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张任诧异的看着项天率大军返了回来,十分的意外,眼前的兵士没有丝毫战斗过的痕迹,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返回来,难道是没有遇到敌军?
自家军马返了回来,张任不敢怠慢,急忙令人把城门大开,项天率军返回了城中。
“主公难道没有遇到张辽?”张任见项天下马,上前一步疑惑的问道。
“张辽英雄,其手下也是百战精兵,我不忍杀之,特意退避五十里,放他一马,若是明天他还在上庸地界,那么我军就不会再客气了。”项天笑道。
“主公仁心令人敬佩,就只怕张辽不识好歹。末将请令,若是敌军明天还在上庸,请让末将领兵去剿灭张辽。”张任躬身说道。
“张任,此事明天再说,你即刻派人去监视张辽军的动向,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回来向我报道。”项天沉声道。
“诺”张任返身而去。
“军师,咱们去府中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动向。申将军,这些兵卒就有你带回校场安置一下。”
“诺,末将领命。所有人跟我来。”申仪说完,带着兵士往城中的校场去了。
回到太守府后,项天道“军师,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跟在张辽身边的兵卒都是百战精锐,一点也不比我军的三千精骑逊色,若是一旦打起来,胜负很难分得出来。是以我军退避五十里避敌锋芒,使敌军的士气受损。”
“主公所言不错,那些兵卒不仅只是老兵,而且还是一群心存死志的兵卒。这样的人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勇猛无敌,统以前听说张辽只带八百人就敢冲击孙权的十万军阵,一直以来只是玩笑之语,今天一见,才知所言非虚。今天他虽然只有千余的骑兵,却发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张辽带兵果然非凡,只是可惜了这些百战之士。”庞统感慨的说道。
“军师,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招降张辽?”项天忽然问道。
“招降张辽?”庞统闻言吃惊的看了项天一眼,接着摇头道“主公,若是统所料不差,张辽明知是死还率部前来,一是此人忠义,还有就是家人的关系。主公想要招降张辽,只能用四个字来说,难比登天。”
“难比登天”项天听完后庞统的话,静静的沉思了起来,良久项天一脸坚定的开口道“军师,不管如何,我都准备试上一下,只有做过了我才不会后悔。”
“主公既然有此心,那么统这就安排人手前往许昌打探消息。只是一来一回所需时日尚多,恐怕张辽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一旦他有异动,到时必定死在我军的乱箭之下。”庞统叹了口气说道。
“此事就由我来安排吧,军师,我从铁卫中挑选十人,和你派往许昌打探的人一起,若是有机会,不妨让他们把张辽的家人接出来,到时我就不相信张辽会不投降。”
没多久儿,张任派去打探张辽动向的人返了回来,备言张辽就地扎营之事。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的很快,一夜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第二天天色刚刚大亮,项天就接到兵士报信,说张辽带领一千人马往上庸而来。
“这个张辽,还这么急着送死,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项天低声抱怨了两句。
项天洗漱完毕一身盔甲的走上城头,只见城外张辽的骑兵就在一箭开外之地,挺拔的站立着。
“主公,我就知道张辽必定急于求死,你看这么一大早的就赶来了。”庞统笑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许昌那里一日没有消息传回来,我就拖上一日。来人帮我带个话给张辽,就说本将昨日偶感风寒,因此今天不予出战,等五日后本州牧养好了病,自会找他麻烦,让张辽把脖子洗干净给我等着。”项天隐身在城头说道。
却说张辽收到项天的传话,哭笑不得起来,昨天还好好,今天竟然装病不敢应战,但是张辽也只能无奈的退去,就凭他这千人想要攻城,还不够守城的兵士塞牙缝。况且张辽在死前想要痛痛快快的野战一场,而非死在窝囊的攻城战上。
见到张辽退去,项天领着众人返回太守府。
“主公为何避而不战,任由张辽在外面耀武扬威。”张任上前一步问道。
“守义呀,要杀张辽十分的容易,只需让城内的大军冲出去,不消一个时辰,张辽的比兵卒就会连人带马被砍为肉酱。但是本州牧想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张辽,世之名将。我不忍就这么让他死了,我想要磨磨他的锐气,看能否收为己用。况且,眼下敌军心存死志,若是我军想要剿灭敌军,伤亡也要颇重,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项天解释道。
张任闻言,方才逝去心中的疑虑,悻悻的退了下去。
“军师,你说若是我军把张辽的家人弄了出来,又该如何生擒张辽呢?张辽兵士全是骑兵,在野战中很难的活捉。”项天皱眉问道。
庞统闻言,沉默的在地图看了片刻对着张任问道“张将军,上庸四周可有什么是适合埋伏的地点?”
“上庸城东二十里处,有一处山谷适合埋伏,但是那里却又不是要地,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用处,在哪里埋伏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张任说道。
“主公,既有山谷可以埋伏,那里就是生擒张辽的地点。”庞统笑道。
“军师,我军要是在此地埋伏一军,想要引张辽进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要张辽不是白痴,就不会傻傻的跟着我军钻进陷阱。张任将军刚也说了,此地虽然能埋伏,但是却非要地,在此地埋伏太明显了。”项天皱眉说道。
“主公,请放心,只要我军在此地埋伏,张辽必定会上钩。”庞统自信的说道。
“军师此话有何依据?”项天好奇地问道。
“敢问主公,张辽此来的目的所为何事?”庞统不等项天回答,就道“张辽此来不过求死而已,即便是知道主公在此地设下埋伏,他也必定会尾随而来,想要早到一点解脱,因此主公只管放心,在此地设下埋伏,张辽必定会上钩。”
听了庞统的话,项天感到有理,就点头答应了。
项天有了全盘的计划,就每日坐等许昌传来的消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许昌那里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令项天暗暗的着急。五天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这天项天又接到了张辽的战书。
“告诉他,老子病还没有好,让他给我等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转眼间项天就拖了十几天,期间面对张辽的大军辱骂……讽刺,项天都不予理会,张辽的粮草不足时,项天还派人支援张辽一部分粮草,令张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项天再打的什么算盘。
“张将军,益州兵出城了,那群鼠辈终于从城中滚出来了。”一名兵士向张辽报信道。
“项天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窝死在城中呢。通知众军集合,随我上马迎敌。”张辽一声令下,千余兵士有条不挤的翻身上马,并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
很快的两军在城外再次相遇,两方隔阵相望,项天一方还是三千的精锐骑兵,数量上要远远的多余张辽的大军。
“张辽,我不忍杀你,一直避而不战,没想到,你如此的不分好歹,这么多天了还不肯退去,你真当我军好欺负吗?既然是你不识趣,就不要怪项某痛下杀手了。”项天上前一步气愤的说道。
“项州牧的好意,辽心领了,奈何军令在身,只能辜负项大人的一番好意了。”张辽沉声说道。
“多说无益,咱们战场上见个高下。”项天返回阵中,令兵士吹起号角,发动冲锋,为保自身的安全,项天留一千兵士护卫在身前,令两千骑兵发动冲锋。
张辽一方也是在鼓角声中,蓄势待发,千余兵士压着马步,慢慢的冲刺了起来。
震天的喊声夹杂着马蹄的震动,两只军队在上庸城外犹如两道洪流一般交织在一起,惨叫声,马嘶声……武器相撞的声音不断的想起。
项天紧紧的盯着战场上面的情况,眼神不断的收缩,张辽一方的兵卒果真强悍,短短两刻钟的交锋,在项天大眼看去,自己一方就有三……四百名骑兵被敌军斩落马下,而张辽一方最多不过伤亡百十人。
真正这时张辽率领的一部分骑兵杀透前方的阵势,看到项天和后军情况,张辽士气大振的大吼道“张辽在此,兵士随我冲阵,活捉项天,打败益州军。”
“张辽在此,兵士冲阵”跟随在张辽身边的亲兵,尽皆呼喊起来,凡是张辽的兵卒都大声呼应,一时之间士气高昂。
“主公,目的已达到,准备引张辽往埋伏的地点吧。”庞统在边上荣辱不惊的说道。
项天看到张辽率领几百人冲了过来,点点头道,“全军撤退”随着项天的命令,护卫在一旁的一千兵士都调转马头往城东奔去,张辽率部紧紧的追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