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的小脑袋紧紧的窝在柳承铭的胸膛里,泪水不禁打湿了他的衣衫,听柳承铭的口气软了下去纯儿借机哭的越发的厉害,呜呜的大哭着。
柳承铭可是太了解她了,这个小丫头要是‘伤心’的哭起来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柳承铭眉头皱起,无奈的摇摇头,直接妥协了:“乖,别哭了,纯儿若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听柳承铭妥协了在他怀里的小纯儿‘阴险’得意的嘴角一翘,而后很好的掩饰住那种开心,从他怀里出来,依旧一副委屈十足的小模样,嘟着小嘴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柳承铭:“真的?”
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泪人柳承铭嘴角一抿,眼眸带着几分无奈的怅然,手轻捏了捏她还带着泪痕的小脸,问道:“不是真的难道看着我的纯儿哭死?”
说完这句话柳承铭以一个摸不透的端倪模样斜头看向纯儿,问说:“小丫头,你除了会用眼泪攻击爹爹还会什么?”
纯儿嘻嘻的一笑,对付爹爹她的眼泪不是最好的攻击手段吗?
“纯儿也只会在爹爹面前哭而已。”小纯儿说着她桃花眸眯起,身躯往前一靠,一下子四目相对,两人的脸贴的极近,呼吸相闻,那张带着泪水的小脸白皙中透着绯红,双眼竟全是戏谑的色彩,嘟着她的樱桃小嘴,眨着她依依可怜的凤眸,身上那淡淡的茉莉香拂过那张俊脸,忽而让柳承铭一时的失神。
柳承铭俊秀的脸颊漾起无奈的神情,将头一转忙先逃过那色迷迷的眼睛,投降:“纯儿不喜欢这件事就不必再说,爹爹再帮纯儿去找一个教书先生来将军府,可好?”
“不好!”纯儿很决然的回答,“爹爹为什么要把纯儿送到皇宫,又为什么非要给纯儿找教书先生呢?爹爹当纯儿的夫子不行吗?”
这个丫头想法还真是多,柳承铭默然了,他苦笑一下,缓缓的说道:“爹爹是可以教纯儿,可是爹爹每天还有别的事要做,总不能那么专心,找个夫子就不一样了。”
“那样多好呀。”纯儿总有她的臆想道理,“学习本来不就是劳逸结合的吗?偶尔休息一下多好,爹爹也不舍得纯儿那么累的是不是?”
纯儿卖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故意讨好着柳承铭,那双眼睛里的无辜委屈可怜可是天下无敌的,要柳承铭怎么办?还怎么拒绝?
再次的苦笑,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但每次跟这个小丫头争理却总是争不过,那干脆直接宣布战败!
“好,从明天起爹爹就做纯儿的教书先生。”很意料之中的结果。
“奥,爹爹威武,就知道爹爹是最疼纯儿的。”纯儿的小手臂绕过柳承铭的脖子,很是亲密的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而后眼睛窃窃的瞟出来,仰视着那张精美的脸,说道,“明天纯儿就要好好学习了,那今天爹爹带纯儿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说话间那双小手竟然很作祟的弄痒着柳承铭的胸膛,软绵绵的小身子撒娇似的在怀里蹭啊蹭,眼睛就一眨不眨的充满渴望的看着柳承铭。
“好。”柳承铭浅笑答应了下来。
“嘻嘻,纯儿要抱抱呢。”都已经在他怀里了,她却依旧张着双臂,想要柳承铭抱着她出去,柳承铭没有犹豫,强而有力的臂膀很轻易的抱起她。
怀里的小人儿美美的诡笑,完全没有刚大哭过的样子,一脸的邪恶狡诈,小脑袋就乖乖的服帖在他的肩头,让他抱着出了将军府。
夜色深沉,月光照在将军府白茫茫的一片,柳承铭带着纯儿出去“放疯”了一天,回来已早过了黄昏。
玩的累了回来之后柳承铭和纯儿便各自去洗澡,柳承铭洗完澡后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到床边坐下,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自己还有暗处的一个人,在哪儿?
柳承铭自幼出征打仗,警觉性自是常人难比,灵动如猫般的目光轻扫过房间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床下,没错,那个人就躲在床下!
看到离床不远的墙上挂着他的佩剑,他嘴角带着杀气轻蔑的一翘,想跟他玩?真是不知死活!
正欲要一跃而起拔出那把宝剑时,忽而床下微微的一个声响,难道那人要行动?抱歉,没人会比他快!
柳承铭眼神一眯,迅雷不及掩耳的霎间起身,将躲在床下的人一把抓了出来,正要出手时却被眼前那个小人给惊住了。
“纯儿?”柳承铭急忙收住手,刚才要不是发现的及时纯儿就被他打伤了。
“爹爹好凶奥,都弄疼纯儿了。”抓纯儿出来时柳承铭很是用力的拽着她的衣领,此刻她的小脖子上都隐约能看到淡淡的一抹勒痕。
柳承铭忙松开手,将刚才有的怒气完美的隐藏住,从地上抱起她,小纯儿显然是刚洗完澡,她的头发还是湿湿的。
看到此柳承铭有些不悦的一皱眉头,他现在也是后怕,万一真伤到她怎么办?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带着几许的责备:“臭丫头,不在房间好好睡觉跑到我床下做什么?还湿着头发跑出来,不怕着凉?”
“我怕爹爹你早早睡下了,纯儿就找不到爹爹了。”小家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故作的委屈和无辜。
看看她现在,刚洗的干干净净的,此刻又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柳承铭忍不住皱眉一笑,问说:“纯儿这么急着找爹爹有什么事?”
纯儿嘻嘻的一笑,小手拽着柳承铭的衣角,眼神含水依人的楚楚可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