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守兵在杨怀的组织下,一点一点的把冷苞等人向城下赶去,很快就把冷苞等人给压缩在不大的空间里,趴在云梯上的兵士,站在梯子上世上不去也下不来。
杨怀的合围把冷苞的攻上城头的兵力,慢慢的消灭掉。在这种狭小的战场内,个人的勇武基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没多久儿冷苞在无奈之下,也只能拼着受伤才杀死一名敌军,愤怒的在城头上怪叫连连。
看到城头上的这种情况,项天知道不能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弄不好冷苞就要折在上面。
“项豹,你领五百人抗两架云梯,从那个方向冲上去,助冷苞一臂之力。”项天指着城墙的一段说道,段城墙附近因为没有云梯,所以那里城头的兵力很是薄弱。
“诺”项豹兴奋地怪叫一声,便连准备领着兵士上前。
忽然城头上的杨怀军一阵骚动,而冷苞的兵士则发出兴奋的呐喊。城头上的局势一下子逆转了过来,杨怀军合围的阵势瞬间瓦解,越来越多的兵士顺着云梯爬了上去。
看到城头的骚动,项天暂缓了项豹的出击,等探明情况再说。
“吱吱”的一阵声响传来,北门的城门,慢慢的打了开来。一群身穿家丁服饰的下人举着火把,把门打了开来,领头的是两名文士打扮的人,在火光下看的不太清楚。
接着就见两名拿着斧子的家丁,向吊桥跑去,没几下就砍断了拉吊桥的铁链,吊桥重新连通了护城河两边的路。
项天看到这群家丁,眯起眼睛,猜测其来历。
“永年?孝直?主公,是张松和法正。”彭恙借助火光看清对面人的身份,神色激动的对着项天说道。
这时只见对面的两人,在家丁举着火把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张松,见过项太守”
“法正,见过项太守”两人走了过来,微微的躬身行礼道。
“两位先生的大名,天可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属幸事。”项天看到两人行礼,大笑着迎了上去,抓住两人的手热情的说道,似乎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借着说话的空挡,项天看清两人的样貌。
其中一人,五短身材,额头有些尖窄,塌鼻子的长得十分“奇特”“此人估计就是长松了”项天心里想道。
另一人则长得仪表堂堂,面容看着老实憨厚,但从偶尔眼中闪现的精光,就知此人不简单,这人正是张松的好友法正。
项天上前后,庞统和彭恙也是上前各自见过。
原来张松和法正看到城中大乱后,便各自在府中,调集家丁乡勇五百多人,两人合到一起便有一千多人,准备接应项天入城。
两人的兵马刚召集好,就接到其他三门失守的消息。两人惊叹项天军强大的同时,立刻带着人马往北门赶来,多少也想捞点功劳,谁承想刚好看到城头上杨怀率人把冷苞压制住。两人大喜之下,急忙令乡勇家丁,从后面发起进攻,解了冷苞的窘境。
在张松等人的帮助下,冷苞拿下了北门,并派兵士守好城门。杨怀的兵士或死或降,杨怀本人也是不见了踪影。
看到攻下北门,项天在张松的等人的陪同下往城中走去。城中的大火越烧越大,并有席卷全城之势,城中到处都是混乱,人群哭喊声震天。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抢劫……等事,也是随处上演,趁火打劫之辈比比皆是。
项天脸色铁青的命人杀掉两名正在抢劫的凶犯后,对着彭恙说道“彭先生,我给你五百骑兵,你给我负责好整个北区的治安,若是看到有人在趁火打劫,立刻斩首,决不姑息。”
“诺”当下项天把随自己一起的一千多兵士分五百给彭恙,令他去维持治安。
“永年先生,孝直先生,你两人对城中道路熟悉,不知可否给我军引路,咱们先把城中的大火给灭了。”项天看着城中的大火,脸色难看的说道。
虽然知道用火攻危害大,但是没想到城中的火势这么大,若是放任不管,估计整个成都都要给烧制成一座废墟,一座废墟不是项天想要的,所以边想扑灭大多。
“主公不可呀,我军当务之急,是先消灭刘璋,而不是去救火。城中现在到处都是敌军的残兵败将,主公若是去救火,恐怕不安全呀。再则若是去救火,被刘璋抓住机会逃掉,恐怕将遗祸无穷呀。”庞统听到项天想去救火,立刻出声阻止道。
听了庞统的话,项天沉思了一下,虽然知道庞统说得有理,但是城中的火势这会已经到了非救不可的地步,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恐怕火势将无发扑灭。
瞬间权衡了一下利弊,项天下定决心道“军师,你看着城中的大火,已经蔓延开来,若是不救,这满城的百姓将”项天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军师,还是救火要紧。”项天当下不等庞统在说话,便领着兵士像最近的火点赶去。
“那个天杀的放的大火呀,我的房子呀”
“我的酒楼,地契。”
“完了,全完了。”
火场附近,有的百姓哭爹喊娘,都有的百姓高声咒骂,都的神情呆滞一些百姓,拎着水桶往着火的房子上浇水,可是火势太大,一两桶的水,对于大火来说基本没有作用。
而有些离着火远的人家,这时有的在帮助救火,不过大多的还是在幸灾乐祸。把“各自扫走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项天带人赶到这一处火场后,并没有引起什么混乱,这个时候城中本来就已经混乱,他们这队兵士的到来,倒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百姓还以为他们是刘璋派来救火的。
看到这处房子全部被大火吞噬,项天皱眉回忆了一下有关救火的知识,寻找解决的办法。“老王,快帮忙呀,我的房子也着火了”正在这时一阵惊呼,打断了项天的沉思。
原来是大火开始向旁边的一家蔓延,那家的屋主看到自家房子也开始着火,顿时急了起来,招呼自己的亲朋好友开始救火。
“项豹,你带人去把这家的房子拆了。”项天指着刚起火的房子说道,大火已经燃起来,想要扑灭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行。既然如此,只能挖开隔离带,让已经着火的房子燃尽,保证其他房子的安全。
听到项天的命令,项豹二活不说,带着兵士就冲了过去,破坏起了那家屋子。
“住手,你们干什么?我的房子呀,各位军爷,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无主看到项豹等人在破坏自己的房子,立刻出声哀求道。
而附近的百姓,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围了过来,虽然看到项豹等人手中的兵器不敢上前,但是很多人眼中充满了怒气。
“永年先生,你给百姓解释一下。”项天把拆房子的理由说给张松等人。
听到项天的解释,张松眼中一亮,觉得此种方法正好适用于眼前的大火。
张松毕竟是城中的别驾,百姓中很多人都认识他,有了他的解释,百姓才消除了怒气,并自发的按照项天的办法,防止火势蔓延。
“军师,你和孝直先生带人去其他三门传令,让他们每人分调拨给你两千人马。你和孝直先生从南门开始向城内救火,咱们南北夹击先把城中的火势给控制下来。”看到百姓稳住情绪后,项天有感于一处救火慢,便让庞统去另开一处救火的战场。
在北区前行没多久,这个地方有三四处着火的地方,项天便令兵士都去帮忙,只留下项豹领十几人站在自己身边,张松手下的家丁也都参与到救火的行列中去了。
忙于救火的项天没有发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神紧紧地盯住自己,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项天已经死了不止一次了。
原来这双充满杀机的眼神的主人就是杨怀,刚才在张松和法正的攻击下,他并没有死,而是随着一些败兵,逃入了城中。本来逃入城中杨怀想去太守府,随刘璋等人回合,看能不能趁着混乱逃出城去。可是刚才在街上发现项天的身影后,便改变了主意,潜藏起来,准备给项天致命的一击。
杨怀怨毒的盯着项天,眼中充满了仇恨,正是因为他,使得自己的好兄弟高沛惨死在城外。看到项天跟前还有十几人护卫,杨怀耐住了性子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自己跟兵士走散了,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
悄悄地后退了一段距离,杨怀看到忽然看到地上的几具死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地上的这几名尸体,是刚才趁火打劫之人,被项天令人杀掉的。
杨怀挑选了一具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死尸,拖进了阴暗的角落。
“项太守,就是照这个速度,光靠我们,今晚也帮不了多少百姓。”张松看着远处救火的人群说道。
“嗯,我已让军师和孝直先生去其他地方就火了,现在只能救一点算一点了。”项天叹了口气说道。
“主公,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城中的现在还有很多刘璋的散兵,很不安全。”这时项豹看着城内忧心忡忡道。
正在这时,项天忽然看到一名百姓,拎着一壶水走了过来,项豹等人看到后,立刻把项天护住。
“你是什么人?站住”项豹眯着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
“各位军爷,你们帮着我们救火,小人很是感激,无以为报,便烧了壶水,让几位军爷解解渴。”那人满脸黑灰,看不清容貌。
项天看到眼前的人,觉得身形很是眼熟,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便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项豹,别紧张,正好这会儿都渴了,你把水拿过来吧。”项天说道,忙碌到现在,也确实有点渴了。
“你先喝点水试试”项豹目光锁定住那人说道。
“什么?我好心好意让你们喝水,你们竟然还怀疑有毒,算我没事找事。”那人一听项豹的话,立刻恼怒的说道。
“项豹,你这是干什么?”项天微微皱眉斥责道。
“主公,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安全第一。”项豹继续盯着那人道“我再说一次,你把水先喝一点,不然我就杀了你”眼中透出森然的杀机,只要那人不按他说的办,立刻变下杀手。
或许是感受到了项豹的杀气,那人喝了一口水后,道“你看看哪儿有毒,我还不让你们喝了”那人说完,便想拎着水壶离去。
“这位大哥别介意,刚才他是和你开玩笑的。”项天说着向那人走了过去。
“我这水有毒,可是不敢让几位军爷喝”那人口赌气的说道。
“这位大哥,别生气了,谁给我吧”项天说着便去接水壶。
空气骤然窒息,项天感觉到好像被野兽盯住一样,浑身凉飕飕的,抬头看时,发现那人眼中杀机裸露,面容扭曲的看着自己。
看到眼前的情况,项天顿知不好,急忙向后越去。
“去死吧”那人变戏法一样,手中突然多出一只匕首,向项天刺来,身形快捷的犹如豹子一样。
看到匕首向自己刺来,项天感觉到死亡向自己渐渐的靠拢,被杀起覆盖身体有些僵硬了起来。匕首一点一点的近,若是无意外,项天绝对难逃被刺穿的下场。
项豹离自己还有段距离,救援也看就来不及了。这时项天的脑海出奇地冷静,毕竟上次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项天清楚地明白,自己只要躲过这次攻击,项豹就能赶上救援,到时这刺客绝对在伤害不了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项天想出了自救的办法,把手放在胸口,护住心脏要害。
看到项天的动作,杨怀脸上眼中不屑的目光一闪而过,就算项天把手把在胸口,也难逃被穿胸的命运,手中的匕首向前加快了一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