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愕的看着站在不远处那个笑的很无辜的小女人,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安七夕,好玩吗?”
安七夕洁白的小贝齿咬着下唇,状似苦恼的歪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才摇着头道:“不好玩,我困了,要去睡觉了,请你离开吧!”
她转身刚走,又突然转过来对北堂弦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我请你分清好赖,我好心帮你灭火,你竟然还敢凶我!北堂弦,我真是看错人了,既然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这么不顺眼,那么还请你尽快离开这里吧,正好我看见你也着实心烦!”
安七夕骄傲的说完,砰地将门关上,一切又归于静谧。
只有只能在原地全身湿透了的北堂弦被偶尔吹过的微风抚慰,心里不禁有些悲凉和沉痛。
你还好心?你恶作剧戏弄人了,还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受委屈的模样,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北堂弦今天才终于发现,原来女人可以这样蛮不讲理,不可理喻,强词夺理,还能面部红心不跳的如此理直气壮啊!
果然,这世上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就算是这样,北堂弦到最后心里直化作了一滩春水,柔软的只想将安七夕包裹起来好好的疼爱诱哄,他抬头看拿着满天星空,颇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原来修成正果真的很困难啊,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琢磨啊……”
他并不知道房子里的安七夕跌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也不知道他水深火热的日子还在后面!
“夕儿?起床了吗?”一大清早,北堂弦低沉性感的嗓音就在外面响起,略微带上了一层小心翼翼的感觉。
“走开!”房间里的小女人明显的再发曝气,浓重的鼻音带着迷糊和睡不醒被打搅的不爽。
北堂弦却不恼,反而继续耐心的诱哄道:“夕儿乖,快起来吃东西了,你昨晚就没有吃东西,不饿吗?我烤了獐子肉香脆滑嫩……”
安七夕猛地从石床上坐起来,发丝有些凌乱,小脸却因为睡得很饱而红扑扑的,她眯着大大的眼睛,撅着小嘴,咬牙切齿的翻身下地,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疾步到了门口,霍地将门打开,杀气腾腾的怒视着北堂弦。
“你有完没完?你怎么这么赖皮啊?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你给我立刻离开!”她言辞不善至极,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恶声恶气的怒吼。
可她怎么会知道,她这样衣衫不整,生龙活虎却又迷糊撒泼的样子,在北堂弦眼里却是那么的生动和美好,这让昨天一夜未眠甚至半个月来都严重缺觉的北堂弦精神百倍,以至于今天北堂弦看上去气色超级好,人也格外的俊美了。
“看样子你睡得很好啊,要不要吃东西?喏,很香的。”北堂弦一点不理会安七夕的乍毛,依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安七夕不由得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北堂弦,这个男人,死皮赖脸,又好脾气,甚至还有点二十一世纪‘家庭主夫’特点的北堂弦真的是北堂弦吗?不会是也魂穿来的吧?不然怎么她会感觉一夜之间,这男人就有那里不一样了呢?明明还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却又甘愿给她做吃得。
安七夕严重怀疑面前这男人也许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化妆来的冒牌货,她不由得沈粗白嫩嫩的手指去捏北堂弦的脸,上下左右一顿神捏狠撮,北堂弦的脸都快被蹂躏的出褶子了,可是还是没有蛛丝马迹,她这才确定,面前的人确实是北堂弦不假。
而北堂弦却一直就好脾气的任由安七夕捏扁搓圆,脸上的表情也一直很温柔,只不过他的眼中那一抹无奈和痛苦还是出卖了他。
没办法,为了追回安七夕这个磨人精,北堂弦不得不放下身段,他早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在他的心里在没有比安七夕更重要的人和东西,既然安七夕这么重要,那么他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为安七夕做的呢?
所以他只要能为她做的,他就会去做,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只期盼着个被他气的不愿意理会他的小女人能够良心发现,尽快回心转意,别再折磨他了。
“你真的是北堂弦?”安七夕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夕儿要是不相信,为夫可以立刻褪下衣袍给夕儿验明正身。”北堂弦一本正经的就要去脱衣服,脸上那神圣的表情仿佛他在做一件很正经的事情,可是他明明就是在……勾引她嘛,竟然当着她的面要去脱衣服。
“不用了!你是不是北堂弦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所以,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安七夕不可抑制的红了小脸,严词拒绝了北堂弦的色诱,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北堂弦低低的笑,最爱看她那别扭又害羞的小模样,明明想看却又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门里,安七夕懊恼的撇嘴:“什么呀,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幼稚,玩色诱?你就是真的脱光光了,我也不稀罕。”
蒙头大睡的安七夕一觉睡醒,水水正满眼渴望的看着她,安七夕被水水那赤裸裸的……饥饿的目光看的她头皮发麻,这小家伙的食量惊人的大,每天她都要浪费小半天的事情去给水水找吃的。
“你就不能饿一顿啊。”安七夕气呼呼的抱怨,但还是认命的起来去给它找吃的。
怎么没听见北堂弦的动静?他不会是真的走了吧?安七夕撇嘴想,想来想去一股烦躁升腾起来,她呼啦啦的拉开门,看着不远处的火堆旁家这的一头烤羊和一只烤兔,眸子划过一抹亮色,不过却立刻掩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