,没心。
“谢谢,你帮我打个车吧”
至此,朱****彻底心死。
回到家里,她一连几天躺在床上,水米不进,大病一场。
自那以后,她学会了忘记杜郯灏的名字。
杜郯灏已经死了,她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