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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你的心上人呀(2)

萨努娅已经看见了乌力图古拉,而且是早就看见了,在军官们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只是在看见乌力图古拉之后,她稍许迟疑了一下,然后决定不理会他。过去那些不快有如春水覆盖下的池塘,看着池塘涨满,水面平静得很,其实水下的草丛都在,没来得及走掉的刺猬、甲壳虫都在,一旦水涌动起来,植物也好,动物也好,搅得纠缠不清。萨努娅被一位谢顶的中南局领导搂着,领导一只眼睛负过伤,视力不好,但他却像钓鱼的高手,不管水面上浮萍有多少,身边的军官们如何横冲直撞,总能把萨努娅像鱼漂一样令人佩服地甩到空隙中,两人所到之处,是池塘里最不受打扰的地方。这为萨努娅提供了便于观察的良好条件。萨努娅就算决定了不理会乌力图古拉,她的一只手搭在领导的肩上,另一只手被领导满心呵护地握在手中,腾不出手来蒙眼睛,可要是闭上眼,岂不是告诉舞伴他的秃顶让她多么厌恶。萨努娅占据着舞池中最好的观察点,又不能遮住或者闭上眼睛,只能违心地接受很容易看到乌力图古拉一举一动这样的事实。何况,萨努娅决定不理会乌力图古拉,这只是她自己的决定,这个决定是下意识做出来的,缺乏保障这一决定坚定不移地完成的充足条件,这就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埋下了转变的基础。

舞曲刚开始没有多久,还在热情洋溢地问“什么花开花不怕雪,什么军队打仗最坚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在攒动的人群中,萨努娅在一步步接近乌力图古拉。她感到一股热浪隐隐向她涌来,烤得她脸蛋儿灼烫,这让她有点儿不安,脚步错了一个节拍。萨努娅想,这还用问吗,腊梅花开花不怕雪,人民军队打仗最坚决。萨努娅还想,舞厅是个不错的舞厅,可还没有大成一个世界,不管她是否决定了不理乌力图古拉,他们躲不开,总要见面的。萨努娅接下去想,见面又能怎么样?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面,他把她怎么样了?不是没怎么样吗?不光没怎么样,他还得“算了”,还得在他蛮不讲理的招惹过她之后放弃他蛮不讲理的招惹,拿她一点儿辙也没有。萨努娅继续想,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们毕竟是同志,在为同一个事业奋斗,而且,她是同意他用他朴素的理想和果敢的行动毫不留情地蔑视并且摧毁旧世界的压制,创造自己的黄金时代的。不光同意,她也在摧毁,也在创造自己的黄金时代,他们的理想是一致的。既然如此,见了面真要是装作没看见,也显得自己太没有胸怀。这么一想,萨努娅就推翻了最初的决定,做出新的决定,她打算在靠近乌力图古拉之后,装作刚刚看见他的样子,不惊不诧地、有礼貌地、微笑着、迷人地向他打个招呼,然后舞步飘逸地离去,以后再也不看他一眼,他们分头去摧毁并且创造他们的世界,谁也不招惹谁。做出了新的决定之后,萨努娅反倒释怀了,浑身一阵轻松,脚下的舞步也轻盈起来。这让她的舞伴一时感到迷惑,不知是乐曲的哪一节段落,让自己怀里的萨努娅由一个美丽的姑娘变成了一只轻盈的鸟儿。

萨努娅在接近乌力图古拉的时候,看见他从舞池边的座位上站起来,猫下腰,蹑手蹑脚地进入舞池,拉住葛昌南说着什么。这样更好,她可以故作在舞池中与他正当相遇,这比扭了头向休息座的方向迷人地微笑容易得多,也更合情理。萨努娅开始判断舞伴带舞的方向和速度,并且暗中控制着方向和速度,精心制造着一次看起来再巧不过的邂逅。眼见就要接近乌力图古拉了,她却发现他端掉了葛昌南的舞伴,拽着葛昌南往舞池外走,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然后,他松开葛昌南,一个人快步朝舞厅门口走去。

萨努娅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乌力图古拉也看见了她,却并不打算和她“邂逅”,而是准备溜之大吉!这个发现重重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让她非常生气,让春水中的池塘又不平静了,水草泛滥起来,刺猬和甲壳虫们扑腾起来,搅起一团团怒气冲冲的水泡。萨努娅在这些水泡中气愤地想,事情是你惹的,不是我惹的,不是我想和你邂逅;你说“合适”就“合适”,你说“算了”就“算了”,你合适的时候就摔门,你想“算了”就讽刺人家是“萨雷·人民”,这算什么?萨努娅接下去想,本来她已经决定不理他了,因为他负伤,她打算原谅他,去医院向他道别,可是,她去了,他却溜走了,连让她接受他诚恳道歉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然后,他们相遇在珠江边,那么遥远的千里之外,他们在同一个时间里为同样的事业出现在同一座码头上,那是多好的机会呀,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弥补他做错的事情,热情洋溢地迎向她,向她惭愧地、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就算“部队不能久待”,他要“去揍那些不要脸的东西”,至少可以让她在码头上或者船舷边和他握手,让她微笑着、鬓发飞扬地祝他作战顺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再立新功,可是,他就像一只故意要惹母狐狸生气的公狐狸,又溜掉了,让她站在永远也不会移动的岸边,无奈地遥望他得意扬扬的帆影。萨努娅怒不可遏地想,凭什么呀?凭什么他就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她,惹她生气,然后又在占足了她的便宜之后溜之大吉?她究竟该了他什么!

萨努娅的心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种强烈的冲动潮涌而来。她来不及分辨那种冲动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委屈到无法忍受。不错,这之前他让她受到两次侮辱,她对他有一种痛苦而敌视的情绪,但不管怎么说,那毕竟也是一种感情哪!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怎么能这样无视她那些越来越说不清楚的感情呢?而且,她不能欺骗自己——尽管他使她承受了巨大的耻辱,她恨他,厌恶他,可她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强烈的出现和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神秘的失踪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被他昂首阔步从兵面前吧嗒吧嗒走过,搂着枪踢开兵横冲直撞往前冲,泥土埋了九十九层没有死,踹开医院大门满世界去撒野的顽强生命力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萨努娅不顾一切地撇下舞伴,裙裾摆动,穿过人群,与看见了她并且直了眼张大嘴的葛昌南擦肩而过,向舞厅门口快步走去,在那里挡住了刚刚拉住大门上光滑的楠木把手的乌力图古拉。

乌力图古拉本来已经溜走了。他已经抓住了舞厅大门的把手,只需稍稍用一点儿力气,拉开大门,迈出去,就会摆脱“什么花儿开花蜜蜂儿亲”的诘问,消失在舞厅外面的黑夜之中。如果他溜走了,溜到大街上,他肯定会有一种冲出包围圈的松弛和快感。他会解开风纪扣,叉着粗壮的腰,仰头向天,哈哈大笑,然后在舞会结束后,得意地告诉葛昌南自己的机智与果断,顺便向葛昌南打听一下萨努娅的情况——如果葛昌南聪明一点儿,知道应该主动上前去和萨努娅同志再扯上一通野棉花的话——那该是一件多么值得总结并且在今后发扬光大的成功战役呀。可是,这场预谋中的成功战役只是停留在乌力图古拉谋略的沙盘上,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终止在离他仅半尺之遥、年轻得令人沮丧、美丽得咄咄逼人、正愤慨地盯着他的萨努娅面前。乌力图古拉傻了眼,窘迫地握着大门的把手,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手从那上面松开。

“萨……萨……这个……”乌力图古拉脑子里一片空白。

“萨雷·萨努娅同志。”因为跳了几曲舞,萨努娅充满青春活力的脸颊上洇着血色,浮现着嘲笑,但更多的是愤慨,“您也可以叫我萨雷·人民。要是您觉得我们可以更亲密一点儿,就叫我莎什卡观世音娘娘好了,随您的便。”

乌力图古拉窘迫得很。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恨不得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他想这是干什么?何必呢?他想狗日的乌力图古拉,你总是这样,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嘴巴这种非常重要的部门犯严重的方向性错误。你什么话不好编派,非要去编派人家的名字;你就是要编派名字,也动动脑子,编派个好一点儿的,比如说,“萨雷·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或者“莎什卡阶级姐妹”什么的,现在好,让人家抓住把柄,什么都完了。

“这个,是的,是的,我们可以更亲密一点儿……不不,我们不能亲密。我的意思是说,得严肃一点儿。”乌力图古拉极力控制住一团糟的脑子,尴尬地松开大门把手,抚着大巴掌四下打量,寻找脱身的机会。他必须脱身。这是一场危险的战役,这个他看出来了,“萨雷·世界人民……哦,不对。萨雷·萨努娅同志,萨努娅同志,小萨同志,小萨……”

“随便,您可以随便,干吗不随便呢?”萨努娅有了一些开心。她看出了乌力图古拉的窘迫。毫无疑问,他是窘迫的。她需要用这个来疗治她的创口。但这还不够。她得痊愈对不对?她得从她受到的屈辱中踢开大门走掉对不对?他得为他做出的野蛮行为付出代价对不对?“您甚至可以说,烂掉真他妈的不赖。请便,首长同志。”

“是吗?可以吗?可是,为什么?”乌力图古拉在挣扎。他用余光侦察了一下舞厅,没有发现可供脱身的机会,却发现已经有人在注意他和她。他俩太出众,太显眼,太一枝独秀两朵争艳,不让人们注意都不行。这是一件好事,可在眼下,还是不要这样的好事为好,“萨努娅同志,你能不能,我是说,在这种场合下,注意一点点影响,稍微注意那么一点点?我是说,你能不能,不那么大声嚷嚷?”

“我大声嚷嚷了吗?”萨努娅冷笑一声,弯曲而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挑,“您怎么对影响关心起来了,首长同志?是您教会我嚷嚷的呀。您忘了,在我的宿舍,还有您的指挥部,您是怎么嚷嚷的?您嚷嚷得满世界都听见了,您连椅子都嚷嚷坏了,您连门都嚷嚷坏了,您不也没有注意影响吗?”

“这个,萨雷……萨努娅……同志……小萨……”乌力图古拉语无伦次。他觉得那么美丽的萨努娅,让人神清气爽的萨努娅,没有她世界革命就会留下一些遗憾的萨努娅,现在她一点儿也不像斯大林的女儿,而像一个可恶的敌人,她怎么能这样?但是,在眼下这个战场上,她是一个强有力的敌人,他不知道能不能战胜她,他感到吃力,有点儿招架不住,弹药罄尽,战斗减员无法控制,形势越来越恶劣。也许他可以试试别的,比如说,投降,“我向你,我是说,萨努娅同志,表示,严重的道歉……”他发现自己完全乱了方寸,怎么是严重呢?应该是严肃才对。可怎么又不是严重呢,那就是严重,“请你接受我严重的道歉。”

“不,”萨努娅倒是很严肃,淡蓝色的眸子清澈地盯着乌力图古拉,嘴角露出一丝愉快的嘲讽,“不不亲爱的首长同志,请您不要这样,这不是您的风格,这不像您,这样的您让我失望,非常失望。”萨努娅感到快乐了。她就是要这样的快乐。她得到这样的快乐非常非常不容易。她尝到了踢开门走掉的欣喜。她希望把这样的欣喜扩大,“第一,您是男人,我是女人,对吧?第二,您是科尔沁草原牧民的儿子,我是柯尔克孜大地主的女儿,对吧?我们是棋逢对手的一对儿,激烈的一对儿,不是吗?”

有生以来头一回,乌力图古拉红了脸,原本青铜一样坚毅的脸,涨成难看极了的紫茄子色。他简直没法儿忍受,想变个蠓子什么的从纱窗钻过去,逃离此地,哪怕钻过去以后再也变不回人形来。舞会组织者事先从汉口冰厂运了两车冰,布置在帷幕背后,舞厅里并不热,可以说十分宜人,他却直冒热汗,棉布衬衫湿了一大片。现在不是有人注意到他们,而是整个儿舞厅,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舞曲还在响着,舞步没有停止,但所有该死的脖颈都他妈的变软和了,让那上面长着的脑袋能够从各种角度扭向他们这边,让脑袋上那双不要脸的、被称作眼睛的窟窿,毫无节制地看着他们。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舞会呀,这简直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凌迟!

乌力图古拉陷入了绝地。萨努娅等于是在踢他的屁股,而且是当众踢。该死的葛昌南,打摆子烂屁眼儿的老薄荷,现在代替萨努娅,成了舞会的明星,正在激动地向那些军官们讲述着什么,而那些军官们则开始激动,充满羡慕和嫉妒地朝这边看。乌力图古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还不如利索一点儿,当众结果掉他,比如说,掐死他。是的,他说过“一对儿”的话,说过“棋逢对手”的话,这些话不对,非常不对,可他也说过“犯错误了”、“浑”、“不谈这事儿”的话,他说“不谈这事儿”,那是他的真心话,是他在作出深刻反省之后说出来的,那些话认真严肃,触及灵魂,而且是以蒙古鞑靼盟誓的方式说出来的,他是知错就改的呀!但这并不是说,他不想把她当成激烈的一对儿,棋逢对手的一对儿,更不是说,他在主动撤出战场之后,她就可以向他猖狂进攻,把他逼近死角,捉他的俘虏,而且她那么做的时候,他不会发起反攻。

乌力图古拉陷入了绝地。萨努娅等于是在踢他的屁股,而且是当众踢。

“我说了,我道歉。”乌力图古拉把眼睛睁开,睁成风暴中的骆驼眼的样子,声音有些提高,脸色也有些阴沉,“我已经道过歉了,日头不往天上挂了,羊羔不吃奶了,难道你非得让我把洗干净的脚揣回脏口袋里?”

“您让我有点儿糊涂首长同志。”萨努娅继续冷笑。她一点儿也不怕乌力图古拉的骆驼眼,不怕他提高声音,阴沉脸色。对手又能怎么样,她牵着哥哥的手万里迢迢来到中国,就没有打算怕过对手。他太恶毒了,现在轮到她来恶毒了。而且,她觉得她开始迷恋上踢开门昂首阔步吧嗒吧嗒的快乐了,“您是在告诉我,共产主义的大锅里什么裤子都可以洗?”

乌力图古拉生气了,威风凛凛的狮子鼻翕动着。他愤怒地想,是的,是的是的,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对,有那么一点点,嗯,不讲道理,还有,粗暴,还有,不斯文,但是,我不是没有死缠烂打吗?不是主动撤出战斗了吗?不是战略大转移了吗?为什么不看到这个大方向,给人一条出路?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那么好听的曲子伴奏,我向你道歉,真诚地道歉,你却得理不饶人,这算什么?你就讲道理吗?你的大方向就对吗?

乌力图古拉再一次回头看舞厅,他看见人们仍然朝这边张望,中南局和华南局的领导在休息区小声议论,一个戴了夹鼻眼镜、梳着整齐的亚麻色头发的小个子外国同志十分严肃地询问身边的翻译,然后目光闪烁地朝这边看。这让乌力图古拉更来气。注意就注意,严肃就严肃,有什么了不起?人多有什么了不起?外国同志有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人多,又不是没见识过外国同志。他还就喜欢人多,就喜欢外国同志。他在六个整编师铺天盖地蜂拥而至中也能够疯起来,也能够于乱阵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他怕过谁?他就是因为喜欢外国同志才招惹上萨努娅,才让萨努娅在众人面前堵住他,当众踢他的屁股。既然如此,他怕谁,凭什么怕?

“好吧,”乌力图古拉的战斗精神被轰的一声点燃,他昂起巨大的脑袋,挺起厚实的胸,扬起剑一般锋利的眉毛,自上而下,挑战地看着萨努娅,“说,你想干什么?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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