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芯!”雪怡推开了银芯的手。“啪!”一不小心,窗台上一对联珠瓷瓶应声落地。
“谁?”夏鼎猛地回过头来,推门一看,只见门外空无一人,地上却躺着一只小小的绣花香囊。他弯腰拾起,若有所思……
此时此刻,雪怡正惊魂未定地躲在一个草丛中,若不是银芯机敏,她早已被父亲发现。银芯也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一直等夏鼎回屋良久,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好!”银芯突然惊叫一声,“我……我的香囊……好像……掉在那儿了……”
雪怡没有回应,她还没有从这突然的打击中走出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爹,娘,凌奕……她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听见银芯惊慌的声音……
“不好了!小姐晕过去了!”银芯在府中边跑边喊。整个夏府一下子忙乱起来。夏鼎、夏夫人,以及各房妻妾,各个姊妹,全都一下子涌来,把雪怡围在中间。
好在雪怡只是暂时性的昏厥,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便恍恍惚惚地醒来,只见自己躺在卧榻上,身边围了一群女眷。
“怡儿,你醒了!”夏夫人欣喜地坐在她身边,心里却暗自思虑着什么:就凭银芯的那只香囊,也足以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当然得说说凌奕的好话,免得雪怡惹出祸端,“王爷可真是个大善人,知道你体弱多病,还坚持娶你。”
雪怡的目光中隐隐有困惑之意。她的凌奕,在父母眼中究竟是怎样的人?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是事实,还是只是她的臆想?恍恍惚惚中,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梦似的。
夏夫人叹了口气,看来,不让凌奕来劝,恐怕她还是接受不了。她咬咬牙,派家丁去王府请凌奕。
当凌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雪怡虽然依旧目光朦胧,却一时泪光闪闪。她一直是相信凌奕的,她习惯了自己对他的依恋。雪怡倚在凌奕肩头,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怡儿,怎么了?”凌奕心疼地搂住雪怡。
雪怡自然不会傻傻地吐露所有的事,她只是在他温热的搂抱中不住地啜泣。委屈,疑惑,伤心,随着晶莹的泪渐渐离开她的眼睛。
凌奕当晚就回府了。夏夫人欣喜地从女儿的目光中找回了一丝原来的清纯。她略一思咐,又生一计。
第二天,各房妻妾和丫鬟婆子们便开始轮番问候雪怡,应夫人的吩咐,她们无一不交口称赞凌奕。
“小姐,你真有福气,虽说夏家也不差,但哪有亲王那儿好呢!”
“小姐,你可不知道,这样一来,你可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我呀,真羡慕死你了!”
“小姐这般花容月貌,王爷会宠你一辈子的,连咱们夏府都可已沾上点光呢,老爷太太天天都喜滋滋的呢!”
……
都是些市井杂谈之话,“轰炸”了几日之后,雪怡虽还有些疑虑,却也暂时放下心来。
一切,似乎都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