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没有错,寻花问柳也无罪,可是,她安七夕不是古代的女人,她的男人就必须忠于她自己!以前,北堂弦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所以她大度的可以不计较,但是从她接受北堂弦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绝不允许北堂弦再去那种破地方!
该死的男人,想要她安七夕,你就收敛起你那贪心和龌龊的欲念!
安七夕在心里恶狠狠、恶狠狠的咒念,而另一边的北堂弦耳根子发烫,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又无从查知,蹙着一双剑眉,端着酒杯半晌无语。
“三哥,你干什么呢?怎么发呆?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好好的聚一聚了,今日出来就是放松放松的。”北堂烈像个偷腥的猫似的,用手肘轻碰了一下北堂弦的胳膊,挤眉弄眼的贼笑道:“今日这牡丹坊可不同往日,来了个绝色俏佳人,那身段,那样貌,那嗓音,无一不是人间难有啊,只是此女子卖艺不卖身,想要她的人简直抢破了头,今日可是她要抛出绣球招座上宾的日子,就是不知道花落谁家啊!”
北堂烈一边说着,一边想,谁能和他们兄弟比?就不说自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就他三哥也绝对是人间极品,只要那花魁眼不瞎都知道要选他们的。
哼哼,安七夕,你就在家装傻子吧,让我好好的三哥和你在一起也变成傻子,他才不干呢,他今日一定要将那个花魁抢过来给三哥,让三哥寂寞的男人心缓解一下。
好吧,北堂烈心里住着一只小恶魔,他一看见安七夕腻歪着北堂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呢?就算三哥是她丈夫,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就敢喊‘我想你’这样的话呀,简直是……大傻子!
北堂弦对北堂烈的话不置可否,冷哼一声:“你见着那花魁了?”
“呃!”北堂烈语塞,讪讪的摸摸鼻子笑道:“还没呢,听说是个雏,三哥一定要努力啊。”
“本王为何要努力?”北堂弦眉头一蹙,不解的看向北堂烈,忽然一个想法跑进脑子里,脸上表情一滞,脱口而出的话隐带冷冽:“你骗本王?你将本王带来这里不是有事要商量!”
北堂烈一看北堂弦那有些不悦的脸色,立刻蔫吧了。北堂烈心里挺憋屈,以前北堂弦就不怎么来这种风月场所,冷冰冰的就像个移动冰山,他们出来玩也不爱找他,但是今天他是有心想让北堂弦放松一下,奈何北堂弦一听要来牡丹坊就拒绝了,他只能说不在牡丹坊,而是在湖山泛舟,有事情要和他说,北堂弦这才来的!
结果,人来了,也在湖上了,画舫也宽敞,可是正经节目还没上演呢,正主要走了他今天的心思不久白费了?
北堂烈思摸着,笑着开口道:“三哥,我是真有事情和你说的,只不过在这画舫上欣赏一下风景不是也挺好?再说了,难得见到有个青楼女子有如此雅兴公然招座上宾,看一下又有何妨?三哥不会将弟弟甩下独自一人离开吧?”
北堂弦直直地看着北堂烈,哼了一声,沉声道:“那到不会,只是以后别用这种伎俩骗本王,本王信你你才有机可骗。”
北堂烈听了这话咧嘴笑开了,活脱脱的一个大孩子似的,围着北堂弦上窜下跳。他了解北堂弦,被北堂弦信任的人不多,因为信任,她那点小伎俩和小谎言北堂弦才懒得管和猜测,这让北堂烈心里暖暖的,谁说皇家无亲情?他三哥不就对他很好!
这边北堂烈在为自己的计划高兴,那边安七夕已经和蓝衣还有尚将军到了牡丹坊。
“王妃,牡丹坊到了!”尚将军的声音里有点僵硬,他这个倒霉的是被王妃临时抓来当跟班的。
“恩。”淡淡的恩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的!
安七夕终于睁开眼睛,只是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有一抹流光从她漆黑的瞳孔流过,不真实却美丽的绝艳,蓝衣看得眼睛一呆,却发现安七夕正对她笑。
这一笑,没有怨恨,没有暴怒,没有委屈,也没有任何不满,淡淡的,一点点酝开在安七夕那双乌黑的猫眼中,格外的明亮,惊艳的美丽!
蓝衣被她这一笑惊艳了,同时心里也疑惑,王妃无端端的对她笑什么?而且,怎么才一会功夫刚才那个暴怒的像只张牙舞爪小母狮的王妃就变得温润如水了呢?没有一点怨妇的样子,也没有一点来捉奸的感觉呢?
恍然间,她想到了一句不知道谁说的话,只有不在乎,才会不发怒!
蓝衣心里猛然一惊,难道这小王妃她不在乎王爷吗?那她为什么要急着来找王爷?对啦,一定是因为她要救天牢里面哪些人!蓝衣心里对安七夕那点好感刹那间冷却,严重比之前更加波澜不惊,那双一种近乎冷酷的死寂。
既然这个王妃不在乎王爷,那她也没必要尊重她!而安七夕一开口,蓝衣再次愣住了!愣愣的看着安七夕。
“蓝衣刚才很勇敢,知道帮助我照顾敏儿,谢谢你哦,不过妓院这种地方呢,你一个小姑娘不适合进去,在这里等我就好了,有事情记得找车夫哦,我让他照顾你。”安七夕忘记自己选择也不大,声音很轻柔,她说的很缓慢,也许吐字不清楚,但她的每一个口型都表达的很清楚,她要让蓝衣看明白。
她可不认为北堂弦会将一个一无是处的聋哑丫鬟安排在自己身边而没有用以,只是这个用以她无从查知,只能以后慢慢发现了,但是蓝衣今日在天牢里的表现和那真诚地一笑,让安七夕知道,这是一个善良而有同情心的姑娘。