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高定,其麾下的兵马很是识趣的放下兵器投降,城中也在一段时间清理后,基本安定了下来。
彭羕……法正等人立刻出榜安民,并用原犍为郡中的一些官吏抚恤百姓,城中的局势很快就稳定了下来,百姓基本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拿下了犍为郡,彭羕不敢怠慢,急忙派出十几名细作扮作百姓,往越巂郡打探张机的消息。为了防止犍为郡被夺得消息泄露出去,这几天犍为郡便实行军事管制,许进不许出。
却说成都这边,吴兰等人的暂退,令庞统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但是项天的昏迷不醒,还是令他感觉不踏实。幸好的是城中这一段时间还算平静。只是关起来的官吏家属,在府外吵吵闹闹,弄得太守府外像菜市场一样不得安宁。
王累刺杀项天的事,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庞统基本可以确定,这只是属于王累自己性格偏激的冲动表现,与其他人无关。
当下在受不了府外吵闹的情况下,庞统决定顺应民意,便把关起来的官吏都给放了,令他们在家先暂时修养。
“军师,大事不好了?”这天张松悄悄地来到太守府中。
“张别驾,出了什么事?”庞统放下手中的公文,抬头问道。项天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庞统压着消息不让巴郡方面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这段时间成都于各处往来的文件都是庞统在处理。
张松看到庞统疲惫的神情,也是不住的叹了口气,知道庞统这一段时间很累了。对于庞统,张松可以说很是服气,其才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展示,彻底的折服了张松,若非出了什么大事,张松一般就自己能解决的先解决,解决完后再给庞统报上去。
张松抛开其它,一脸担忧的说道“军师,刚才我一个原城中的好友,悄悄来告诉我,城中的官吏无故被关押,其中有些人产生了怨恨,现在正有人在悄悄地联络所有的官吏,准备有大的动作,我得知消息知道事关重大,就来请教军师。”
“什么?”庞统一听之下失声的说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了?”平定了一下心情,庞统脸色阴沉地问道。
张松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来联络我,所以我也不知其中有多少人,不过听我那好友说,至少有一半的官吏都被人联络过,至于有多少参与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多人?”庞统轻轻地自言自语道,过了良久才抬头道“张别驾,你去吩咐你的好友,让他从中打探,事后我自当禀报主公,为他请功。另外永年兄,这段时间你要严密监视所有官吏的动静,先不要声张,得知确定的消息,再来禀报我。”
“军师,恐我府中的家丁不够用?”张松稍显为难的说道。
“是我疏忽了,这样吧,我从军中把斥候营,先调给你使用。”庞统揉了揉头说道。
“请军师放心,有了斥候营的帮助,我若是再不能掌控他们的消息,自当以死谢罪。”张松听到庞统把斥候营调给自己,立马出声保证道。(斥候营是项天建立的精锐兵马,营中兵士各个精于打探消息,一营约有三百多人)
看到张松下去,庞统的脸上才有浮现了愁容,项天昏迷不醒,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成都外还有吴兰的大军在外威胁,现在成都的局势显得越发的危机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庞统向项天休息的地方走去。
“项豹,主公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大夫呢?”庞统进屋后没见到医生,便问道。
“主公还是昏迷不醒,大夫去煎药了。”项豹一脸忧色说道。
襄阳郡城外官道上,一名老人带着个徒弟,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师傅,咱们这要是去哪儿?”
“咱们这是去益州,为师的麻沸散,有一味药材只有建宁郡那里才有。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没有药商去购买,只能咱们自己去。快走吧,等进了益州地界,咱们就去买头小毛驴骑上。”
越巂郡城中“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回长沙郡?”一名青年,向着一名四五十岁的老人问道。
“下午走吧,这次的药材已经采购的差不多了,够我们用上一年半载的了。”老人捋了捋胡子道。(张仲景的徒弟纯属虚构)
这名老人双眼炯炯有神,脸上确布满沧桑,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难言的气质。给人一种长者温暖的感觉,令人感觉到舒心忍不住想亲近。
“请问这里是张神医的住处吗?”正在这时几名打扮的风尘仆仆的汉子走了进来。没错,他们就是彭羕派来请张机的兵士。
“这里就是张神医的住处,你们几位有什么事吗?”那名青年走了过去问道。
听到这里是张机的住处,那几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带上了笑容。他们几个奉了彭羕的命令,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赶来,又在城内找了两天,快把手中的钱给花完了,才找到这里,当下兴奋异常。
“你们到底有没有事?”青年看到几人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小人吴成,请问哪位是张神医?我们想请神医去为我家主人看病,诊金方面请神医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家主人,诊金绝对令神医满意。”一名兵士上前小心的问道。(吴成,在成都之战时负责打探李严军的消息,彭羕看他机灵便让他来负责此事)
“老朽就是张机,你们还是走吧,老朽是不会为你门主人去看病的。王竹,送客。”张机听到兵士的话,怒哼一声,向内堂走去。
“几位请吧,我师傅是不会去为你们主人治病的。”叫王竹的青年说道。
“小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小人实在弄不明白,哪儿得罪神医了?”吴成一头雾水的问道。当下打定主意要是张机不去,自己几人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去。
“你们那,说你们什么好呢。我师傅为人治病,从来不求名利,你们一上来就用金钱来说我师傅,他能不生气吗?你们还是走吧,另请高明吧。”王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小神医,我们知道错了,能不能再让我们见见神医,我家主人现在危在旦夕,只有神医能去救他,请小神医看在医者父母心的份上,帮忙劝劝,小人这里给你磕头了。”接着吴成带领几名兵士就那么跪在地上,向王竹求原谅。
“好吧,你们都起来吧。不过你们这次可在不能说让我师傅生气的话了”王竹看几人求得可怜,便答应了下来,接着道“对了,给你们说一下,我师傅他心软得很,你们多求求他,我师傅一定会答应的。”
“师傅,那几人一看就是从远处来的,而且还特有诚意,现在都在门口哀求呢。师傅就去看看吧。”王竹走了进来道。
“不去。”
“师傅,医者父母心,你就去看看吧。”
“好好好,别再缠我了,我去还不行。”张机被徒弟缠的没办法,答应了下来。
“神医,请去救救我家主人吧,小人们请神医原谅我们刚才的无礼了。神医若是不答应,我们就长跪不起。”吴成看到张机走了出来,立刻跪地哀求道。
看到几人的表现,张机的气消了,“你们主人是谁?得了什么病?”
“我家主人在成都,至于是谁?暂时不能说,神医一到就知道了。”吴成说道。
“求我看病,还不敢道真实姓名,不去。”
“求神医一定要去救救我家主人呀,神医若是不答应,我就只有一死谢罪了。”吴成说完哀求着张机。
“成都?还算顺路。”张机说完,又起身向内堂走去。
“小神医,这是?”
王竹刚准备答话,就听张机道“竹儿,还不过来收拾东西。”
“我师傅答应了,你们也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就走。”黄竹笑着说道。
几名兵士一听张机答应了,都是满脸的喜悦。
很快没多久儿,他们一行就开始准备出发了,两辆牛车上拉的是药材,张机和王竹一人在一辆车的边上坐着,那吴成则领着兵士跟在车旁。
越巂郡人口并不多,城中的道路也显得开阔,没多久儿车辆就到了城门口附近。千篇一律,城门处都有兵士在负责检查,抽取税收。
吴成上前交了钱,便拉着车辆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口,就见一名穿着破烂军服的人,向城门口走来。
“你是干什么的?”守门的兵士,皱着眉头看着从城外过来的那人。
“我是犍为郡高将军的亲兵,快带我去见你家郡守,有重要军情禀报。”那名兵士声音嘶哑的说道。
吴成本就是个机灵人,一听那人的话语,便知道此人就是漏网之鱼,当下脸色一变,急忙拉着马车向前快步走去。
“慢点,我说你慢点。”王竹在马车上急忙喊道。
“两位神医请见谅,我家出人危在旦夕,还请神医见谅。”吴成稍放缓了一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