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想通了什么一样,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苍老的几乎跌到。安放此刻的景象就印证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疼了那么久的宝贝女儿,竟然是仇人的女儿,这对他来说有多残忍,看他那失魂落魄再也没有的风采就能知道。
“你胡说!你这个妖言惑众的贱人,我和比拼了!”安初一这一刻才终于知道危机,就连她最信任,最在乎她的父亲都被这个女人蛊惑了,她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
“北堂馨儿!你给我适可而止,你是风王爷和萧荷的女儿,当年你娘为了能让你活命而要杀了我来让你取代,如果不是萧雅姨母及时发现,那么此刻的我就已经是一个冤魂野鬼了,如果不是今日你逼迫北堂弦和你成亲即将酿成大祸,犯下那兄妹乱伦之事,你以为,我会愿意来到这里?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不想看见一对有情人,因为愚蠢和无知而分开而已!”青衣女子,不,应该是真正的安初一讥讽的看着北堂馨儿。
她不介意将这个冒牌货的安初一弄得身败名裂,对于萧荷那杀母之仇,和李代桃僵的罪恶,安初一这几年早已经看透,只是这个北堂馨儿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这番话,无疑再当世会引起一场风暴。
安七夕听的云里雾里,但也终于是听明白了一点,该不会是,北堂弦以为她安七夕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那一个,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要让自己伤心离开他吧?然后又自以为是的以为娶了安初一自己就更加的痛恨他了?可是没想到却差点酿成了大祸?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对于北堂弦,安七夕一直是心理痛恨和失望居多,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逆转和‘所谓真相’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真的安初一压制住北堂馨儿,这才对北堂弦笑道:“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叫安七夕而不是安初一?因为那个时候萧荷的计谋已经实施,萧雅姨母怕我遭遇不测才将真正的伊茉贝送回了藏龙山庄,而将我留在了身边照顾,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不得不将我们两个又调包回来的。”
“正好那段时间你遇见的就是我这个冒牌的‘小乖’,我估计,弦哥哥你当时说的小乖应该就是真正的小乖,也就是伊茉贝,你最初遇见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伊茉贝了。”安初一说着,忽惊喜的笑道:“哈,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妙的事情?这是不是就是说你们天生就是有缘?天生一对啊!那么小就遇见了彼此,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误会、磨难又终于的走到一起,看来你们确实是那天作之合的,上天都不忍心将你们分开呢!”
她笑着打趣的话让北堂弦的面色格外的晴朗,微微低头看安七夕,却发现安七夕此刻的小脸紧绷,北堂弦忽然想起这一段时间自己做的荒唐事情,慌乱乍起,紧紧的抓着安七夕道:“夕儿,不对,伊茉贝,今天事情太多,我等下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安七夕却并不理会北堂弦,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个自称是真正的安初一的女子道:“我怎么就能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你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出了这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听上去有理有据,可是仔细一想,其实你并没有拿出实际的证据。”
北堂弦一听,立刻觉得安七夕其实是不相信他的话,那张泰山崩于前都不显慌张的俊脸这一刻却出奇的混乱,惊慌还有急切,北堂弦竟然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似的死抓着安七夕的双手,叫道:“我都说了等会和你解释了,伊茉贝,你相信我……”
“闭嘴!”安七夕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现在非常不想和你这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表里不一又坏又可恶又讨厌的花心大罗卜说话。”
北堂弦脸色一僵,表情讪讪的真的闭上了嘴,可是他冷俊的眉峰却紧紧的纠结着,那性感的薄唇也微微的不自觉的嘟起,看上去竟然有那么几分的……委屈?
安初一见了扑哧一笑,引来了安七夕的不满,安七夕说道:“如果你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那么就证明你的话都说谎言,都是不可信的,所以就请你别在这里继续骗人了。”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呢?小伊茉贝?”安初一好脾气的柔声笑道,声音里是一种疼极了晚辈的纵容和宠爱,那么明显,那么的毫不保留。
她这样的表应,反而让安七夕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一时间竟然小脸一红扭捏了一下。
就在众人都震惊不已这样的真相,有人怀疑的时候,忽地从上空传来一把轻柔似水的悦耳嗓音:“你姐姐的话你不信,那娘亲的话你信不信?”
安七夕听到这把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住了,霍地抬头,寻找着那把亲切的出现过在她梦中的熟悉声音,眸光变幻不定。
而北堂弦听见这道声音,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大师傅?”
金色的日光从天轻泻,洋洋洒洒的变成了斑驳的金丝线,折射在那从天而降的女子身上,所有人都并不住了呼吸,愣愣的,震惊的,惊艳的看着那个女子。
浅蓝色的长裙在微风中轻轻款摆,仿若水波;一头青丝在腰际上飘荡,那张看不出年纪,却绝美倾城的容颜上笑意暖暖,这个女子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尊贵与从谷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气质刹那间就令人产生了一种虔诚的折服感,那是来源于本心的,不能抵抗的虔诚。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
如此佳句完全是用来形容眼前这女子的。那张凝脂般的冰肌玉骨,水眸微眯带笑中都有着无限绝代风情,红唇浅笑,是温柔的令人心动的弧度,她一身都不带什么装点之物,却偏偏的这样倾城脱俗,无与伦比,那身风韵与贵气,仿若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