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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婴儿似的噙住手指(1)

天渐渐亮了,蓝色的寂静的冰雪泛出本来的洁白,三只圆头圆脑的雪雀从江那边一起一落地飞来,飞到小树林上空,落下,脆生生地啁啾几声,岛上的沉静被打破。挂满了冰凌的树枝极像珊瑚枝,枝头抖动了一下,落下一片雾蒙蒙的雪粉。雪粉掉在乌力天赫的脸上,因为雪粉带来的暖意,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侦察分队是凌晨1点多钟进入伏击点的,除了夜里几头老实巴交的狍子和早晨一只胆小而又活泼的狐狸从小树林外走过,踩得干爽的雪粉窸窣作响,没有任何生命打扰他们。

从2月6日到25日,苏联边防军连续五次越过乌苏里江主航道,在中国实际占领区一方围攻并殴打中国边防部队的巡逻人员。入侵和挑衅事件不断升级,为了防止事态扩大,中国边防军暂时停止了上岛巡逻。苏联方面立即大肆宣传,说中国退出了达曼斯基岛即中国黑龙江省虎林地区的珍宝岛。,进一步证明该岛是苏联的领土,如果中国边防军再敢上岛,就将使用武力解决。中国方面很快作出反应,命令边防军继续上岛执行巡逻任务,同时准备武力反击。陆军133师侦察分队、陆军77师一部、会江军分区一部奉命支援珍宝岛边防站。133师侦察营在全营中挑选突击队员,三连九排二班长乌力天赫头一批被挑上。

乌力天赫已经是入伍十一个月的老兵了。几个北京的老知青帮了他的忙。他们替他编造了一份履历,为此他的年龄和下乡经历被适当地做了一些夸大和置换。你最好被苏联人打死,要活着你也活不好。那几个老知青感慨地说。他还是露了馅儿。新兵下连的时候,营里的周营长把他提到吉普车里,严严实实地审了一通,审完发了半天呆,发过呆下车撒尿,撒完尿回到车上,问他是不是鞑靼人。他说算是吧。周营长闷声闷气说了一句话,兄弟阋墙,蕨薇不再,还说个屁,互相残杀吧。他后来听说,周营长的父亲几十年前在苏联待过,曾在苏联国内战争时期的顿河骑兵军当过兵,是苏联布尔什维克的英雄,所以周营长才说兄弟阋墙的话。他听过以后默默地想,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一半克里米亚人的血液,一半蒙古人的血液,我算谁的兄弟?

乌力天赫并没有去广东,他是托回梅县探亲的排副把信带到广东,在那里把信投进邮筒的。为这个,他替排副打了几天洗脚水,就差没替那个黑脸小子揩屁股了。

出发之前,侦察分队从虎林气象站获知,岛上的气温在零下二十一摄氏度。为了抗寒,侦察分队做了准备,能保暖的措施都用上了,可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雪地里一动不动地待上七八个小时,人还是受不了。乌力天赫觉得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思维几乎停滞,因为不敢合上眼睛,眼珠子疼得麻木。最主要的是,他很紧张,小腹硬邦邦的,老想尿尿,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的阴茎还在不在胯下长着。为了不至于冻得遇到事情无法动弹,也为了消除紧张情绪,他每隔半小时就服用一粒止咳药,嚼一块饼干,不断地吞咽唾沫,抽动肌肉。这样做帮了他一些忙。

天已大亮,风一刮,乌苏里江上露出晶莹的冰面,太阳再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这个时候是最困的时候。乌力天赫看到自己班里的士兵小秦眼睛睁不开,脑袋一顿一顿地,像只从山上滚落下来失血过多的山羊。他悄悄捏了一只雪团,向小秦投去,把小秦打醒。现在他更紧张了。

大约早上6点多钟,乌力天赫看见苏联境内下米海洛夫卡边防站方向开来一辆军用吉普车,在岛边停下,下来几名苏军,有两名军官朝岛上走,走出一段路,不知为什么吵了起来。我军指挥组那边传过命令,不要动,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暴露目标。两名苏军军官吵了一阵儿,有人叫他们,他们气呼呼地往回走,上了车,开走了。乌力天赫松了一口气,悄悄把手指从扳机上松下来。

一个小时后,按照事先计划,虎林边防站站长孙玉国带着第一巡逻队上了岛,另一排长带着第二巡逻队走在后面,照应第一巡逻队。两支巡逻队出现没多久,苏联方面开始动作。从下米海洛夫卡边防站和库列比亚克依内边防站开出两辆装甲车、一辆军用卡车和一辆指挥车,风驰电掣地冲上岛子,在岛子东头堵住了中国方面的巡逻队。从卡车和装甲车上跳下七八十名荷枪实弹头戴钢盔的士兵,枪端在手上,去撵巡逻队。

指挥组那边又传来命令,苏军没有带大棒子,全体都有,准备作战。乌力天赫神经绷紧了,颤抖着伸出手,将卧着的56式半自动步枪立起,抹去表尺和准星上的雪粉,照着训练了几百次的动作,打开闭锁,手往怀里探去,试了试子弹袋是否冻住,然后摘掉右手的手套,婴儿似的把食指噙在嘴里,让它活动开。

“这是中国领土珍宝岛,请你们立即离开!”

“这是苏联领土达曼斯基岛,你们是侵略者,必须立即离开这里,退回到你们自己那一方去!”

“我们在执行正常的巡逻任务,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我再说一遍,这里是中国领土,应该退回去的是你们!”

“我也再说一遍,这是最后的警告,你们必须立即离开!”

中国巡逻队凌乱地向岛西退去,撩开深及小腿的积雪困难地小跑。苏联人步步为营,二三十名士兵追上来。指挥组那边传来命令,松弛保险,准备战斗。

乌力天赫无声地咧了咧嘴,把右手食指从嘴里取出,生硬地在左掌中擦拭干净,确定表尺,套上扳机,移动枪口,在准星中套住了目标。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苏军士兵。乌力天赫突然心头一动。如果母亲没有在几十年前来到中国,也许他现在就是准星里套住的那个年轻的苏军士兵!他的准星有些颤抖。

“命令你们立即离开这里!”

“这是苏联的领土……”

“中国方面强烈抗议……”

“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

枪声响了。两个点射,然后是两支AK-47突击步枪同时连射。六名中国边防军士兵跌倒在雪地里,四名挣扎着,两名当场阵亡。

兔崽子!指挥组那边鸣枪了。乌力天赫停止呼吸,几乎在指挥组的枪声响起的同一时刻,他扣动扳机,打出一个单发。子弹在目标脚下激起一团雪粉,对方立即趴倒在地,开始还击。乌力天赫脑子里完全没有了思维,枪口移动,很快套住下一个目标,这回他连续扣动了两次扳机。他在准星中看见一名准备在雪地里架设机枪的年轻苏军士兵抚住额头,转动脑袋到处看,然后两臂一伸,摔倒下去,钢盔滚出老远。

双方的枪声和战术口令声响成一片。中方的56式班用枪族在苏军的AKM突击步枪和AK-47突击步枪密集的火力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苏军装甲车上的7.62mm机枪发出的声音十分刺耳。

冲,冲上去,一个也别放走!指挥组那边喊。会江军分区一个副连长带着几名士兵冲了上去,刚出小树林,就被苏军发现,急速的火力扫射过来,副连长当场被打倒在地,卡在树杈上不动了。

乌力天赫也带着自己的半个班上去了。即使有些慌乱,他还是多了一个心眼,没有从小树林的正面出击,而是领着人多绕了一脚,绕到树林北边,从那里插了出去。

一出小树林,他们就遇到了十几个退下来的苏军士兵。乌力天赫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和敌人相遇,双方相隔不过三十米,乌力天赫的血液凝固了,没有采取任何保护姿势,站在那儿连射数发。他身后的士兵也纷纷开火,一下子打倒了四五个,剩下的苏军士兵连忙往回跑。

乌力天赫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领着人追上去。岛子中间的一挺机枪响了,离乌力天赫最近的小秦身子往前一蹿,短促地叫了一声,坐倒在地上。乌力天赫反身回去,扑在小秦身上。小秦的胸口像早春挖开的稻田,一汪一汪地往外涌着新鲜的血浆,嘴张了几下,没说出话,头一歪,咽了气。

看住他!乌力天赫浑身痉挛,喘着粗气,尖着嗓子对一名士兵叫,手上的血浆往身上一揩,抓起枪跳起来。跑过刚刚打倒的那几个苏军士兵时,他把自己的半自动丢在那里,捡起一支AK-47,从尸体身上解下一条子弹袋,猫着腰向机枪奔去。在机枪手换弹匣的时候,他怀里的AK-47开了火。他扣死扳机,苍白着脸抵御住突击步枪剧烈的后坐力,把整整一匣三十发子弹不停顿地打出去。那挺机枪再也没有响,三个机枪手全都趴在那儿不动了。

一辆苏军装甲车从岛子东头绕到岛子北头的江汊上,企图包抄乌力天赫。乌力天赫指挥人连续发射了三发火箭弹,因为没有经验,手忙脚乱,没打中。苏军的装甲车退了回去。

形势发展对中方有利。中国边防军仗着地势和人数的优势,开始分头解决对手。苏军很快被分割成几支,大多数被打散成了单兵,在雪地里麂子似的飞奔。岛上到处是枪声,间或有手榴弹的爆炸声。苏军由装甲车掩护,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主航道上,上了装甲车,撤回苏联一方。

指挥组的撤退信号响起,催促动作快,往回撤,别让对方的炮火覆盖住。乌力天赫浑身都是硝烟,棉衣被荆棘剐破了几处,棉裤上被子弹穿了一个洞,绽出一朵焦黑的棉花。他气喘得厉害,只是不再发抖,而且口渴,汗水顺着背往下淌,喘气的时候能听见气管里发出尖啸声。他迅速清点了一下带上去的半个班:牺牲一名,负伤两名。他让没挂彩的士兵抬着小秦,搀扶着伤员,迅速向岛下撤退,他在后面断后。

他们很快从战场上撤下来,刚离开,身后就中了好几发炮弹。

参战部队下了岛,在公路边陆续聚集。指挥组下令原地休息,清点伤亡情况。一查,死伤不少,其中有两个连级干部。大家都累极了,还被死亡的恐惧紧抓着,脸上没有血色,站着的或躺着的,都在那儿哆嗦。几个干部围在一起,议论刚才战斗的事儿,说有个叫于庆阳的士兵,消灭了好几个苏军,自己也被打中,子弹从右边太阳穴进去,从后脑勺儿穿出来,脑浆都打出来了,卫生员为他包扎时,他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可枪声居然惊醒了他,他抓过冲锋枪,站起来,撕掉头上的绷带,端起枪又冲了上去,一共冲出去六步,这才倒下。又说县里反修办担架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来。其他的人不说话,呆鸡似的,有人从兜里摸出饼干来啃,有人从地上抓雪吃,解渴。

干部们正着急的时候,军医赶来了。干部叫军医快抢救陈副连长。军医蹲在陈副连长身边,摸摸索索地检查陈副连长的伤口。指挥小组的干部拍大腿,说打强心针,打强心针哪!别让他睡过去,一睡就过不来了!军医被提醒,连忙从药箱里翻出强心针,可一看,药水早就冻成了冰棍,打不成。

“你鸡巴是干什么吃的!那是针吗?那是冰棍儿!”

“人都拉下来了,死在这儿,窝囊不窝囊!”

“我操你妈,副连长要是没了,你要负责任!”

乌力天赫从雪地里撑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陈副连长在众人的叫喊声中一点点睁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人翻译,副连长说他不行了,要大家别责怪军医。不知谁先领头,众人哭了。吴参谋发了火,把枪摔在雪地上。哭个鸡巴哭!能把人哭活,大家都哭!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喉头一哽,自己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乌力天赫默默地回到自己班里。饼干吃完了,班里的士兵都坐在那里在发呆。有人把棉衣往紧里裹,汗冻住,冷得人发抖。小秦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只胳膊弯曲着,另一只胳膊搁在小腹上,好像想解手,没有人帮忙,自己要去抓生殖器。

到17日为止,双方在珍宝岛激战数场,苏军出动了坦克和飞机,中国军队采用炮火打击,在前沿和纵深予以拦截。苏军上岛收尸那一天,中国军队没有开枪。侦察分队几天后撤离战场。更多的陆军部队像勤劳的渔民,看着鱼汛来临,源源不断地从南边过来,朝虎林方向开去。

乌力天赫被抽调到战斗事迹报告团,住进军区招待所,整天吃炖小鱼,背发言稿。他没往材料里写他打出第一发子弹前想了什么,还有他往上冲时怎么都压抑不住的害怕。他后来才知道,珍宝岛战事发生后没几天,北京和莫斯科都发生了大规模骚动,被激怒的中国人和苏联人互相冲击了对方的大使馆,双方还拍了宣传电影。苏联人比中国人有经验,他们的电影专拍战争寡妇痛不欲生的场面,电影拿到欧洲去放,欧洲人看了电影都抹眼泪,说中国人太坏了。

乌力天赫立了二等功,拿到一枚漂亮的战功章。报告团的工作结束后,他没有回到133师,而是被军方某个部门选中,送往南方一个代号××××的秘密基地,在那里开始了他新的训练。

乌力天扬上德育课的时候打瞌睡,还和郑管教顶嘴,被郑管教叫到食堂里。郑管教叫乌力天扬两腿叉开,靠墙站好,两臂向上,贴在墙上。郑管教先照着乌力天扬的右肋打了两拳,再用膝盖狠狠地顶他的肛门。乌力天扬已有过几次这样的教训,没有夸张地大叫,只是把脸紧贴在满是油烟味的墙壁上,像一口痰似的慢慢往下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在那儿喘着粗气。

“你要明白你是谁。”郑管教和蔼地笑了一下,“你是跳蚤。是跳蚤就得老实,否则人们就会捻死你。”

郑管教富有人性,没有打乌力天扬的左肋。乌力天扬的左肋断过两根,有旧伤,不能打。郑管教要是知道乌力天扬的肛门出过问题,也许他就会换另外的地方下手,比如说大腿根儿,或者脚掌。

“他把你怎么了?”军训课的时候,鲁红军问乌力天扬。

“没什么。他让我闻中午的煮南瓜馊了没有。”乌力天扬漫不经心。这是他进少管所后学会的。

“明天我也犟嘴。”鲁红军羡慕地朝操场边看了一眼。

汪百团精神委靡地坐在操场边抠鞋上的泥。抠泥的时候他把脑袋往左边偏,这样,没瞎的右眼就能照顾到原本该由左眼分管的视野。

“百团接到家里的信,胡敏说不认他了,要他自己投奔新生。”

“胡敏没说新生在哪儿,往哪儿投奔?”

乌力天扬运球,有一个傻大个儿学员想截下乌力天扬手中的球,乌力天扬恶狠狠地用手肘拐傻大个儿的肋。傻大个儿学员本想发作,看了看乌力天扬发蓝的眼珠子,咽了一口唾沫,捂着肋部冲乌力天扬笑了笑。

七班有一个叫朱向阳的高年级同学,老往乌力天扬身上蹭,还对他挤眉弄眼。乌力天扬想照对付傻大个儿的办法收拾朱向阳,朱向阳敏捷地躲开,继续对乌力天扬挤眉弄眼。后来朱向阳在厕所里堵住乌力天扬,要乌力天扬摸他的鸡鸡。乌力天扬不耐烦地把他往边上一推,说别他妈找不痛快,知道老子是怎么进来的?杀人。朱向阳笑得喘不过气来,问乌力天扬知道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就喜欢白的进红的出。朱向阳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棵找不着方向的向日葵,有一股炽烈而向往的劲头。

那天劳动课和手工课合二为一,去江边种树。汪百团拉肚子,乌力天扬种完自己分内的十八棵水杉,又帮汪百团种了十二棵。晚上乌力天扬很累,睡得很死,梦见涅瓦河畔篝火旺烈,自己和青年近卫军的人一起捉水蛇烧着吃,他排在第十八名,可水蛇只剩下十二条了,他急,拼命往前挤,别人也在后面挤他,好容易挤到前面,还没分到他,他就被一阵来自肛门的剧烈疼痛给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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