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哥哥!”奈昨轻声唤得一声灵邪,生怕让狱卒发现自己。
灵邪不语,独自躺在幽暗的牢房,轻闭双眼。
好想哭,却没有眼睛。
他悔,他冤,他痛,他恨。
以至于听到奈昨的声音从厌烦到了如今的不为所动。
心似死水但同时又是烦乱的恨。
她不会救他的,怕是来嘲笑他的吧。
身为神女的徒弟却作出正等丑事。
“小灵哥哥!你快醒醒吧!爷爷会来杀了你的!”
奈昨哭红的双眸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灵邪昏迷七七四十九日,虚弱的身子似乎只要被风一吹就会散了去。
“杀了我。”他有气无力地动了动唇瓣,喃喃吐出几个字。
“小灵哥哥!我偷到了钥匙!你别担心!”
没人知道为何师父会如此大发雷霆,为何灵邪要受如此重型。
有人欢喜有人忧。
——————“哼,弄的这般不堪,亏你还是她亲传弟子。”一白衣男子冷眸里映出奄奄一息的灵邪。
单手一挥,卷去了躺在草丛里血淋淋的小白鼠。
若你为我所用,我自然不会害你。
“你来杀了我?”
“哼,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灵邪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你恨他们吗?”
“当然。”
——————“师父,连城她不用有事吗?”落言皱着眉头,心里揪得紧紧的。
亦弦带她走了那么久,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虽然大师兄他武功足以保护连城,但是终究就是放不下。
柒柒姐姐,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生疏了。
虽然当初她执意带自己来是有所目的,但是她却忘了。
但是终究掌控不住自己的心。
“听天由命。”师父闭门多年从未目睹真容,只知其功力高深莫测却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落言垂睫,干净却冷漠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握着承寒剑的手不由得用力几分。
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留下一个高挑伟岸的背影。
“我要去找她。”心怡睨了一眼落言,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的话自然也没太在意。
真不明白大小姐为何要执意收拢他,真不明白他怎会轻而易举地成了这里主人的三徒弟。
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值得稀罕。
落言自从被带上幽邪山后,整日里沉默寡言,练功则成了日常,每天得有二十几个时辰都花费在钻研秘籍上。
丧心病狂,心怡也懒得理他。
他是何来历?只是一个乞丐那么简单吗?
偌大房间内,层层轻纱下隐约能看到一白衣男子在打坐,双眸闭拢,美得不真实。
但是在左脸却留着一道丑恶的疤痕,从眼角到下巴,那凸起的长疤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他似乎是僵了一般,坐着久久不动。
“葬离,你真是疯了。”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背后幽幽传出一句话。
他不语。
“你为了她竟然独自破了封印!你知不知道那后果有多严重!”
他笑笑仍是不语。
葬离他是被封在这房间,却因为再次感应到自己的一份气息,独自破除了封印。
他与她血液相融,小灵会认她为主人。
这次葬离没再犹豫,她就是曾经的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