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将军的事情告一段落,项天相信有了他亲自作书,原木鹿大王的部族必定会来投降,即便不会全族前来,也必定会来大部分,在这些少数民族的部落中,族长的权威是不可违逆的。木鹿大王死后,黑龙将军就自动升级为他们的族长,有了族长的话,他们不能不来,也不敢不来,其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战木鹿部族的兵士几乎尽皆被俘,他们的部族武装力量现在等于没有,若是不听从黑龙将军的话,率众前来,那么等他们的命运,就只有被吞并掉了。
解决了黑龙将军的部族,项天便把抓捕的两万多其他各族蛮兵的事情提上了日程,益州初定,粮草匮乏,这么多的俘虏留在手中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项天要用这些俘虏换回一些蛮族的百姓,完成自己的设想,慢慢的把一部分蛮族的百姓变为自己治下的百姓,想要彻底的解决蛮族的问题,一味的杀是不行,一位的忍让也是不行,即便是原来诸葛亮服其心的做法,也只能保证一代或者两代人的时间,他日南蛮必定还是大患,只有把他们融入汉族中,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一大患。
“公渊先生,我曾提的用兵士换百姓的事,你们也都商议一下,若是认为可行,那么就派人去联系蛮族吧。”项天淡淡的说道。
“主公事无巨细,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到了,下官以为此事可行。”廖立道。
“不知此事谁愿前往?”项天听到廖立的话,双眼扫视了一下,笑着问道。
项天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蛮族刚刚打了败仗,二十几万的蛮兵,活着回去的不足四万,若是此时往蛮族去,弄不好就会被那些恼羞成怒的蛮族洞主给杀了泄恨,因此众人都不吭声。
看着众人的神情,项天的脸色沉了下来,自己麾下难道没有一名忠勇之士吗?
“末将愿往”正在这时一名洪亮的声音传来,项天扭头看去原来是魏延。
“原来是文长呀。”项天看到魏延感到几分意外,也多了几分欣喜。
魏延作为自己军中的老将,还是自己比较放心的人,看着魏延,项天的心中感慨起来,后世把魏延形容成一个奸臣,脑长反骨的小人,真是可悲呀。奸臣也好,忠臣也罢,这些奸臣和忠臣形成的最重要因素,在于上位者的手段和心胸。就像隋唐时期,大隋朝的奸臣萧禹,在李世民的手下成了不下于魏征的忠诚,人还是一个人,只是因为环境不一样,顶头上司不一样,人也就只能变了。同理,项天以真心对于魏延,现在的魏延在项天感觉来,是一名忠勇的将领,而非有谋反之心的将领。
“文长,你可知此去凶险难料?或许,你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知你是否在考虑一下?”项天一脸微笑的说道。
只见魏延闻言,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本与主公乃是敌人,后来主公不计前嫌提拔末将于行伍之间,这番知遇之恩,末将虽死难报万一。今主公欲派人前往南蛮,末将愿请令前往南蛮,虽死无憾。”
“好,吾有文长这般忠勇之将为我排忧解难,何愁天下不定。既如此,文长可从军中挑选五百精锐一同前往,倘若文长在南蛮有任何的闪失,这三万蛮兵就是文长的陪葬品。”项天起身沉声说道。
“主公大恩,末将终其一生无法报之”魏延等完,激动的说道。
“庞德听令。”
“末将在”庞德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令明,魏将军出发后,你领三千兵士跟在他后面五十远的地方,倘若一旦发生什么变故,随时准备接应魏延返回。”
“末将领命”庞德恭声说道。
“传令今晚府中设宴,我要为文长践行。”
一夜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魏延就领着兵士打马而去。
却说由于周瑜夺下了襄阳和宛城两地,曹震怒之下,亲起北地七路大军共三十万人,前往襄阳迎敌,势要夺回二郡。但是周瑜据城死守,任凭是曹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缓慢的攻打城池,一时之间陷入僵持之地。
有了周瑜拖住曹,孙权从容的调集二十万大军攻打合肥,在鲁肃的谋划下,合肥的战事渐渐的倒向了吴军。尤其鲁肃令甘宁领军抄袭合肥的后方,令张辽等人更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合肥被围了两个多月,城中的士气一落千丈,若非乐进和张辽两人机智,合肥恐已被孙权攻下。
“文远,吴兵围城两月有余,城中兵士战死过半,丞相的援军又迟迟不来,合肥恐非久守之地,一旦再拖下去,我军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另作打算的为好。”打退吴兵的进攻后,乐进皱着眉头对着张辽说道。
“文谦,合肥乃是徐州的门后,也是吴兵北上的必经之路,一旦合肥失守,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合肥若是失手,吴兵往西可以攻打豫州,直达许都,往北可夺得徐州,到时北方必乱。丞相把这一大任交付与我,我岂能轻易放弃,眼下丞相的大军被周瑜拖在襄阳两地,我们只能坚守合肥,哪怕是死,我也要与合肥共存亡。如此,方对得起丞相的大恩。况且我相信周瑜必定不是丞相的对手,一旦丞相解决了周瑜,就能来救援我军了,文谦,丞相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岂能不以国士报之。”张辽一脸坚定的说道。
乐进闻言叹了口气,张辽话中的语气他岂能听不出来,这是萌生了死志的人,才能说得出来的话,当下便不再劝他。合肥的战事,进行到现在,战局已经很明朗了,合肥的城池在吴兵投石机的攻打下,残破不堪,兵士折损过半,士气更是低到了几点。
合肥后方的许多县,被甘宁攻破,整个合肥地区,可以说只剩下孤城一座。只剩下他和张辽两人在死守,照此推断,城破也只是早晚的事。
看着远处的吴兵大营,张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城中的守兵部族三万,但是城外还有十几万大军,况且吴兵依托长江,无后顾之忧,又兼江东富庶,粮草远远不断的运来,若是拖下去,自己败亡只能是早晚的事了。
“怎么才能打败吴兵呢?怎么才能保证合肥不失呢。”这两位问题像是梦魔一样缠着张辽,令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快点把尸体抬走,打扫战场,收回箭矢,以防吴兵下一次攻城。”城头上的守将指挥城中的民壮打扫战场。
“大人,城中已经没有地方埋了,这些天死伤的兵卒太多,城中能埋尸体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大人你看是不是。”一名民壮对着城头的将领问道。
“火化,那不行,这些兵士都是为国战死的英雄,怎么能让他们死无全尸呢?没地方埋了,把城中的贫民窟给拆了,让这些将士入土为安。”那名将领怒喝道。
“大人,城中真的没地方埋了,若是这些尸体放得太久,恐怕会引起瘟疫,到时这满城的百姓,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瘟疫?”张辽听到这两个字眼前一亮,闻言立刻走了过去,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将军,小人知错了,我这就令人去拆房子。”看到张辽走了过来,那名民夫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不是问你这,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张辽皱眉说道。
“将军,小人真的不敢了,我这就令人去拆房子。”民夫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这些死亡的兵士我做主全部火化,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张辽沉声说道。
听到张辽的话,那人愣了一下,才重复了一遍。
“文远怎么了?”乐进和张辽搭档了很长时间,见状好奇的问道。
“文谦,随我回城,我以有了破敌之策,此事想当的难办,但是此法是我军目前唯一的办法,我军只有破釜沉舟才能打退东吴。”张辽一脸挣扎的说道。
很快的两人回到了府中,带坐下后,张辽把所有的下人都给挥退,并令兵士在五十步远的地方警戒。
“文远,你搞得这么大的阵势是干什么?”乐进看着眼前的事情,诧异的问道。
“文谦,你我被丞相委派重任镇守合肥,眼下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若是拖下去,合肥必为吴兵攻破,我有一法能退吴兵,但是此法有伤天和,想与你商议一下。”张辽慎重的说道。
“文远,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你尽管说?”乐进皱眉道。
“欲退吴兵,非瘟疫不可。”张辽沉声说道。
“瘟疫。瘟疫文远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的是瘟疫。”乐进闻言,大吃一惊的说道。
“没错,眼下只有让城外的吴兵感染瘟疫,才能令他们不战而退,除了此法,我眼下想不到任何办法。”张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