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要我消失在你的世界,可是我走了你又得到了什么呢?短暂的快乐和幸福,还是那么的虚幻和不真实。安七夕,这就是你选择的吗?一个对你视若无睹的爱人,一个将狠心你推下的男人,一个明知道你在这里,却残忍的要另一个女人进门的男人。而那个女人,还是你的仇敌!
你的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廉价了?你的爱,何时才能够分一点,给永远在阴暗的角落里守候着你,渴望着你的我?
夜空深邃的碧绿眼眸暗沉而阴冷,紧绷的肌肉里仿若蕴含着山崩地裂的暴力,眼角瞥过不远处的房角,夜空冷酷的一笑,猛地抬起安七夕的下颚,狠狠的吻上了她抽泣的红唇。
“唔!”安七夕瞪大了眼睛,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惊呆了一瞬间。
她只是需要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需要一个暂时的避风港,需要短暂的发泄一下她的悲伤与痛苦,而不是需要一个可以肆意侵犯自己的流氓!
安七夕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弹了起来,用力的推打着夜空,可是她那点柔弱的力量在夜空面前是在上微不足道,感受着夜空在她唇瓣上近乎于掠夺的用力啃噬,安七夕只觉得恶心难过,胸口一阵怒气翻滚,双手上不知不觉间就流窜出了两股阴冷的内力,狠狠的打进了毫无防备的夜空的胸口。
“唔!噗!”夜空的身体就那样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层层倒退出去,他口中的鲜血喷出来在半空中划下了一道诡异而刺目的猩红。
安七夕用手捂住唇瓣,瞪大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旋即跑向了夜空,她不恨夜空,从某种感情上讲,她更依赖夜空,只是她实在做不到让除了北堂弦之外的任何男人触碰自己,那让她觉得自己会很脏。
“夜空!夜空哥哥你怎么样了?小七不是有意的!”安七夕一着急,竟然用了她自己都没有注意的焦急和心疼的亲昵语气称呼。
北堂弦躲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攥紧了拳头,眼睛瞬间通红,压抑不住心中疯狂的嫉妒和怒意,想要冲出来,却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胸口剧烈起伏,针扎一样的痛细细密密的遍布了他整颗心,酸酸涩涩的痛,无力而绝望。
他却不得不咬紧了双唇,蓦然躲开。在漆黑而阴森的角落里,僵硬着无力的放下拳头,黯然伤魂。
北堂弦,你有什么资格?你还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别的男人亲近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让她哭,让她伤心,让她难过,让她这样的无助和悲伤,你就该被那十八层地狱的刀山火海无数次的折磨。现在,你再也没有了资格去阻止别的男人来疼爱她,因为你永远也不能成为那个无所顾忌,全心全意疼爱她的男人了!
排山倒海的绝望压抑汹涌袭来,压得北堂弦喘不过气,他就仿佛是苟延残喘的小偷,在角落里偷看他得不到的宝物,一眼又一眼,挨着世间的始末,挨着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剧痛,挨着生命在时间的河流中一点一点吴无望悲怆的流过,直到生命尽头,他的罪恶才会终结,他的生命才将释放。
夜空只觉得胸口一阵真的闷疼,震惊的哭闹着安七夕,她湿漉漉的双眼充满担忧和愧疚,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她却强力的排斥自己,排斥他一丁点的触碰,而那些触碰仿佛都被贴上了北堂弦的标签,只有北堂弦可以。
压下心头那股巨大的失落与醋意,夜空抬起苍白的几乎可以看见血脉纹路的俊脸,闲散的拭去嘴角的血液,笑道:“没事,你,刚才叫我什么?”
安七夕一愣,她叫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咬着唇瓣,安七夕暂时的收起了慌张和忧伤,扶起夜空道:“我们马上去找鬼医仙,你能走吗?”
夜空却笑了,笑的犹如百花之中那一躲独特而绚丽的刺梅,美丽而危险,骄傲又得意,悠然道:“你没有忘记,你刚才叫我夜空哥哥,小七,你还是我的那个笨蛋七,不曾改变过,从今天开始,就算你改变过,我也会用尽全力的将你变回去。”
“你在胡说什么?”安七夕怒视他,怎么能变回去呢?小安七夕已经死了,如果变回去了,是不是她就会回到现代?她怎么能离开北堂弦?她怎么舍得?
“你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离开,我就是我,没有过去也是我,如果你非要曾经的安七夕,那么你就先把我杀了吧,不然你永远也别想那个安七夕会回来了。”安七夕冷笑着吼完,转身大步离去。
她不会再和夜空浪费时间,她没有时间去为自己哀伤和哭泣,她必须要弄清楚北堂弦到底怎么了?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她必须要找到。明天,她就直接去问北堂弦,如果他不告诉自己……
安七夕的眸子黯然了下来,如果他不告诉自己,那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嫌弃自己烦人了呢?他知不知道今天他的每一句话都很伤人?他知不知道听了那些话,她会很难过?
北北,如果你知道现在的我有多么的害怕和伤心,你会不会再用你温暖的怀抱抱着我,柔声安慰“夕儿,别怕,有我在……”呢?
“你别生气,我怎么会杀了你?小七,我去杀了北堂弦给你出气好不好?”夜空慌忙拉住安七夕的手臂,目光中是难过一抹凶残和冷血。
安七夕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了一跳,立刻尖叫起来:“你敢!你敢伤害他一下,我就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