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弦,这是不是也是你交给她的话?你让她这样伤害刺激我,就是为了激怒我吗?我偏偏不如你愿!’安七夕目光死死的看着那看不透的大床,身上明明已经凝聚了一股杀气,却偏偏,她脸上酝开了明媚的傻笑。
“说的对,只不过姑娘说的有一点不详细,让七夕为姑娘补充一点吧,安七夕当时嫁过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傻子呢,人尽可欺,不贞不详的傻子小姐。”她说的风淡云清,甚至带上一丝调笑,自嘲,自讽着。
“嗯哼!”床里面骤然传来一声娇媚惊讶的闷哼,安七夕听得清楚,那是痛苦的哼声,黛眉微挑疑惑的看去。
北堂弦的声音再度传来,却带上了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怒意和冷笑:“不错,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还真以为本王会爱上你?幼稚可笑愚蠢!这天下的美人不胜其数,和你一个不懂情趣的傻子,还是个赝品本王还真是觉得无聊至极。”
这话说的够狠了,安七夕的手臂已经在轻轻颤抖,脸色微微发白,可是北堂弦却仿佛觉得对安七夕的中伤还不够,忽地用一种扭曲的嗓音笑道:“那么,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风情欢乐吧,你可要好好学习,学习好了,也许本王还会对你这个赝品有些兴趣!”
安七夕还在发愣间,猛地传来了女子的惊呼声,旋即就是一阵激烈的声音,那力道大的甚至连那上好的沉香木大床都被摇晃的风雨飘摇……
安七夕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眼神几乎绝望,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没有用双手去捂住耳朵让自己落荒而逃,她根本就站不住,强装镇定的向后走去,她需要一个能够给她不倒下去的依靠。
“站住!本王没准你走,你就给本王好好的在这看,什么时候看会了,有心得了,也想体会着人间快乐了,才准离开,当然,这个标准要本王来判定,本王觉得可以你才能走,本王不满意,你就给本王看下去!”北堂弦的话忽然响起,是不可一世的威严霸道,还有冷酷无情。
安七夕的身体猛然僵住,那苍白的表情终于龟裂,在橘红的残阳下逐渐扭曲。
他这是在羞辱她!
‘他和别的女人战斗,却要我做观众吗?哈,多好,多新颖的惩罚方式,北堂弦,是你太了解我,还是我在你眼中就这样脆弱?你的为难,我接下又如何?大不了心痛死掉。’
安七夕控制住声音中的颤抖,挤出一丝轻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不走,看戏嘛,我最有兴趣了,既然要好好看戏,当然要先找个座位了,你们继续,我会很认真的看。”
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可是在没有传来北堂弦和她说话的声音,安七夕坐在不远处,脸上保持着一种微笑,看着那张床,这微笑看上去凄美的令人心碎,却又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忽地,北堂弦又再度开口,低沉的沙哑的微微喘息的,似痛苦的道:“安七夕,看好了,这就是你这个替代品永远也给不了本王的快乐,敢欺骗本王,你就要承担本王的怒火,学好了,以后,你就会这样被本王……按在身下!”
安七夕的手一抖,眼中渐渐凝聚了酸涩湿润,他竟然将她和那些青楼女子比较吗?北堂弦,今日,她总算是见识了你的残忍与狠辣了,你真不愧被称之为铁血王爷。
仿佛无休止的,那种对于安七夕来自心灵上神经上的撞击,让安七夕真痛苦难堪。
一天、两天、三天……
就这样匆匆而又缓慢的过去,折磨的安七夕体无完肤,她看着他们被黑夜中烛光照应的人影起伏的身影,毫无新意的姿势,可是那女子却再也没有了前几日的生猛,奄奄一息……
安七夕吃饭上厕所北堂弦都不准她离开,无所谓,她此刻就像一个行尸走肉,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啊!”终于,这天夜里,床幔后面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终于停顿了一下,女子痛苦的叫声再一次高亢起来,却在下一瞬间,安七夕再也感觉不到那女子任何生命气息。
那个青楼女子,竟然就这样被折磨死了!
床里面传来了北堂弦讥讽和毫不留情的声音:“来人,将江南梨花楼的倩儿带来。”
安七夕倒吸口冷气,还要继续?这个死了,就再换另一个?还真是将女人如衣服发扬得彻底!不过她却依然坐着,脸上带着虚假和僵硬的笑容。
门外立刻进来人,将床上的女子带走,借着微弱的烛光,安七夕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确实美丽,不过肌肤苍白的渗人。
正在此刻,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莲步轻移,脸上带着妩媚和羞涩的笑意,烛火打在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感。
她看了安七夕一眼,立刻鄙夷的哼道:“哟,赝品也在这?咯咯,王爷还真是宽宏大量,竟然能容忍你这个发育不全的小傻子在这,奴家真是好震惊啊。”
安七夕不予理会,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女人了,她一刻都被一件奇怪的事情牵引着,这个想法让她及有些期待和狂喜,却又万分惊恐。
那就是这几日那张大床都是有一层薄薄的却又看不清的床幔遮挡,所以她这几日都只是听见北堂弦的声音,却并没有亲眼看见北堂弦就是那个和女子刺激了她三天三夜的人,不是要她观摩吗?那又为何只是让她看的朦胧?看得清他们的身影,却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呢?
会不会,其实那个人根本不是北堂弦?安七夕大胆的猜测,一个的习惯哪会那么轻易的就改变?北堂弦这个人是有些洁癖的,不喜欢沾染别人的气息和身体,他会这么‘不辞辛苦’的和一个陌生女子,甚至有可能是人尽可夫的女子这样酣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